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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七回 祛毒解危
    天光日晓,罗开匆匆回到房间,见四个娇妻仍然昏睡在榻,把探四人的脉搏,果然大有起色,再没有散乱的迹象,不由对紫嫣雩更是感激。

    白瑞雪整夜关心四人的安危,一夜未眠,辰时刚过,已来到罗开房中,从罗开口中,虽知四人脉息转佳,浮、沉、迟、数四象,亦见调和,但毕竟体毒未去,白瑞雪始终难以放下心情。

    罗开见她面带忧容,只得在旁安慰。当即岔开话题,问道:「她们四人身中异毒,此事非轻,我想立即派人赶回凌云庄,通知邱婆婆和岳长母,瑞雪姐妳认为如何?」

    白瑞雪道:「事关重大,昨夜我已使人回庄通知,相信邱婆婆他们午后便会赶到。」

    罗开向知怪婆婆和晴云秋月见多识广,要是三人赶到,或许会有其它解救方法。接着并把昨晚紫嫣雩的说话,一一向白瑞雪说了。

    白瑞雪听后微微点头,也觉她的推测十分有理,说道:「若真如她所说,岳都和那姓甘的妖女,该会有所行动,必然和咱们谈条件,就只怕时间拖沓过久,对她们四人加重危险。」

    罗开不禁浓眉一紧,心想白瑞雪的担忧,实不无道理,现在江汇天正在雁影门手中,便是他们肯放人,由这里到越州,一来一回也非两三日间便能做到,更何况不知岳都会有什么条件,到时拖得十日八日,纵是四人能够康复,相信也元气大伤。想到这里,不由更加揪心难安。

    白瑞雪又道:「罗开,我还有一事担心,便是那个英雄宴。现在她们中毒昏迷,生死未知,正是紧要关头,咱们是否应该到会?」

    罗开道:「这一层我也有想过,当此环境,还是她们四人要紧,那个英雄宴不去也罢,就算朱元璋在会中有什么阴谋诡计,单凭咱们凌云庄的力量,也是无济于事,去与不去,实在无关重要。」

    白瑞雪道:「但此事实在凑巧,刚好在英雄宴前,便发生这种事情来,你说会否有人另有图谋,以此来阻止你到会?」

    罗开沉吟片刻,摇头道:「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是否到会,实不足轻重,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陷害于我,恐怕不会吧。」

    白瑞雪摇了摇头:「我看未必,自从你近日几番出手,武功之高,武林中知道的人必然不少,加上还有怪婆婆在你身旁,一旦你二人连手,即令少林武当这些当世耆宿,也未必能抵挡得住。你不妨想一想,倘若朱元璋存心不轨,以英雄宴为借口,实是以武论尊,搅些什么武林至尊等玩意儿,若然有你和怪婆婆在场,势必压倒全场,打后

    会怎样,我便是不说,你也该明白了吧。」

    罗开轻轻一笑:「瑞雪姐妳太夸奖我了!当然以邱婆婆这等世外高人,要胜得过她的人,真的恐怕不多,但她老人家隐居多年,早已不问世事,决计不会去争夺这种虚名。若说到我自己,可说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胜过我大有人在。

    还有,即使我无法到会,还有其它大门大派的高手,如少林空明大师、武当长春真人、峨嵋的慈玄师太,都是一等一的绝世高人,何来会轮到我头上。」

    白瑞雪微笑道:「你说句老实话,单以武功来说,以上三大门派的高手,你敢说句不及他们?」

    罗开登时呆了一呆,暗想若以一对一,凭自己现在的功力,虽不敢夸言有必胜的把握,但确未必会输于他们。

    白瑞云又道:「其实武学一道,正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少林方丈空明大师武功虽高,但也不能说天下无敌,今次到会英雄宴的人,或许会有不少藏龙卧虎之士,乘着这个机会夺魁而归。但在这些人中,若有些歹心之徒,难保不会使出奸诈手段。所以我说,今次事情如此凑巧,除了岳都最为可疑外,实不能否定会有其它人向你埋手。」

    罗开心想,莫非真的如白瑞雪所言,今次这件落毒之事,却是另有其人?

    白瑞雪道:「现在你我都只是推测而已,到时邱婆婆和晴云秋月两位前辈来到,大家再行仔细商议好了。」

    罗开点了点头,再无话可说,心头不禁又多了一重忧虑。

    过不多时,凌云庄众人先后来到房间,见四人一如昨日,依然没醒转过来,无不心情郁结,面带忧愁。

    洛姬和四婢向来和她们要好,看见此情此景,更是愁容满脸,只望四人能闯过此劫,早日康复。

    紫嫣雩带着肩伤,亦过来看了两次,罗开为着忍瞒昨夜之事,假意问候她的伤势,紫嫣雩明白他用意,心头不由美甘甘的,受用非常。

    午时刚过,怪婆婆和方晴云夫妇匆匆赶到,三人看见徒儿爱女这生模样,忧虑之情尽显于色,尤其水秋月,连忙把幼儿交到方晴云手中,奔到榻前查看四人的伤势。

    怪婆婆老眉深锁,提起董依依的右手,按把腕脉,发觉脉象均匀,心下微感安心,再翻开她的眼帘,细看良久,缓缓站起身来,向水秋月道:「方夫人不用太过担心,她们四人幸好发觉得早,剧毒尚未深入肺腑,玄池兰香虽然厉害,但也非无药可救之物。」

    众人听了她这句说,立时精神一振,罗开追问道:「邱婆婆,妳莫非有什么解救方法?」

    怪婆婆沉吟一会,徐徐道:「办法倒有一个,但此法是否能成,也要试过才能肯定。」

    罗开和白瑞雪同声问道:「是什么方法?」

    怪婆婆道:「罗开,我先问你,听说当时你们大家同时中毒,而你却好端端的,料来你是自行运功把体毒逼出体外,是否这样?」

    罗开颔首道:「没错,当时我见四人忽然晕倒,心知不妙,略一运功,便即发觉有异……」便把当时中毒的情形和运功之法说了一遍。

    怪婆婆听后微微点头,回头向紫嫣雩道:「多谢紫姑娘救了她们四人,若不是紫姑娘明白个中厉害关键,及时封了她们的穴道,相信就是能够治好,四人也会痴痴呆呆,变成一个废人了。」

    紫嫣雩连随道:「前辈莫要这样说,晚辈不知天高地厚,行险侥幸而已。」

    怪婆婆点头加许,缓缓坐在榻沿,说道:「玄池兰香乃是阴寒之毒,而罗开的武功根柢,全是走刚阳路子,本就无法与寒毒水火兼容,只因你内力深厚,加上中毒尚浅,才能把寒气压了下去,把毒性逼出体外。」

    众人凝神细听,怪婆婆续道:「刻下唯一能救四人的方法,只有以雄厚的功力,把她们正经十二脉中的八阳经脉贯通,让阴脉阳脉水火互济,继而把体毒逼出。但要打通这八道经脉,虽得一气呵成,不能有半分停顿,要是中途有些许滞碍,其凶险极大,内息稍一走岔,寒毒反扑,立时无救。」

    罗开忙道:「我明白了,婆婆的意思是要我把阳息注入她们体中,以浑厚的功力打通她们阳脉,由手阳明大肠经起,顺路而下,至足少阳胆经止,阳脉一经贯通,寒毒便不能侵入六腑,是这样么?」

    怪婆婆点头道:「虽然罗开你身具两甲子功力,但一口气为四人打通经脉,势必大耗真力,到时稍一真力不继,只消微有窒碍,其害不少。依我看凭你一人之力,未必能成,现只有你我二人合力,方保万全。」

    罗开听怪婆婆说得凝重,知道此番必然凶险不少,但为着四位爱妻,便是赴汤蹈火,亦死无辞也。当下与怪婆婆道:「既是这样,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怪婆婆点了点头。晴云秋月夫妇心下感激,二人知道怪婆婆功力非凡,自己二人实难和她相比,现有她出手相助,若仍救不了她们,也是天意使然。

    他们两人均是一代大侠,深知大恩不言谢这个道理,也不多说什么,二人向怪婆婆深深一揖,退出房间。

    众人均知运功之时,最忌外间侵扰,一个不慎,即会走火入魔,内息冲心,纵然不死,也弄得个痴呆瘫痪之症。现听得罗开和怪婆婆要和四女运功解毒,一一告辞退出。

    白瑞雪在门外向紫嫣雩道:「妹妹虽贵为宫主之尊,但大家也不是外人,姐姐也不和妳客气了,私底下便叫妳雩妹妹好么?」

    紫嫣雩心中大喜,她虽为一宫之主,统御宫中数千门众,但她对罗开情心深种,在她心中比谁都重要,再知罗开对白瑞雪声说声听,万事恭顺,关系犹胜姊弟,现听得白瑞雪自动改口,再不把她当作外人,无疑在白瑞雪心中已占了一个地位,内心的喜欢,委实难以言喻。便即道:「嫣雩能得瑞雪姐不弃,无以名之,欢喜也来不及呢。」

    白瑞雪见她说得真诚,握着她手道:「这样姐姐不客气了,罗开此刻和四人运功驱毒,正是重要关头,我担心仍有歹人混在府中,慎重起见,姐姐想妳吩咐下去,禁止府中上下人等进来这里。」

    紫嫣雩点头称是,当即派遣龟灵王办理,并着龙灵王多派亲信,把守四周。

    凌云庄众人生怕敌人乘虚而入,丝亳不敢轻忽,分散各处严加防备。

    待得各人退出房间,怪婆婆向罗开道:「现在先为依依驱毒吧。」罗开并无异议,把董依依扶起,坐在榻上,怪婆婆盘坐在前,罗开在后,二人四掌,分按董依依前胸乳中、梁门,后背附分、膈俞四穴。

    罗开深得纪长风真传,对人身经脉穴道,早已了如指掌,再经怪婆婆详加细说,一点即透。只见二人同时运功,暗催内力,两道暖流,源源不绝直透董依依体内。

    瞬间过了盏茶时间,二人内力渐渐加强,黄豆大的汗珠不住渗出,体内真气同时徐徐攀升,自二人脑门散发出来,蒸发成气,头顶处白雾弥漫,凝聚不散。

    过了良久,在二人浑厚的功力推动下,八道经脉已全然贯通,水乳交融,再无寒息和炎息之分,同时发觉董依依已有起色,原本寒冷彻骨的身躯已渐生暖意。罗开心中一喜,接着便是把毒逼出体外的时候,这一关节最为紧要,只要内息稍有走岔,剧毒反扑,董依依立时无救。

    二人不敢怠忽,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催动内力,于身外之物,当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炷香时间已过,只见董依依脸色由白转红,浑身汗流浃背,体毒随着汗水续渐迸出体外,再过片刻,董依依「嘤咛」一声,似有苏醒迹象。

    罗开一喜,倏觉怪婆婆功力渐敛,便知大功告成,当即徐徐收回内力。

    二人功力尽收,罗开跳下榻来,把董依依放回床上,只见她仍是闭眼未醒,不由眉间闪过一丝忧色。

    怪婆婆伸出手指,在董依依腕脉上搭了片刻,不住点头,说道:「她没事了,脉象沉稳厚实,体毒尽去,已无凶险,只要多睡一会,便会醒转过来。」罗开听见,随即心头大定。

    刚才为董依依解毒,消耗真力非少,幸好二人功力深厚,稍一盘坐调息,元气随即恢复。

    怪婆婆道:「事不宜迟,咱们继续吧。」

    罗开摇头道:「既然此法成效,也不争这一时三刻,身子要紧,邱婆婆还是先休息片刻吧。」

    怪婆婆虽知罗开是一番好意,但她向来脾性古怪,最受不得人家言语相轻,立时老眼一瞪,怒道:「你是说我年纪老迈,神龙失势,是么?」

    罗开心中一惊,忙道:「邱婆婆不可误会,罗开决无这个意思。」

    怪婆婆哼了一声,径自上了床榻,盘膝坐定,喝道:「你还呆著作甚,还不上来。」罗开那敢再多说话,连忙上榻。

    屋外大雪渐止,遗下银粟遍地,四周殿庑花木,宛如盖了一层白衣。

    忽闻东南角处,铜锣声四起,守在屋外众人听见,均为一怔,循声望去,但见黑烟腾空,东南角的一座大楼已裹在烈焰之中。

    这场火来得突然,众人心知不妙,龙灵王飞奔赶来,朝紫嫣雩道:「禀告宫主,凤天阁不知为何突然起火,属下已立即派人抢救。」

    紫嫣雩点头道:「救火之事暂交由紫严龙处理,你们三人不可离此半步,加紧戒备,以防歹人偷袭。」三人齐声令命,退了开去,把守各个要道。

    洛姬和春兰秋菊四婢同时跃上屋顶,白瑞雪随后跟上,六人张眼看去,见楼房火舌乱吐,火势逼将过来,炙热异常。府中从仆提着水桶,往来奔走灭火。

    便在这时,十多条人影从浓浓黑烟中窜出,旋即跃上屋顶,往南飞掠而去。

    这伙人轻功颇为了得,几个起落,已翻出了墙头。

    洛姬主仆看见,提剑欲追,白瑞雪阻止道:「二宫主不用追了,这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千万不可中了他们诡计。」洛姬一想也是,当即停住脚步。

    这时罗开和怪婆婆刚好替白婉婷驱毒,忽闻得外间铜锣声响,便知有事发生,罗开心里焦急,眼下正是紧要关头,便是山崩海啸,也不能停下手来。一时心乱,内息险些走岔,幸好及时醒觉,连忙收敛心神。

    没过多久,罗开听见屋瓦步声细碎,知道屋顶有人,却不知是友是敌,若然此刻强敌猝至,后果真个不敢想象。

    罗开愈想愈感忧虑,当下加紧功力,内力疾吐,希望能尽快把白婉婷的经脉打通。要知凡事欲速则不达,瞬眼之间,忽觉白婉婷阴阳二气交攻,罗开大惊,同时发觉怪婆婆内力徐敛,把白婉婷凌乱的脉息减缓。罗开登时明白一切,慢慢把内力收回。

    炷香时间,白婉婷终于体毒尽除,二人调息片刻,离榻走出房间。

    房门打开,便见上官柳和唐贵守在门前,罗开追问发生什么事,上官柳把凤天阁起火一事说了。

    二人亦觉此事奇怪,怪婆婆问道:「可有发现敌踪?」

    唐贵道:「白姑娘看见十多人翻墙逃走,恐怕是调虎离山之计,笑和尚听见,说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人,便孤身追了去。」

    怪婆婆想了一会,四下一望,见晴云秋月夫妇、康定风、曲依韵、史通明和紫府仙宫等人分守屋前屋后,心头略定,随即跃上屋顶,看见白瑞雪和洛姬数人分站屋顶四角。

    白瑞雪一见怪婆婆,上前道:「刚才敌人乘乱逃走,相信不会再来。」

    怪婆婆点了点头,说道:「依依和婉婷的体毒已除,料无大碍,现只剩方家姊妹二人。虽然敌人已去,但这些人诡计多端,难保另有什么花样,决不能大意。」白瑞雪点头应允。

    怪婆婆跃回地面,与罗开返回房间。

    直到戌时,四人体毒终于尽去,只因玄池兰香带有迷药毒性,四人还须昏睡一段时间,方能苏醒过来。

    晴云秋月夫妇得知两个女儿已无危险,又是欢喜,又是感激,齐向怪婆婆称谢。紫嫣雩见大事已了,也向晴云秋月和白瑞雪道喜。接着吩咐下属,着人准备酒菜。

    这时朱璎领同冯恒、冯昌二人到来,向众人说凤天阁火势已灭,并无人受伤。

    紫嫣雩仍是不甚放心,分派属下亲信严加防守,并叫龙灵王盘问府中从仆,看可有敌人混在其中。

    当晚用膳完毕,白瑞雪向紫嫣雩道:「我有一事想和雩妹妹谈谈,不知府中可有适合的地方?」

    紫嫣雩听见,知道要说的必是机密事情,想了一想,说道:「便到妹妹房间去好吗?」

    白瑞雪点了点头:「也好,有烦雩妹妹带路。」

    紫嫣雩领着白瑞雪来到房间,把一切下人退去,房间只剩下二人。紫嫣雩招呼白瑞雪坐下,问道:「不知姐姐有什么事想和嫣雩说?」

    只听白瑞雪道:「我心中有一事,至今仍是猜想不透,就是关于今次的英雄宴。」

    紫嫣雩道:「嗯!我明白了,姐姐是想问皇上因何会举办这个英雄宴?」

    白瑞雪微微点头:「正是,雩妹妹现既封为公主,又与朱柏、朱璎兄妹甚为稔熟,想必多少也会知晓其中原因。」

    紫嫣雩道:「不瞒姐姐,其实嫣雩所知也是有限,只知今次英雄宴原是湘王提出,主要是借着这个机会,好让武林人士和朝廷打好关系,化解先前血燕门遗留下来的阴影。要知,自从罗开在武林大会揭破血燕门的阴谋,不少江湖中人已识破是朝廷所为,湘王深怕再无法隐瞒下去,便和皇上商议,打算再不以武力来镇压群雄,改用怀柔政

    策,以温和的手段使武林人士归附,就算今次不能如愿,也不致令武林中人对朝廷再存恶意。」

    白瑞雪默默听着,待她说完,遂道:「听雩妹妹这样说,今次举办英雄宴,内里并无任何阴谋诡计了。」

    紫嫣雩道:「以上一切,我都是在湘王口里得知,但是否另有其它意图,嫣雩就不得而知了。其实湘王之所以这样提出,一来他自知血燕门已再无能力控制武林中人,二来是想一洗朝廷与武林间的芥蒂,保着朝廷的威信。」

    白瑞雪微微一笑:「朱柏改变得这么快,相信是另有目的吧?近来朱柏和朱璎兄妹二人,态度骤变,见二人对罗开大有奉承之意,妹妹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紫嫣雩为之一怔,知道白瑞雪聪明灵慧,颇有百龙之智,她既能这样问,自然早已把事情看得通透,到这个环境,实不能不直说了,当下道:「姐姐是聪明人,嫣雩十分佩服,也不瞒姐姐妳了!湘王确曾与我提过关于龙涎丹一事,还希望妹妹在罗开跟前多说好话,赐与解药。但话说回来,朱柏确实有和武林人士修好之意,并且是出于真

    诚,这一点妹妹可以担保,关于解药一事,嫣雩却不大担心。罗开为人豁达明亮,绝非气度狭窄之士,决不会轻易伤害人家性命,这一方面嫣雩是相信的。」

    白瑞雪笑道:「雩妹妹对罗开的性子,倒清楚得很呢!」

    紫嫣雩脸上微微一红,徐徐说道:「嫣雩认识罗开时间虽短,但在他言谈举止间,多少也能看出来。」

    白瑞雪默然半晌,站起身来,说道:「打扰妹妹妳了,现知道英雄宴并无凶险,我也可放心了,不阻碍妹妹休息了,便此告辞。」

    紫嫣雩长身送客,待得将到房门,似乎想到什么事,说道:「姐姐,嫣雩还有一事忘记和妳说。今趟英雄宴已改由皇太孙主持,这个消息我也是在两日前得知,其中是什么原因,我至今仍不知道。但事出突然,到时宴会是否有变,确直得深思。」

    白瑞雪听后柳眉一聚,略一沉吟,说道:「只要皇上有想和武林人士交好之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到时多加小心便是。」

    紫嫣雩点头道:「姐姐说得是。」直送白瑞雪离开房间。
TOP Posted: 09-18 16:01 #108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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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八回 群贤荟萃
    当夜,罗开四名娇妻陆续醒转,怪婆婆逐一查看众人的情形,均觉脉息平稳,体毒尽除,只因四人昏晕多时,体力不能马上恢复。

    怪婆婆吩咐她们多加休息,自行运功调息,不可四处走动。

    罗开亦在旁温言劝说,四人不敢反驳,只得遵从。

    白瑞雪想起今日之事,说道:「今日逃出府中的人,显然预早混在府中,其用意不用多说,定是冲着咱们而来。而且这伙人对咱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颇为清楚,就连邱婆婆和罗开为四人运功解毒,他们亦似有所知,幸好咱们早有防备,教他们功败垂成,致火烧凤天阁,乘乱逃走。这些人如此筹谋经营,而且下毒加害,必定有其用意,不

    知大家可有看出端倪?」

    笑和尚突然怒骂起来:「说起来就气人,这伙人若非诡计多端,岂能给他们轻易逃去!」

    上官柳笑道:「连笑和尚这等身手,竟然会空手而回,瞧来这伙人真不简单,其武功显非寻常。」

    笑和尚越听越是气愤,骂道:「他奶奶的,这群兔崽子的武功高个屁,若不是和尚我一时大意,中了贼子的奸计,怎会……唉!不说了,说来就是气人!」

    众人素知笑和尚玩世不恭,游戏尘寰,纵是天塌下来,也是笑口常开,甚少见他如此恶狠狠的模样,再听他这番说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只是笑和尚不说,各人也不便多问。

    白瑞雪接着道:「玄池兰香这件事,先前我确实怀疑是岳都所为,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他,若我没有猜错,下毒的却另有其人。」当下把她和罗开谈过的疑点,详细地向众人说了。

    上官柳率先拍腿叫道:「一点不错,岳都若要加害罗开,决不会派遗这么多人行动,一点不像岳都的作风。还有一大疑点,就是那个下毒的丫鬟。大家不妨想想,千面双忍的易容术是何等厉害,相信当今天下,实是无人能及,又怎会不掩饰自己的身段,露着这样一个大破绽,竟然给罗开产生怀疑。」

    各人想想亦有同感,唐贵沉吟道:「如此来说,莫非真是有人想阻挠罗庄主到会?但他们这样做,目的除了如白姑娘所说外,确实再无其它原因。」

    康定风道:「若然如白姐姐所说,这些人显然相当清楚英雄宴的内情,知道会中必有比武较技这回事,而且这场比武必定相当重要,难道朱元璋是要选什么武将宫卫不成?」

    罗开笑道:「罗某也不稀罕这些劳什子,要是我贪图厚禄重荣,前时皇帝老子封我官职,我一口便答应了。」

    上官柳道:「你固然不稀罕,但外人又如何得知,他们认为只要你不在场,便少了一个劲敌,这才是他们的重点。」

    罗开摇头道:「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是猜测而已,明天便是英雄宴之期,届时便会一清二楚。」

    白瑞雪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说话未毕,忽闻房外脚步声响,接着有人敲门。

    小金打开房门,却是府中的马总管。见他来到罗开跟前,躬身说道:「罗庄主,水神帮李帮主求见,正在大厅等侯。」

    罗开大感错愕,心想:「李展夤夜到访,莫非有什么重要事情?」向马总管道:「有劳马总管,我马上便来。」

    待得马总管退去,白瑞雪道:「李帮主果然神通广大,竟会找到这里来。」

    罗开道:「李帮主突然到访,必有要事,我出去看看。」话后站起走出房间。

    当罗开来到大厅,便见厅中已坐着数人,除了李展外,胡飞鹏和施亮均在坐中,还有两名中年男子,却不曾见过,想必是水神帮的帮会人物。而紫嫣雩和朱璎却坐在主位相陪,三大灵王和冯氏兄弟却分站两旁。

    李展和胡飞鹏等人见罗开进来,纷纷站起施礼。

    众人礼毕,罗开坐下笑道:「水神帮不愧是江南第一大帮,人才济济,连罗某在这里也逃不出李帮主法眼。」

    李展颔首笑道:「本帮没什么本事,就是人手多一些,况且罗庄主这样的大人物来到京城,要找庄主也不算什么艰难事。」

    罗开道:「你我好兄弟,就不要取笑打牙儿了。帮主深夜找罗某,不知有什么事呢?」

    李展环看厅上众人,颇有迟疑之色,罗开见他神色有异,心下恍然,说道:「帮主若有机密事儿和罗某商量,便到在下房间如何?」

    李展摇头道:「庄主请不要误会,皆因此事关乎国家大事,不得不小心而已。」

    此话一出,非但罗开大为错愕,便连紫嫣雩和朱璎二人,一时也听得面面相觑,愕然而惊。

    罗开心想:「这里是公主府邸,李展竟然夜访相谈国家大事,当真怪诞不经。况且李展乃江湖中人,纵有国家大事,也不宜在此公然商议,视眼前这两位公主如无物。但看他神情凝重,决非胡闹寻事,究竟是什么国事如此重要?」

    紫嫣雩心思细密,一看李展众人的神色,已感到事态严重,当即向龙灵王道:「你吩咐下去,没得我准许,任何人不得走近大厅。」

    龙灵王躬身令命,退出大厅安排一切。

    朱璎秀眉轻蹙,问道:「李帮主说是国家大事,不妨说来听听。」然在她心中,却和罗开并无多大分别,暗忖国家大事,又何来让你这些草莽置喙。言语中不免带着几分冷嘲之意。

    只见李展指了指身旁两名中年汉子道:「他们二人均是敝帮分舵的舵主。」

    指住一个年约四十,满脸长着酒刺的人道:「他是张刚,是敝帮南湖分舵的舵主。」接着指向一名年近六十,赤黑脸膛的汉子:「这是班天佑,是杭州下沙分舵舵主。」二人站起向众人抱拳行礼。

    李展道:「前时敝帮嘉兴南湖分舵遭人滋扰,本人当即派遣班舵主前往支持,待得事情了结,却无意之中探得一件重要事情。班舵主,请你把当日所见的事情,向大家说一说。」

    班天佑点头道:「当时南湖分舵和当地白虎帮发生磨擦,但毕竟是小过节,只是口角之争,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三两日间,便把事件摆平了。我见事情已了,便带同十多名帮中兄弟返回下沙,岂知走出十多里,突然刮起大风雪来,只好找了间酒棚避一避,打算风雪稍歇,再行起程。

    「其时张舵主也和在下同行,咱们叫了酒菜不久,又有几个人冲入酒棚,看他们那身狼狈样,一看便知是避雪而来,当时也不甚理会他们。不想这场风雪竟然越下越大,外间狂飙大作,阵阵北风不住卷进棚来,寒风刺骨,幸好店里有的是热酒,也可压一压那股寒气,吃吃谈谈,各人自然饮多了几杯。

    「而那几个人原来都是嗜酒之徒,喝起黄汤来,就如喝水喝茶一样,个个张大嘴巴直灌。又过了一会,忽然几句蒙古话钻入我耳中,发觉说话的就是那几个人。在下自小家贫,十多岁便卖在蒙古人家中做小工,当时天下仍在蒙古人手上,所以也懂得不少蒙古话。

    「当时我心下奇怪,仔细打量那伙人,方发觉他们个个皮肤粗黑,眉目之间,确有点不像咱们汉人,再听他们的蒙古话说得相当流利,便知这伙人必是蒙古人无疑。」

    班天佑说到这里,大家心中都不禁砰砰乱跳,尤其是朱璎,更是听得口定目呆,全神贯注。

    当时人人均知,历来中国外患,主要来自北方。自从元末顺帝北走,退回大都,终被朱元璋派兵北伐,把顺帝赶回漠北。

    蒙古虽然入据中国九十年,但由始至终,却没有吸收太多中国文化。他们进入中国是何样子,被逐出中国回到蒙古,几乎仍是同一个样儿。

    本来蒙古共有五国,窝阔台汗国早被察合台汗国吞并,接着元朝亡在中国,察合台汗国与伊尔汗国,亦先后亡于帖木儿汗国。当时只剩下疏淡一国,只因该国远在数千里之外,最终给俄国消灭,元朝终于全部瓦解。

    元顺帝脱欢铁木儿逃出大都后,回到故都哈尔和林,不久即行去世,其子爱猷识理达继位,后给人行刺而死。

    当时蒙古已回复原貌,逐水草而居,在沙漠上飘忽不定,恢复当年铁木真时期的游牧生活,四处部落林立,相互争拼。

    近日中原四处传闻,北元最后一个皇帝汗坤铁木儿,也被他的部下鬼刀赤刺死,最终这个二百年雄踞欧亚的大帝国,全为历史陈迹。

    由于蒙古支离破碎,再难通盘计划南下,这数十年间,只有一些野心勃勃的酋长,贪图抢夺财物女子,并无大规模进攻,比之过去的匈奴、突厥、契丹、女真,目下的一切,只能算是小扰乱,但已令守在边界的诸王头痛难当。

    而近年最为朱元璋担心的,却是帖木儿汗国。

    帖木儿被称为跛子帖木儿,生于撒麻耳干以南的渴石城。

    中原上不少人传说,帖木儿乃成吉思汗的近亲,但这并非事实,而是突厥人。此人智勇多谋,曾联合四周部族推翻察合台汗国,后自立为帝。

    此人野心勃勃,誓要效法成吉思汗,欲霸天下,不住扩张战争,先攻占呼罗珊,继而南下,消灭伊儿汗国,把整个伊朗和阿富汗拼入版图,近日更有传闻,钦察汗国亦落入他的手中,现正欲挥师东侵,向天竺进军。

    众人听得蒙古人三个字,不由和帖木儿连在一起,要是这个枭雄欲侵中原,恐怕当朝难以抵挡。

    这时班天佑续道:「这伙人早有几分醉意,说话少了顾忌,当下我凝神细听,但四周风声呼呼作响,还是无法听得真切,只听得什么英雄宴,什么有他们出马,什么压倒全场,什么手到擒来,什么英雄尽在手中等云云。他们说的是蒙古语,还道没人听懂,但我仍是把这几句听得清清楚楚,便知事态严重,当下低声和张舵主商议,打算先

    擒下这伙人,再好好盘问。

    「咱们不想在那里动手,惊动旁人,便分批走出酒棚,在外面四周埋伏,只留下二名帮中兄弟在酒棚监视。当时风雪仍是下个不停,眼前白蒙蒙一片,咱们十多人分别躲在大树后,一来可挡风雪,二来也不易被发现,打算待得这伙人离去,从后蹑之,岂料等了大半天,直至风两渐止,仍不见他们出来。

    「我愈等愈觉情形不对,便叫一个帮中兄弟进去看看,那兄弟一进酒棚,便即奔回,说店里出了大事。我听后猛然一惊,十多人奔进酒棚一看,登时吓了一跳,见店里尸横遍地。那几个蒙古人、掌柜、店小二,客人和咱们两名帮中兄弟,均被人以刀剑杀死在地。咱们分头四看,但凶手早已不知去向。

    「我当时愈想愈惊,回想咱们十多人在店外牢牢盯住,若有人出入酒棚,决计不会看不见,但凶手竟如此神出鬼没,显然武功不弱。又想起那几个蒙古人的说话,此事确实可大可小,一经商议,决定先禀告帮主再说。我知李帮主和胡门主正要参加英雄宴,便立即赶来京城,把经过如实禀告帮主。」

    李展道:「我知道此事后,苦思良久,越感此事不妥,要是真的如那些蒙古人所言,蒙古人必定有备而来,咱们若不预早防范,到时给他们弄个措手不及,可大大不妙了。当时我想,他们派来的人,若要和咱们中原武林为敌,决不会是些寻常之辈,有能力压制他们的人,恐怕除了中原各大派掌门外,就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位武林高手,我

    不由想起罗庄主来,但此事关系重大,实不能再拖延下去,只好深夜拜访,希望大家能想出一个应付的方法。」

    紫嫣雩道:「若然蒙古人真的图谋不轨,也不会只为控制咱们武林这么简单,换着是我,必会先夺武林,继而挥军南下,来个内外夹攻。夺取武侠,这只是为侵我河山而铺路罢了。」

    罗开道:「咱们汉人已惨受百年之苦,好不容易才把蒙古狗赶了回去,岂能再容他们放肆,只要咱们有一口气,也要和他们对抗到底。」

    朱璎一直皱着眉头倾听,突然向紫嫣雩道:「雩姐姐,妹妹总觉得日火教这伙人大不正常,妳认为会是他们吗?」

    紫嫣雩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咱们探得一个消息,日火教的紫火王亦来了中原,据闻在他们五王之中,便以此人的武功最高,他突然到来,必定另有所图,咱们不可不防这个人。」

    罗开点头道:「这人我也见过,武功确实不简单。」

    紫嫣雩和朱璎大为错愕,紫嫣雩问道:「莫非罗庄主和这人交过手?」

    罗开摇了摇头,便把当日紫火王哈里和朱妁媚的事说了出来。

    朱璎冷笑一声,说道:「当日我和雩姐姐若早到一步,便可见一见那人的庐山面目了。」

    这时罗开心中只想着蒙古人一事,他自问初履江湖,经验实是不足,处理这等重要事情,恐怕自己连朱璎也不如,当下向紫嫣雩道:「事关重大,倒不如召唤多些人一起商议,不知宫主认为如何?」

    紫嫣雩和朱璎齐声赞成,当下派遣麟灵王进内请白瑞雪等人。

    过不多时,凌云庄众人已来到大厅,只有小金和怪婆婆二人留守房间看护四人。众人分别就坐,大厅上立时群贤毕至,荟萃一堂。

    罗开率先把班天佑所闻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听后,无不目瞠口哆,惊愕不已。

    方晴云摇头叹道:「蒙古人向来野心勃勃,莫非真要海干河尽,方肯罢手。」

    上官柳望向朱璎,问道:「皆因兹事体大,在下有一事想请问宫主。」

    朱璎道:「上官少侠不用客气,但说无妨。」

    上官柳道:「在下听了刚才的说话,显见有人想借着英雄宴的比武,技压群雄,夺魁而归。究竟明天的英雄盛宴,是否早已安排比武这件事。」

    朱璎也知不能再隐瞒了,点头道:「没错,这事本来甚是秘密,在英雄宴之前,决不能随便说出来,但目下形势所逼,再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上官柳奇道:「比武这种事,在江湖上确实寻常得紧,也无须这么刻意隐瞒,难道其中有什么原因?」

    朱璎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父皇既然下旨,也无人敢多问原因。」

    白瑞雪问道:「这样说,在英雄宴中举行比武这件事,皇上早就决定了。」

    朱璎道:「我想不是,英雄宴原本是我皇兄湘王先行提出,打算借着英雄宴和江湖朋友拉近关系,绝无任何阴谋。而为着这英雄宴,皇兄不知在父皇跟前费尽多少唇舌,几经艰难,才能劝服父皇点头应承。」

    白瑞雪道:「又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呢?」

    朱璎摇头道:「改变主意的不是父皇,是皇太孙。据知他曾与父皇提起,说江湖上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武林盟主突然被害身亡,群雄无首,江湖上风声鹤唳,致各门各派你争我夺,欲谋盟主一位。既然这样,倒不如乘着这个英雄宴,举行一次比武大会,若是技压群雄者,届时由父皇颁布谕旨,公告天下,敕封为武林盟主。父皇听后,

    竟然立即赞成,便连本由湘王主持的英雄宴,现在却交由皇太孙主持,而湘王改为从旁匡助。」

    李展轩眉道:「既然是密旨,这些蒙古人又如何能得知?」

    笑和尚笑道:「这有何希奇,现在咱们不是都知道么。殆可一言蔽之,人心隔肚皮,狐心隔毛衣。一言难尽!」

    莫看笑和尚平日嘻嘻哈哈,终日笑口常开,但说起话来,倒是针针见血。

    朱璎垂头深思,似有所想。

    而上官柳对白瑞雪不由衷心佩服,果然给她一语中的。瞧这情形来看,毒害罗开的人,其用意已是表露无遗,显然是要阻止罗开前往英雄宴,致下这样的毒手。

    赤刀门门主胡飞鹏道:「老夫所担心的,却是在后指使的是什么人,若然是蒙古一些小部落还可,但幕后人若是帖木儿,这就问题大了。」

    上官柳向来见多识广,帖木儿的本事,他又怎会不知,当下道:「胡老前辈的忧虑不无道理。据我所知,帖木儿此人极端凶狠残忍,嗜杀成性,每攻陷一城,必然血流成河,比之当年成吉思汗还要厉害。这人行军用兵,更有其一手,若非这样,也不会灭完一国又一国,铁蹄所到之处,无不望风披靡。

    「帖木儿尊奉伊斯兰教,在他统治下的国家,却不容许其它宗教存在,至今死在他刀下的异教徒,已不计其数。目前他和我国的关系也不错,常有使节往来,皆因他掌控着丝绸之路,我国的丝绸、珠宝、天竺的香料、北部的皮货,都由他操控着。其实帖木儿早就对我国蠢蠢欲动,只因目前在经济上有所牵绊,一时还没下手,但现在看来,

    恐怕他已经开始行动了。」

    众人心想,倘若我国再重落入此人手中,后果之悲惨,自也不必多说了。

    李展突然向罗开道:「明日英雄大会虽是高手云集,但以罗庄主的武功,想要压倒群雄,夺魁而归,相信也非难事,不知罗庄主的意思如何?」

    罗开摇头道:「在下的武功,又怎及得上少林、武当等各大掌门呢。但今趟比武较技,却关乎国家兴亡,罗某自当捐躯赴难,在所不辞。」

    白瑞雪道:「今次能在英雄宴中争雄的门派,除了少林等名门大派大帮外,有实力的算来并不多,唯一看不透的,便只有日火教。今次他们突然来到中原,且又高手尽出,其意图已是相当明显,况且日火教源起天竺,全是外域人士,日火教和蒙古人朋比为奸,绝非奇事。虽然这一切都是揣测,目前还没有真凭实据,但不论如何,为求万

    全,这趟盟主比武之争,决不能落入他们手中。」

    众人齐声称是。白瑞雪顿了一顿,忽然望向朱璎,说道:「公主殿下,小女子有一个预感,朝廷里或许混入了奸细,关于今日之事,希望公主能暂时保密,不可让朝中群臣知道,倘若此事传入奸细耳中,麻烦可更大了。」

    紫嫣雩也有同感,说道:「白姐姐说得对,不但是朝中的人,便是其它人也不能透露半点。李帮主,不知贵帮知道此事的人有多少呢?」

    李展道:「到目前为止,除了随同本人参加英雄宴的兄弟,尚有班舵主的手下十多人,再没人知道此事。但在下会吩咐下去,把这事严加保密,这方面大家可放心。」

    紫嫣雩点了点头:「这样便好,现在时间已不早了,大家先行休息如何?李帮主和胡门主若无重要事情,倒不如今晚留在这里过一晚吧?」

    李展抱拳一礼:「在下先行多谢公主,但李某人还是先回去和帮中兄弟说一声,免得他们在外胡言乱语。」

    紫嫣雩颔首道:「这样也好,有劳李帮主了。」

    接着众人告辞回房,各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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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02

第十一集 玄池兰香 第一百零九回 运计铺谋
    此时京城另一栋大楼内,皇太孙朱允炆却全身赤裸,趴在一名绝色女子身上,臀部大住价的上上落落,着力抽捣。

    只见他胯下的玉棒,自展自缩,把那女子的花房弄得水声潺潺,当真剽疾狠悍。而他身下的女子,却双腿大开,忘情迎凑。二人合体沾胸,正弄得天昏地暗。

    过不多时,只闻朱允炆呼吸沉重,耸动加剧,十余抽一过,听他喘叫一声,竟尔一泄如注,徐徐软倒在那女子身上。

    二人休息片刻,却见那女子轻抚着他的裸背,柔声说道:「王爷真的好厉害,箬瑶刚才以为要死了!」原来这个绝色女子,正是天熙宫宫主瑶姬。

    朱允炆方才敢情兴动过甚,依然气喘兮兮,不停吐着大气,听得瑶姬的说话,免强喘息道:「瑶姬你实在太迷人了,本王每次和你欢好,总是魂飞魂消,精动难控。要是你肯日夜陪着本王,王府里的什么美妃艳妾,本王一古脑儿都不要了。」

    瑶姬笑道:「箬瑶才不会相信你呢,你不用在人家面前讨好卖乖,哄箬瑶开心了。」

    朱允炆正色道:「本王所说的全是真心之言,决无相欺谄佞之意。」

    瑶姬道:「好了,我相信你便是。现在已经深夜,王爷今晚便不去吧,留在这里陪箬瑶好么?」

    朱允炆摇头道:「明天是英雄宴的大日子,本王还有很多事情要待安排,若非记挂着你这个美人儿,本王今晚也不能来!」说着缓缓撑起身躯,又道:「时间已经不早,本王都要走了。」

    瑶姬嗔道:「难道再留多一会也不行吗?」

    朱允炆回头望向她,见她宜喜宜嗔,说不出的美丽动人,心头不禁一热,也不想便此离开她,笑道:「好吧!只是刚刚干完事,本王实在有心无力,不能和妳再弄了,我便多留一会,与你谈谈心事吧。」

    瑶姬回嗔作喜,满脸欢容,挪过身躯,让朱允炆靠坐在她身旁。

    朱允炆才一倚枕坐下,瑶姬已把裸躯贴上,单腿搁上他大腿,玉手低探,握着那根垂软春蚕,轻轻把玩着,说道:「刚才这东西硬得这般厉害,现在却变得软软绵绵,好生趣怪。说与我知,箬瑶要怎样才能让他硬起来?」

    这个龙孙帝子,又怎晓得瑶姬这手谀媚弄姿的功夫,还道她只是个年轻娇憨,仍不识窍的女子,当下笑道:「要把他硬起来,方法确实多得很,只消你加紧用手弄一会,不用多久,必定雄风再现,到时又能好好喂你一顿了。」

    瑶姬娇嗔起来,轻手在他头儿打了一下:「你这人好坏,人家只问你如何弄硬他,又不是说让他弄进去。」

    朱允炆呵呵笑道:「毒蛇发怒,自然要噬人了。」

    瑶姬放开手来,佯作一惊:「这样我不弄了,会噬死人的。」

    朱允炆又是一笑,握着她的柔荑按回原位,笑道:「一会本王只钻蛇洞,不张口咬你就是,这行了吧。」

    瑶姬向他一拋媚眼,身子一靠,将一对玉峰贴在他胸侧,把头靠上他肩膀,轻声说道:「你总爱欺负人家,箬瑶不和你说这个了。」顿了一顿,再听她道:「王爷,箬瑶有一句说话,不知是否应该说。」

    朱允炆见她突然正经八百起来,问道:「你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到底是什么事?」

    瑶姬道:「是关于帖木儿大汗的承诺,你认为他会履行诺言吗?」

    自从朱允炆和跛子帖木儿双方达成协议,这一个问题,早就在朱允炆心中缠扰不休。他不是不清楚帖木儿的野心,可是他又不能拒绝,应该说是不敢拒绝。

    朱允炆虽被立为皇太孙,是将来皇位的承继人,可是在众多叔父环伺下,要保得住这个皇位,实非易事,朱允炆最是清楚不过。现在朱元璋尚在,自然风平浪静,倘若皇帝老子一死,势必风起云涌,巨浪滔天,以他一人之力,又怎能和这些虎视眈眈,手握兵权的叔父相对抗。

    但他这个忧虑,终于有了一个转机。跛子帖木儿突然派遗密使和他接洽,最后双方达成协议。

    帖木儿对朱允炆许下承诺,将会全力助他登上宝座,若然诸藩王反叛,只要他须要,帖木儿帝国不会坐视不理。而唯一的条件,是要双方立下互不侵犯条约,另要允许蒙古和大明自由通商。

    以表面的协议来说,对朱允炆实是利多弊少。但他并非傻子,知道蒙古人素有虎狼之心,决不会这样便满足,只是他目前的处境,教他不能不答应。而令他更害怕的,便是决然拒绝帖木儿的要求,这个嗜血成性的枭雄,一怒之下,大有立即挥军南下的可能。

    这时听瑶姬这样问,一时间也难回答她,沉吟半晌,方道:「这个很难说,蒙古人野心勃勃,翻覆多变,历朝以来均有和番邦外族签处条约,但能贯彻始终履行条约者,却是寥寥可数。」

    瑶姬道:「王爷你能想到这一点,我可放心多了。」

    朱允炆知道瑶姬不但武功高强,且聪明绝顶,也想听听她对这件事的看法,向她问道:「莫非你看到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瑶姬摇了摇头:「其实我看到的,王爷也已经看到了。」

    朱允炆道:「你就不可再耍我了,快说给我听吧,这个帖木儿实不容易对付,没有你这个美人女诸葛,本王可不成呢。」

    瑶姬轻轻一笑:「王爷真是的,我只是个平凡女子,又怎及齐泰和黄子澄这二人呢。」瑶姬默然片刻,缓缓说道:「王爷可记得傅安和陈德文这两人?」

    朱允炆想了好一会,终于给他想起来:「我曾听皇上提起过,听说十多年前,他们二人奉命出使西域,却被帖木儿扣住,至今未归。」

    瑶姬点了点头:「当年帖木儿远征罗剎国,为免无后顾之忧,使出外交手段,交往远近强权。其时不住送驼送马给我国,但皇上英明,猜出他中间必有用意,以回礼为名,派遗傅安和陈德文出使西域,用意是探其虚实。岂料帖木儿把二人扣了起来,至今已有十多年。帖木儿每次出征,还带着二人一同前去,一来是夸耀帖木儿国的实力,

    二来是要我大明知道,他已看出皇上的心意。单看这一点,便知此人是何等厉害。所以王爷不可尽信此人,须得预早防备。」

    朱允炆何尝不知,但已势成骑虎,现只得见步行步,接着问道:「这是朝中之事,你又怎会这么清楚?」

    只见瑶姬笑道:「这事也不算什么密秘,知道又有何出奇。」朱允炆一想也是。

    瑶姬望了他一眼,微笑道:「帖木儿虽然厉害,但我大明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只消军民齐心,共抗胡虏,未必就不能抵挡帖木儿的大军。」

    朱允炆摇头叹道:「军民齐心!这个谈何容易。」

    瑶姬道:「说来似是很难,只要有一贤能之士,统率群雄,莫说是帖木儿,便是成吉思汗再生,又何惧之有。」

    朱允炆招纳天熙宫和日火教这等高手,主旨原是未雨绸缪,以防不时之需,方会在朱元璋跟前建议,举办这次选盟比武,只望他手上其中一方能够胜出,夺得盟主宝座,届时天下群雄,无疑全掌控在他手中。

    可是朱允炆亦有不少顾虑,他虽知天熙宫近年遐迩闻名,加盟天熙宫的大小帮派,至今为止,已有九帮六派十二门,在江湖上也算了不起。但朱允炆清楚,瑶姬武功虽高,但和各派掌门人相比,实在还有一段拒离。

    说到日火教,教中虽然人多势众,且高手如云,但要压倒天下各门各派,实在不易。况且日火教毕竟是外族人,就算能夺取盟主一位,群雄也未必甘心顺服。他想到这里,不由轻叹了一声。

    瑶姬在旁看见,似乎已看出他的心事,说道:「你正在为比武一事烦恼?」

    朱允炆叹道:「要是你能把盟主之位夺到手,那就最好了!只是……」

    瑶姬笑道:「箬瑶何德何能有这个本事,王爷不要取笑我了。虽然这样,箬瑶却有方法让王爷达成心愿,使日火教能轻而易举的夺得盟主而归。」

    朱允炆听见,登时精神一振,连忙问道:「是怎样方法?快说。」

    瑶姬徐徐道:「今次日火教有紫火王哈里出马,胜算自是不少,但要技压全场,恐怕不可能,莫说少林、武当等大派的掌门,就是凌云庄庄主罗开,相信哈里也难闯过此关。」

    朱允炆听得不住点头,瑶姬续道:「若要哈里顺利夺魁,便只有让这些人无法落场比武,盟主一位,便可手到擒来,箬瑶说得可有道理?」

    瑶姬此话一出,朱允炆更是来了兴头,他向知瑶姬聪明多智,她既能这样说,必定早有计策,当即追问下去,瑶姬道:「方法很简单,少林方丈空明大师,乃是得道高僧,武功高不可测,武当长春真人,一手七星剑纵横天下,要胜他谈何容易。还有那个罗开,虽然年纪轻轻,但武功深不见底,也是一个硬手。只要能使这三人袖手在旁,

    大事必成。」

    朱允炆问道:「但三人却在邀请之列,届时公开比武,又怎能阻止得他们?」

    瑶姬微微一笑,道:「他们武功高强,天下群雄皆知,若然由他们三人担当大会评判,相信群雄必无异议,我说得对么?」

    朱允炆立时明白过来,拍腿叫道:「没错,他们既然是评判,便不能下场比武,这一点我怎么会想不出来。」不禁大喜,一手搂抱住瑶姬,不住价在她脸上狂亲狂吻。

    瑶姬轻轻把他推开,嗔道:「王爷你真是的,人家还没说完呢。」朱允炆却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放肆,一手按上她一边玉峰,犹如搓面团儿似的,把个包满挺弹的好物,弄得型状百出。

    瑶姬没他办法,只好任他胡作非为,而她手上握住的春蚕,竟尔渐渐硬将起来,探头张嘴,摆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朱允炆弄得片刻,情兴顿炽,再不理会瑶姬的说话是否未完,当下身子一翻,把她压在身下,手口齐施,在她身上轻狂起来。

    瑶姬给他一弄,体内的「玄女相蚀大法」立时产生反应,阵阵欲火涌上心头,一发不可收拾。但见她握着硬物,把头儿抵住花户,腻着声音道:「我的好王爷,不要只顾贪图手欲之乐,人家那里痒得很,还不快点弄进来!」

    朱允炆自当答允,在瑶姬的牵引下,稍一加力,便即一闯没根。

    瑶姬嗯唔一声,双手控按郎腰,淫词浪语,立时脱口而出:「好厉害的毒蛇,钻得箬瑶好舒服!再快一点,不要怜惜我。」

    朱允炆在府中爱妾无数,已是个中班头,但仍是抵挡不住瑶姬的媚功。

    一来瑶姬貌似仙姬,府中无人能及,二来瑶姬门户紧窄,干起事来倍感乐趣,光是这两点,已叫朱允炆魂离魄消。现听得胯下佳人浪语不绝,如何再把持得住。但见他如疯虎一般,着力抽捣。

    瑶姬淫火更盛,情穴忙迎,口里只是又哼又叫:「好美,快活死我了,人家再要深一些,太美妙了!」

    朱允炆愈听愈难忍受,一口气百余抽,便觉泄意,叫道:「来了,来了……」

    瑶姬紧紧抱住他,同时叫道:「大要这么快,箬瑶还要,万万不可出来……」

    岂料瑶姬愈叫,朱允炆便更难把关,哼叫一声,龙子龙孙一古脑儿全放了出来,贯得瑶姬饱饱满满。

    朱允炆趴在瑶姬身上,不住喘着大气,但瑶姬一肚欲火却无处发泄,不由恨得咬牙瞪目。直到朱允炆回过气来,方想起还要安排英雄宴的事,连忙向瑶姬道:「我须得马上回宫安排一切。是了,刚才你道还有事没说,到底是什么?」

    瑶姬撑身离榻,一面服侍朱允炆穿衣,一面道:「我想说的是日火教,今次他们骤来中土,瞧来所图非少,王爷千万不可大意,倘若日火教有什么不轨举动,王爷不妨和箬瑶商量,免得吃了大亏。」

    朱允炆对瑶姬素来千依百从,当即点头答应。瑶姬披上轻衫,正要送他出房间,朱允炆回头道:「你不要送了,刚才两番大战,还是去休息一会吧。」说毕径自走出房间。

    见朱允炆才离开不久,提花提剑二婢接着进来,瑶姬卧回榻上,向提花道:「传应天均来这里。」提花令命,躬身退出。

    瑶姬转向提剑,说道:「快给我把檀香熄灭掉,难闻得要命,真不知此人怎会爱闻这种鬼东西。」

    提剑刚吹熄几上的檀香,提花已领着应天均进来,二婢正要退出,瑶姬却喝住她们留下,要二人在旁服侍。

    应天均走到榻前,问道:「宫主找我有事?」

    瑶姬拍一拍床榻,说道:「快脱衣上来,给我煞煞火。」

    应天均边褪衣服,边笑道:「皇爷身旁美女如云,朝夕行欢,难免身子正气损伤,久虚不复,宫主便体谅他点吧。」

    瑶姬瞪了他一眼,也不待他爬上榻,坐身到床沿,一把扯下应天均的内裤,一根玉枪立时弹跳而出,软垂在瑶姬眼前。

    只见瑶姬如饿蚊见血,伸手把玉枪提起,「唧」的一声,已把个枪头含入口中。提花提剑虽是见怪不怪,但少女怀春,不免也看得满脸红霞,欲念颇生。况且二人早非处女,正是食髓知味,再见眼前这种淫靡情景,直看得她们火盛情涌,牝房跳痒。

    应天均抬胸挺腰,硬挺挺的站在瑶姬跟前,低头望去,只见瑶姬唇腮翕动,正自吃得津津有味,不禁遍身焰火如焚,追魂棒给热血一涌,昂首朝天,登时竖得老高。

    瑶姬舔吮良久,方罢手停口,站起身来,褪去身上的轻衫。

    应天均双手把她拥入怀中,翻滚上榻,将瑶姬压在身下,埋首至她双峰处,手口齐施,恣情挑逗。

    瑶姬经他一弄,适才给朱允炆弄得无法宣泄的欲火,立时汹涌而出,忙自动分开双腿,环上他熊腰,叫道:「快点给我,把你的大家伙弄进来。」

    应天均见她脸衬春桃,愈看愈是心动,听她这样说,再不多想,提起巨物,没命价的一冲至底。

    瑶姬使劲按住他双股,不肯走漏半点,媚眼如丝,喘声道:「好美啊!简直勾人魂魄。快快着力投送……」

    站在榻旁的二婢,耳里听着,眼里看着,不觉看得胯间津液潺潺,好不动兴。

    应天均大展雄具,攻进顺剌,杀得瑶姬酥一阵麻一阵,肢颤津流。陡见应天均把她两腿合拢,朝天竖起,大刀大斧的上下冲刺,这回直把瑶姬送上天去,登时遍体酸畅,口里乱哼:「你这般钻拱,人家不能于人世矣,着实美快。」

    如此弄了半个时辰,二人方情尽歇战。

    应天均离枕而起,穿衣裹足,说道:「罗开这小子果不简单,连玄池兰香也无法奈何他,还好他四个妻子同时中毒,不致徒劳无功。据混进府里的人回报,他四个妻子至今仍未露面,敢情是毒后昏睡未醒,而府内四周亦布满高手,防守得异常严密。」

    瑶姬一面整理头发,一面道:「玄池兰香虽然厉害,但要对付功力深厚的人,相信并不容易。但令本宫感到诧异的,却是罗开这人年纪轻轻,功力竟高到这地步。」

    应天均点头认同,说道:「这场比武若有罗开在场,恐怕会对宫主的计划大有阻碍,倒不如由本人亲自出马,先行把他料埋掉,宫主认为如何?」

    瑶姬道:「罗开的武功深不可测,你认为有本事杀得他么?」

    应天均听见瑶姬的口吻,不禁怒气横生,挺起胸膛道:「宫主是说应天均不及这小子了。」

    瑶姬微微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你能把他杀死,无疑是向天下人说,罗开之死是本宫所为,到时如何是好。」

    应天均想想也对,若要杀得罗开,非要使出全力不何,但自己这门快剑,可说是天下无双,江湖上无人不识,谁人都能轻易认出来。加上自己在陆家庄已露了相,天下皆知自己是天熙宫的人。一想及此,顿即默言无语,无可反驳。

    瑶姬走下床榻,提花连忙为她披上轻衫。只见她走到应天均身前,双手围上他脖子,说道:「罗开是生是死,暂时对我也不重要,但要你出手冒险,我决不允许,要是你一个不慎伤在他手里,你叫我怎样活下去,难道你也不为我着想一下么?」

    应天均闻得此话,一股热血由腹部窜升,颤声道:「宫主!我……」

    瑶姬拉下他的脑袋,贴着他嘴唇道:「你明白我心意便好,你的性命,在我心中比谁都重要,罗开一事,我已经有了安排,他便是参加英雄宴,也不能阻碍我的大事,这个你放心吧。」

    应天均素知瑶姬的本事,她能这样说,瞧来早已部署妥当,说道:「宫主聪以知远,明以察微,应天均好生佩服。」

    瑶姬微笑道:「本宫何尝不佩服你,天均你不但武功高强,且又勇猛过人,叫本宫怎能没有你。今晚留下来,再陪多我一会儿?」

    应天均手上使力,轻轻把她拥紧,说道:「宫主有命,应天均岂敢不从。」

    瑶姬回过头来,向提花提剑道:「你二人刚才也看得欲火大动吧,今晚便让你俩受用一回,品尝一下他这根神兵利器。」

    二婢听见,立时红晕盖脸,一时竟呆在当场,说不出话来。

    瑶姬望向应天均,嫣然一笑,说道:「我今晚便看看你的本事,看你能否一口气把咱们三人摆平。」

    应天均先前听了瑶姬的说话,已是一惊,确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但另一方面,却暗暗窃喜,眼前提花提剑二婢,乃是宫中千挑万选的绝色佳品,素有艳名,只因二人是宫主的贴身婢女,从没人敢打她们主意,就连应天均也不例外。

    此刻听闻瑶姬的说话,自是喜出望外,巴不得立即扑身上前,好好享受这对绝色佳丽。但他又怎敢在瑶姬跟前表露,只摆出一脸为难的样子,答道:「宫主!这点恐怕……」

    瑶姬笑了一笑:「难道你不喜欢她们?」

    应天均连随道:「怎会呢,提花提剑长得这么美,那个男人会不动心,但她们是宫主的人,恐怕传了出去不好听。」

    瑶姬道:「这里便只有咱们四人,谁会知道。便是知道,也不算什么大事,这是本宫的旨意,谁敢多说一句。」回头见二婢仍呆呆立着,不由秀眉一蹙,道:「还不快快脱去衣服,难道要本宫出手不成。」

    二女猛然一惊,忙放下手上的长剑和花蓝,背过身子脱起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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