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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四十七)

  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却姗姗来迟,空气中满布了湿漉漉的潮气,让出门的人
不得不继续穿着厚厚的衣服,以抵御那侵入肌肤的寒气。

  唐雪梅踏着夜色,骑着她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在寒风中匆匆的往家赶,今天
是第二个夜班,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心中正盘算着明天上街买些什么,怎么安
排,当然,最让她兴奋得是和男友的见面。

  这条巷子很深很暗,七拐八弯的,要不是轻车熟路,一般新搬来的人还真难
找到出去的方向。

  前方拐角的黑暗处,隐隐的似乎有两三个人在那里站着,一边吸着烟,一边
在轻轻跺着脚取暖,好像在等待什么。

  唐雪梅心里有点紧张,下意识地猛踩了几下,想快速通过。

  谁知刚骑到那个地方,一个人影突然便站到了路中央,几乎就要把自行车撞
翻。

  唐雪梅虽然心里紧张,也有所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路本来很窄,躲闪了
几下没有躲开,她不得不下了车:“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听起来有点浑浑的,那是她嘴上的大口罩捂的太严实了,心
里害怕也是个原因,她也常听人说起过,在报上看到上夜班的女职工,经常在回
家的路上被一些小流氓欺负,自然在她心中也有了这个担心。

  她刚下车,便看见那三个人一齐围了上来,几乎就将她夹在了中间。

  三个人都戴着棉帽子,裹着草绿色的军大衣,看样子有点鬼鬼祟祟的,唐雪
梅不由得心中越发紧张起来,低下头推着车要往他们的缝隙中走过去。

  却不想一个人一把拉住了她的车把,声音有些嘶哑:“干吗呢?别急着走啊
……”

  唐雪梅捏着车把扭了几下,没有扭动,心里更加害怕了,四顾一眼,两边都
是工厂的围墙,除了一点微弱的灯光从围墙里照射出来以外,根本就不会有人,
要是喊叫起来,自己一定会吃亏,便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们干什么?放开……”

  连她自己都听出来声音发抖,幸亏戴着厚厚的口罩,还不至于太明显。

  三个人围得越来越近了,几乎就要贴在她身上,一个人居然坐在了她车后的
架子上,说道:“没什么,想让你跟我们走一趟,这么冷的天,我们也没地方可
去,给我们找个住的地方……”

  唐雪梅一听,便知道遇到了坏人,身子早已瑟瑟发抖起来:“流氓……放开,
让我走……呜……呜……”就在此时,她身侧的一个男子,一把就搂住了她,同

  时一只大手隔着口罩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别走了……跟我们这些流氓走一趟

  吧……“

  她急得使劲想摆脱,但哪里是那男子的对手,被他搂住了根本就不能挣脱出
来。

  说话的那男子已经掏出了一条绳子来,二话不说,使劲掰开唐雪梅握着车把
的双手,将她两手腕交叉着捆了起来,她的手上还带着一副漂亮的绒线手套,此
刻也被他脱了下来塞入了自己的口袋。

  捆住了手腕后,他的嘴凑近了她的耳朵边,看着她泪水横流的眼睛,沉声说
道:“妈的,老实点,要不我们把你现在就杀了,扔在LJ堆里……”

  唐雪梅吓的立刻停止了挣扎,哪里还敢动弹,捂嘴的男子松开了手,拉下她
的口罩,把一团白花花的棉布塞入她的嘴里,她“呜呜”了几声闭紧了嘴唇试图
抵抗,无奈那男子的手劲很大,捂着她的嘴硬是把棉布塞了进去,男子好像很怕
她叫唤,把那棉布塞得严严实实的,看她万分惊慌地胸部起伏着,又掏出一条布
带来,围着她的嘴绕了两圈绑紧了。

  唐雪梅本来已经因害怕而放弃反抗了,此时好像突然又有些醒悟了,知道接
下来的后果一定是很危险的,又开始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试图挣脱他们的控制,
可三个男人又怎么是她可以对付的,只三两下就把她的大腿捆绑了。

  随后口罩又被他们给她戴上,并把带子系的牢牢地,生怕那口罩会掉下来似
的。

  说话的男子拉着唐雪梅被捆住的手腕,对那两人说道:“走,赶紧走,找个
地方再好好弄一下……”三个人拉着唐雪梅,推着她那辆自行车,迅速地离开巷
子。

  才一出小巷,巷口居然还有两辆自行车停放在路边的树丛里,两个人把唐雪
梅放到了后座上,要把她捆在上面。

  唐学梅很明白自己遇到了一帮流氓,此时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不
管怎么样不能放弃反抗,这时突然便来了勇气,使劲地挣扎起来,发疯般地“呜
……呜……”大叫。

  可她又怎么是三个男子的对手,因为无法喊出声来,所以他们很轻易地便将
她的腿脚和臀部,都牢牢地捆绑在了后座上,她舞着捆住了手腕的双手,想要反
抗,一下子打到了那个说话男子的脸上,这下那家伙顿时火了起来,一个耳光就
打在了她的脸上:“妈的,再不老实,我现在就捅了你……”

  “拿绳子来,把她捆结实了……妈的,烦人。”一个男子掏出一捆麻绳来,
两个人解开了唐雪梅的棉袄扣子,解开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袖子里脱出来,
在她胸前交叉着捆绑结实,并紧紧地和她的胸脯捆在了一起,然后再扣上棉袄扣。

  唐雪梅知道已经无法再有逃脱的机会了,突然哀求地看着他们“呜呜”摇着
头,可那些人似乎是有备而来,而且看样子是冲着她来的,找准了时间等候着她,
此刻又哪里会理睬她的哀求。

  不一会,她的身子已经被他们牢牢地捆在了车子后座上。

  说话的男子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黑黑的绒布,往她的眼睛上一扎,紧紧地捆扎
好,并把她的围巾散开来包住了她的脑袋,这才一起骑上车迅速地往黑暗中驶去。

  这段日子,凝芳和赵志平早已心心相映,两人的结婚报告也都递交了上去,
不用说,就等批下来后双双去办理结婚手续了。

  最近接的案子不是很多,不过却有几起案子比较复杂,凝芳也忙得不亦乐乎,
和赵志平相处的日子就不多了,赵志平一个人住在宿舍里,有时就会觉得很无聊,
便会常常一个人出外跑跑步,散散心。

  今天天气似乎有了一些暖意,傍晚时分,正是他喜欢跑步的时刻,他沿着河
边的小道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小跑着。

  这里的几条街道都是沿河而建的,所以也颇为热闹,各种点心小吃花样很多。

  凝芳今晚可能又有工作,所以他又要一个人独自吃饭,看着这里到处的叫卖
声,便决定在这里吃一顿简单的晚饭,也免得回家再做。

  天黑了下来,人跑累了,肚子也饿了,他找了一个角落的座位,买了一份汤
圆,慢慢地吃了起来,可能是天气还很凉,周围和路上的人也不多,所以显得比
较冷清,不过那热气腾腾的吃在肚子里,还是很舒坦的。

  此刻,街道上来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到了这小吃店右侧的布幔前停了下来,
这布幔是店家在门口用来遮挡寒风的,毕竟店小容不得很多客人,便把桌椅放了
几张在门外,这样一来,有些车子便不能很顺畅的通过。

  车上下来三个人,身上都披着军大衣,一左一右的两个男子都带着大棉帽,
看神情有些紧张,其中一个对车夫叮咛了几句,好像要他在这里等候,随后三人
便从店门口走过。

  他们中间的那个一看就是个女子,虽然也裹着宽大的棉军衣,但她的头上却
包着一条红底花格子的头巾,头巾裹得紧紧的,在下巴系着,脸上还紧绑着一只
厚厚的白纱布口罩,不过,让赵志平感到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此刻却带着一副墨
镜,在这即将黑夜来临的时刻,似乎有些奇怪,于是便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这个女子居然两袖空空,走路时好像是被那两个男
子搀扶着行走的,就在他们走过他身旁的时候,借着店门口的灯光又发现,女子
的墨镜底下的眼睛上好像蒙着厚厚的纱布块,因为他看到镜片下的两侧有白乎乎
的纱布露出来些许,并有胶布条贴着,当下心里便泛出了嘀咕,联想到最近凝芳
接到的一起女子失踪的案子,心里顿时警觉起来。

  这一警觉,便发现了女子的行走的确不是很正常,完全是被那两个男子挟持
着被动行走,便决定悄悄地跟上去看个究竟。

  那三人一拐弯就在店旁的小弄堂内闪了进去,赵志平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他
们在前面不远处又拐了弯,便快步跟了上去,眼看他们很警觉地进了一户人家,
又有一个女子探头在大门外看了看,然后便把大门关紧了。

  赵志平记下了门牌,又贴着门缝往里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看见院内
的屋子里亮起了灯火。

  在外面站了一会,便觉得这样守着不是回事,不如进去看看。

  四下一看,顿时暗喜,这是一条老巷子,这里的建筑也都是老式建筑,围墙
里外都有一些高大的树木,这倒给了他机会,凭着他在部队里练就的矫健身手,
不一会便上树下树进入了院内。

  门里透出了昏暗的灯光,他轻声地走过去,从门缝中一看,那几个人果然在
里面,再一看,里面还有两个人,也是一男一女。

  那女的穿着倒是很时髦,看她的神态像是个很见世面的女人,此刻正从随身
的手提包里掏出一沓钱来,递给她身边的男子,男子当着坐三轮车来的男人的面
数着钞票,随后就递了给他。

  女人此时走到戴口罩的女子面前,脸色也变了,似乎有些得意地说道:“唐
雪梅,别怪我狠心,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我抢男人?你门都没有,我王乃花
可不是吃素的,早就警告过你了……哼哼,别仗着自己长得像个玩艺,就跟姑奶
奶来抢,现在你就认命吧……”

  戴口罩的女人被一个男子按在椅子上坐着,此刻突然扭动起来,还听得低低
的“呜呜”声,看样子在使劲的挣扎,赵志平一看便知道自己猜测得没错,这个
戴口罩的女人一定是被他们控制住了,但一想到刚才那女人叫她的名字,似乎有
些耳熟,再仔细一想,便想起了凝芳对他说过的一个案子,似乎案件的女主人也
姓唐,也就是那个失踪案,该不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吧,这下倒好,无意中倒
是帮凝芳找到线索了,说不定今天还会有收获。

  听那女人的话中之意,好像是这个时髦女子和唐姓女子为了一个男人而争风
吃醋,时髦女子便花钱找人绑架了唐姓女子,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
他们还敢杀人不成?

  时髦女子又开口了:“我钱也付了,下面的事就看你们的了,反正在这个地
方不能让她再出现,让她永远离开这里,以后也不能牵扯到我身上……不过……”

  她把三轮车过来的那个壮实男子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可不想弄出人命
来,该怎么办那是你们的事,把她弄得越远越好……都快一个星期了,我看也不
会再有什么大不了的了,警察最近也没到我们单位再来罗嗦……别再让我提心吊
胆的,赶紧把她弄出去吧……”

  男人早就把钱揣好了,忙不迭地点着头:“放心,今天我就带她走人,要不
是你要验看一下,我也不会把她带到这里,都准备好了,你放心吧……”

  “行,办妥了,我再给你另一半,我不会食言,我就担心你们不要出岔子…

  …“女人信誓旦旦。

  “放心,出不了岔子……你看看……”男子解开口罩女子的棉大衣,时髦女
人一看,棉大衣内,唐雪梅的身子被双股的麻绳绑缚得结结实实,双臂都被牢牢
地捆绑在身后,臂膀上死死地缠着绳索,连带胸脯都捆得紧紧的,将她那件紧身
的小棉袄扯的紧绷绷的,只是那遮不住的高高突起的胸脯,让时髦女人心里有些
妒忌,不过随即又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哼,看你以后还怎么拿这身子抢男人…

  …跟乡下人享福去吧!“

  男人又摘下了唐雪梅的墨镜和口罩,时髦女人看到唐雪梅的眼睛上封着厚厚
的白纱布,又有胶条死死地贴住,估计她现在是眼前一片漆黑,再看嘴上也封贴
着胶布,并有一条紧绷绷的白布狠狠地绑在她嘴上,那鼓鼓的腮帮子,一看就知
道嘴里塞满了布团,时髦女子心里特别的解气,那笑容就展现出来了,眼睛也眯
成了一条线,这一笑,倒也露出了这女人的一点妩媚,怪不得要和唐雪梅争男人,
原来也是有那么点姿色的,想来那个男人也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得先走了,事情就这样咯,完事后,我会让我表弟把剩余的钱付给你的。”

  她指着身边的男子说道。

  时髦女子说完就匆匆出门而去,赵志平赶紧躲在暗处。

  他很明白,不必跟踪这个女子,因为就凭她刚才的几句话,很容易就能找到
她,关键的是现在要想方设法把那姓唐的姑娘救出来,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他们
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这姑娘的结局一定会很坎坷,幸好被自己发现,总不能见死
不救。

  里面的人正在跟那女人的表弟谈着什么,赵志平却在苦苦思索对策,蓦地想
起,小吃店门口的那辆三轮车,该不会他们马上还要把这姑娘用三轮车带走,那
自己何不利用一下,来个顺手牵羊。

  主意已定,便悄悄地又出了院子,来到那个车夫面前,只一眼瞧过去,便知
道是个老实巴交的车夫,当时便迅速把自己的身份表明了,掏出了工作证给他看
了看,然后便吩咐他怎么做怎么说,尽量要他配合,那车夫倒是很愿意协助,这
让赵志平很是感激。

  原来赵志平想自己替换车夫,但一看那沉重的车子,要是加上坐了三个人,
自己一定骑不动,也一定会露出马脚,倒不如继续让他骑,但方向悄悄地改为就
近的派出所,自己在路上跟随,以防不测。

  车夫满口答应,不过看他的脸色,赵志平知道他心里一定紧张得很,便安慰
了几句鼓励他。

  时间紧迫,他赶紧躲在了一边。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穿军大衣的男子出来了,是那个比较瘦小的,走到车子
前看了看,见车夫瑟缩着身子躲在布幔后,便问道:“我们马上走,不好意思啊
……”

  车夫心里发虚,颤声道:“好……好……”

  瘦小男子以为他冻得发抖,倒也没在意,一回身拐入了巷子,不一会便和另
一个男子挟持着唐雪梅出来了。

  唐雪梅还是和进去时一样,头脸被头巾包着,一副墨镜遮盖着封着纱布的眼
睛,那只厚厚的大口罩依然紧紧地绑在她的脸上,只是此刻走路却比进去时多了
一些无为的挣扎,但被那两个男子死死地夹着,动弹不了。

  两个人一抬手就把她抬上了车兜,车帘子迅速放了下来,车夫这才骑上车往
前赶去。

  他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那个自称是干部的男人就在身后不远处,一路
小跑着跟着,心里稍觉宽慰了一些,心想,自己干这活也多年了,没想到今天碰
见了这样的事,一开始自己还觉得那女子像是生了什么病,裹得严严实实的,原
来是被人绑架了,那一定身子都被捆结实了,要不然怎么不见她喊叫和反抗呢,
唉……这年月,怎么还有人干这勾当呢……

  可是车夫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一路上都是很警觉的,虽然躲在车蓬里,但却
一直向外面张望着,眼看着路线似乎有了变化,好像偏离了他们原定的方向,立
刻便让车夫停车,车夫吓得赶紧编说着谎话,这是为了绕近路才走的近道,哪想
到那个壮实的男子心里起了疑惑,再一看车夫一脸的心虚,便知有了变故。

  他跳下车,四下一看,再往前走两三百米就是派出所,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妈的,敢出卖老子……”话音刚落,嗖的一下,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子来,向
着车夫的肚子上就扎了下去,车夫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一时吓得呆住了。

  就在此时,赵志平远远地大喝一声:“住手!……”

  男子吓了一跳,见一个矫健的身影飞奔过来,距离也就十几米远,慌乱之中,
这一刀便扎偏了部位,刺在了车夫的抵挡的臂膀上。

  赵志平心里一紧,来不及多加思考,飞身向那个家伙扑去,此时,路上有行
人看到了这一幕,都远远地叫了起来,也有人赶紧去报案,壮实男子一看情形不
好,但又不想丢下车上被捆的女人,便突然跳上车,一把把唐雪梅的脖子搂住,
那把刀子就架在她的脖颈上:“你要再敢过来,我就割了她……闪开……”那神
色近乎疯狂。

  赵志平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一时怔住在那里,那个家伙让他的同伴迅速骑
上车子往另一条道快速逃跑,赵志平哪里能让他轻易的逃走,紧紧地跟在他们后
面奔跑着。

  车子不一会便出了城,终于到了一处码头,还没接近,那骑车的瘦小男子就
累得从车上下来,蹲在地上直喘气,壮实男子一把将唐雪梅从车上拉下来,快步
走向码头。

  这是一处河道的小码头,平时停泊一些小小的渔船,上岸卖一些鱼虾,此时
正有一艘用苇席做船舱的小船,正停在那里,那正是他们准备运送唐雪梅的船只。

  壮实男子一把扛起唐雪梅,对着小船大喊道:“老三,快来帮忙……”他已
经看见赵志平在后面扶着树干喘气,知道他也体力透支了,这正是个好机会,只
要上了船,迅速划离河岸,即逃脱了他的追赶。

  果然船上出来一个男子,大概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景,赶紧帮着把被捆的女人
搬进舱内,壮实男子则迅速拿起竹槁往岸上一撑,那船便向河心荡去。

  赵志平已经接近河岸了,也顾不得在地上大喘气的瘦小男子,看见那船要离
开了,早已忘了天气的寒冷,一个鱼跃,奋力往船上跳去,那知壮实男子用篙子
一撑,船迅速往旁边偏离,赵志平扑通就掉入了河里,但他却用手抓住了船帮,
男子用竹篙使命的敲打他,赵志平的头上脸上和手上被敲打了许多的伤痕,可他
还是死命的不放手,因为他已经看到岸上远远的有人也追赶了过来,他绝不能在
最后一刻松气,一定要救出那个女子。

  男子眼看着还是不能让他松手,立刻拿起竹篙的铁头向他身上戳去,那铁头
是尖锐的,一侧还有一个铁钩,这一下打在了赵志平脑门上,鲜血立刻就糊了他
的双眼,接着又是几下子,他感到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凝芳来到医院时,赵志平正在抢救,她的心里急得如火焚以般,可当着同事
们的面,又不能痛痛快快地哭出来。

  直到第二天中午,终于有了结果,赵志平似乎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还一直处
在昏迷当中,但多少让凝芳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安慰了些,这一天她一直守在他的
身边。

  第三天,凝芳便直接接手了这个案子,那个被人绑架到船上的姑娘唐雪梅也
被获救了,此刻就面对着李凝芳,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她满面的委屈,又哪
里知道那个为救她而受伤的人,便是眼前这个端庄的女警察的爱人。

  原来,唐雪梅和那个叫王乃花的女子,都是一个单位的,王乃花是厂里的检
验员,而唐雪梅则是刚刚调来的车间员工,王乃花有一个长得很帅气的男友,下
班时经常来他们厂子里接她,不知怎么有一次竟然在门口碰到了唐雪梅,这男子
本是个风流人物,一见唐雪梅那长得十分标致的模样,便动了心思,几天后又是
一个机会,两人就在厂门口便搭讪上了,这一来,男人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消
几天,那唐雪梅居然就喜欢上了这个帅气男人。

  男人似乎很有背景,出手也大方,倒是很讨女人的喜欢,这唐雪梅也是个爱
面子的人,喜欢花钱,有这个男人给她应有的,她又怎么会不喜欢,一来二去的,
便和男人住到了一起。

  王乃花一开始可不知道,后来才发现经常借口不和她见面的男人,居然和自
己厂里的女人搞上了,顿时气得要命,找了个机会和唐雪梅吵了起来,没想到,
这唐雪梅嘴上不会吵架,但心里实在不愿放弃那个男人,搬了几个地方,依然和
他相处在一起。

  这一下,可让王乃花心里起了狠意了,可又一时无计可施,最后还是她表弟
的女朋友给她出了个主意,找人将唐雪梅绑架了卖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谁也
不会知道她的下落,总比杀人要好多了。

  王乃花一听,觉得真是一个好主意,便又托她去承办这事,她哪知道这个女
人和那些做贩人生意的有勾当,没有两天,就已经安排好了。

  等王乃花知道那帮人已经把唐雪梅捆了后,便知道该花钱的时候了,但她心
里实在气不过,决定在付钱之前,要好好的羞辱唐雪梅一番,出出这口恶气,就
算没有了这个男朋友,也不能便宜了她。

  所以,她坚持付钱时,一定要看一眼唐雪梅,这才有了那两个男子把唐雪梅
带到那屋子的情景,原本那些人不同意这样做,但王乃花的坚持,还是让他们冒
险接受了,毕竟她付的钱也是超过了他们商定的。

  不过这些过程,唐雪梅并不知道,她只是后来在那屋子里才知道,绑架她的
幕后人就是王乃花。

  两个捆绑她的人,一个在船上当场被追上来的人们抓住,另一个跳河游向了
对岸跑了。

  这一件事,因为案发时情况比较奇特,当时追赶罪犯的人又比较多,所以,
就在当晚就传遍了这个县城,据被抓的那个男子招供,警察第二天就准备对王乃
花实施拘留,可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警方立刻就对她可能的落脚点进行了调查。

  可惜这个案子,拖了居然有三个多月,王乃花一直毫无踪影,其他案犯也没
有消息。

  眼看着五一节就要到来,局里又要布置一些节假日的特别任务,县里广播电
台的一个女记者也来蹲点采访,因为局长的关照,特意将她安排在凝芳的身边,
既能为他这员得力干将树树典型,也能让凝芳好好照顾她。

  其实凝芳哪有心事和精力,分心去照顾一个年轻的姑娘,赵志平的伤势到现
在还在恢复期,一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始终处于昏迷状态。

  不过这个叫方小欢的女记者倒是挺讨人喜欢的,一张十分漂亮的脸上总是带
着笑,满是青春活力的身段,在这个春意盎然的时节,也十分的透着诱惑,那长
长的秀发被一条白手帕在脑后束成了一束,走起路来,便会在她迷人的腰间左右
拂摆着。

  她早就知道李凝芳的名字和一些传奇故事,所以对她格外的尊重,只要她到
那里她都会紧紧地跟着,生怕遗漏了一点她所要记录的点滴。

  渐渐的,不过几天的时间,凝芳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个纯朴但很有才学,而且
相对比较温柔恬静的姑娘,有时也会对她开起玩笑,笑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子不应
该做记者,应该嫁个好老公,做个持家的好媳妇。

  这天,突然有了新的信息,在安徽某地,发现了王乃花的踪迹,局里马上命
令凝芳带人前往查实,务必要落实后迅速采取行动。

  凝芳本来要柯兰和她一起前往,可一想,五一节后她和小王就要回家办喜事
了,还是尽量不要给他们任务,以免耽搁了他们的大喜事,毕竟他们都跟着自己
也吃了不少苦,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也是她内心所期待的,所以便选了一名男
同事小刘,准备连夜便赶赴安徽。

  听说凝芳又要出差,方小欢便提出也要一同前往,凝芳说什么也不同意,最
后方小欢吵到了局长那里,还通知了她们电台的领导出面打招呼,在双管齐下的
压力下,凝芳只能点头同意了。

  其实这个案子不破,对凝芳来说,心里一直有一个结,她一定要亲手把这件
案子破了,以不辜负赵志平为这案子付出的鲜血,其实就算局长不让她去,她也
一定会自告奋勇,坚决要求前往的。

  一切准备就绪,三个人连夜坐车赶赴安徽。

  没想到,还没到达,这一路上便开始下起了大雨,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水洼
之处,而且据气象部门预测,这一带的雨已经下了好几天了,并且还会持续很长
一段日子,凝芳心头隐隐有些忧虑。

  果然,在耽搁了很长的时间,终于他们到达后,似乎与外界的交通都已经断
了,陆路和铁路已经不可能在短期内畅通,幸好刚一到达,便有了好消息,王乃
花的表弟已经被发现,而且当地公安部门正在协助他们进行抓捕。

  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王乃花表弟被抓捕归案,凝芳就地进行审讯,经过
一昼夜的较量,终于得到了王乃花大概的去向。

  凝芳决定立刻独自前往,留下了小刘在此继续对王乃花表弟的审讯,小刘原
本表现出担心,但凝芳认为自己到达那里后,会和当地的同事们联系,然后才会
采取行动,这下小刘才放心下来。

  偏偏方小欢又要跟凝芳一同前往,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直
接参与抓捕和侦察,她又怎能错过呢。

  凝防拗不过她,便答应了,方小欢立刻显得十分的兴奋,那张漂亮的脸上绽
放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当地民警给她们说明了情况,要去的那个地方,离这里也不远,但道路已经
不通,唯一的路径只有水路,往东走一段路以后,就有一个码头,那里可以坐船
前往。

  眼看将近傍晚,凝芳和方小欢来不及吃晚饭,便匆匆的赶往那里,到了那里
一看,茫茫的一片水泽,到处都是杂物在水面上漂浮着,远远的还隐隐能看见有
屋顶露在水面上,凝芳知道这里又是一场罕见的水灾,心中也沉甸甸的。

  岸边有十几个简易窝棚,居然是一些会动脑子的人在这里开的小吃店,不过
此时冷冷清清的,几乎看不见客人。

  凝芳打听了一下,知道这里有渡船可以去对岸,可现在暂时没有渡船,便只
能在那里要了两份点心先吃了起来,也免得半路上饿了肚子。

  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东西还没吃完,那一眼望不到边的水面上也
不见有船驶过来,有些心急起来。

  恰在此时,旁边一家店里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看上去脏兮兮的,似乎
正在忙着干活,不过说话时倒是满脸堆笑:“哟,两位姑娘是不是要坐船啊?”

  方小欢倒是很直爽:“是啊,有没有船啊?”

  女人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要是你们想早点赶路,我带你们去,就在
旁边……”

  凝芳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方小欢赶紧问道:“远不远?”

  “不远,就在旁边,不过……”女人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好意思的笑,凝芳一
猜就知道她是要钱,便开口道:“说吧,要多少?”

  “十块钱……我可是帮你们早点赶路,也不在乎这点钱……”女人接过了钱
塞入裤腰里。

  接着又说道:“那船上的钱你跟船老大商量,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果然,一拐弯,就在不远处的一幢房子后面,水面上停着一条用苇子搭着棚
的小船,棚顶上还停着两只鸽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躺在船上睡觉,女人喊
了一声,男子便醒了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了女人递过来的一个眼色,赶紧把船撑
到了岸边。

  女人一转身就走了,凝芳和船夫讨价还价算是谈妥了价钱,那船便悄无声息
地往水面中央驶去。

  没想到刚驶出二三十米,岸上有一个女人大声叫喊着,说要上船,船夫一看
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还挽着个包袱,便有些不愿意,可远远地又看到那个
五十多岁的女人在和他招手,让他回去接这个女的。

  船夫没办法,只能回到岸边,女人一脚刚踏上船,气喘吁吁地说道:“再等
一下,我女儿马上就好……”

  果然,不一会,又有一个年轻女子跑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在往兜里塞着东
西,估计是刚买的。

  等她们坐稳了,这船才算离开,慢慢地划向水中央。

  船上的女人们却没发现,船老大一篙子已经把棚顶上的两只鸽子打飞了,那
鸽子飞得高高的,在雾蒙蒙的水面上一会儿便不见了。

  凝芳悄悄地打量着后上来的母女两,母亲是个老实巴交的中年女人,她女儿
倒是长的挺俊的,只是稍显土气了些,发育的不错的胸脯也挺得高高的,不声不
响地低头坐在她母亲身边,看年纪也就二十岁左右。

  这船不一会便到了似乎是湖面一样的水中央,看样子以前这里是一片平原,
因为有很多的树梢露在水面上。

  船老大不知怎么突然把船停了下来,把竹篙倚着船帮往水中一插,便固定了
小船。

  方小欢好奇地问道:“喂,我说你怎么停下了,快划呀,我们还要赶路呢…

  …“

  “别着急,我们这船到这里就交班了,等会儿有人来接着带你们走,要不这
大的水面,我就收你们这么点钱,想累死我?”船老大往船头一坐,点起了香烟
抽了起来。

  方小欢还想说什么,被凝芳扯了一下袖子,便不再开口,那对母女似乎并没
有什么感觉,只是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果然,不一会,远远地有两艘小船向这条船驶过来,小船上各有两个男子,
等接近了一看,这几个男子似乎都有些冷漠,还没等小船停稳,就跳了过来。

  等他们站到面前时,才看清楚,他们的腰里居然都别着一把柴刀,还有一捆
麻绳,几个人一脸凶相地挨个打量着这几个女人。

  凝芳知道有麻烦了,看来这条船是早有预谋的,方小欢的脸色已经变白了,
她不知道这几个男子是干什么的,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那对母女也是紧张得不
得了,眼睛看也不敢看那些男子。

  其中一个终于说话了,他指着方小欢说道:“站起来……快……”

  方小欢心里害怕得要命,可因为有凝芳在身边,有些壮了胆子:“你们……

  你们是谁?……想……想干什么?“

  “他妈的,哪来的废话……站起来……”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抽出了腰间的
柴刀。

  方小欢一只手捏住了凝芳的手,身子也在发抖,但还是站了起来:“你们要
干什么……”

  男人一把就抓住了小欢的衣襟:“给我过来,上那船上去……”

  凝芳已经站了起来,一把把小欢拉过去:“住手,你们想干什么?”

  “哟,你想出头?干什么?老子就是来带你们回家的……干什么?老子天天
在这里等着,就是等你们这些娘们,别跟我罗嗦,要不然现在就把你砍了喂王八
……”

  他又一把抓住小欢,一拉,小欢站立不稳,便倒向了他的怀里,他反手一推,
便把小欢推向了那艘小船,小船上的两个男子早已扯住了她的胳膊,一使劲就把
她按倒在舱内。

  男子的力气很大,小欢被他们扭着胳膊,疼得泪水都流了出来,可还没等她
哭出声来,一条毛巾便塞入了她的嘴里,随后细细的麻绳在她身上紧紧地捆绑起
来。

  凝芳明白眼前的处境,可能要遭殃,想跳水,自己又不会游泳,眼看着那两
个家伙已经把小欢捆得结结实实的丢在了舱中,船老大也动起了手,正在把那个
女儿拉过去用毛巾往嘴里塞,女孩的母亲被另一个男子往另一条小船上拖去,母
亲哭喊着女儿的名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毛巾把嘴塞严实了。

  凝芳一狠心一把抽出那根竹篙,就要向那些人挥过去,可船儿没了竹篙的支
撑开始摇晃起来,凝芳那里还能站立稳当,左右摇晃中,早已被一个跳过来的男
子一把就推倒在舱中,狠狠地将她压在底下,凝芳感到有些恶心,那是船的摇晃
产生的,根本就不能用力反抗。

  男子就这样一直使劲压着她,过了好一会,两个捆完人的男子上来帮忙,将
她用麻绳同样捆得结结实实的,一条白花花的毛巾捂上了她的嘴,她使命的挣扎
反抗着,紧闭着嘴唇就是不让那毛巾塞入嘴中,一个男子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让她的脑袋仰起来,把那毛巾在她嘴上用力按着,这一下疼得凝芳不得不张开了
嘴,毛巾很顺利的便塞入了她的口中,那个家伙似乎还不解气,直把她的嘴堵得
严严实实的。

  看到凝芳涨红了脸胸部剧烈的起伏着,这才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妈的,想
跟老子玩,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捆你们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再敢跟我
闹,老子立马就把你丢进湖里,看你怎么个死法……”

  说完,把凝芳拉了起来坐着,凝芳脸上和身上都脏兮兮的,一头秀发此刻也
凌乱不堪,更有那胸前的衣襟也敞开了一半,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脯,和紧扣着胸
乳的胸罩。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这才感觉到身子已经被他们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尤其双
臂被扭到了身后牢牢地捆绑着,细细的麻绳还吊着她的肩膀,拴住了被捆的两手
腕,哪里还能动得分毫。

  四顾了一下,发现傍边的小船上,三个女人都被捆绑着坐在那里,嘴里都塞
着鼓鼓的毛巾,泪水顺着脸颊哗哗的往下流着,尤其是小欢眼神恐惧地看着凝芳,
还不住地“呜呜”哭泣着,她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里已经恐惧得不得
了了。

  一个家伙似乎是他们的头,吩咐了几句,又把那对母女中的女儿拉到了凝芳
的小船上,这样,后来的两条小船,都分别坐了两个被捆的女人,又有两个男人
拿着柴刀看守着,一声口哨,小船便离开了那条渡船。

  渡船又慢悠悠的往来的路途回去,凝芳此刻才发现,有两只鸽子正从小船上
飞向那渡船,心里一下明白了,原来他们都早已熟练了这种配合,看样子真的不
是一两天干这种勾当了,也不知道他们害了多少过往的行人。

  不过,凝芳心里担心的是,他们抓了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抢劫,还是绑架,
或者是流氓团伙,还是那些人贩子在贩卖人口,此刻还不能知道。

  其实她哪里知道,在这一片地方,每隔几年总会有一场大水,一旦洪水暴发,
这里就成了一片泽国,小小的湖面立刻便一望无际,于是也就产生了一些想入非
非的人,结成团伙,扮做渡船,一有长得好看一些的姑娘或女子,便在划到湖心
时停下来,发个信号,等同伙来了后,将这些被吓懵了的女人捆绑起来,然后联
系了外面的人贩子,出手后自然财源滚滚,而且这种生意一般不会被发现,因为
到了水灾时节,人们哪里还顾的其他事情,都急急忙忙的往外逃奔亲友,就算有
女子失踪了,也以为被洪水冲走了,所以很多年以来,报案的也是寥寥无几,破
案的就更是几乎为零。

  因此,这些以此为生的团伙,就更加肆无忌惮,总盼望着年年都发洪水,天
天都有女人落入他们的手掌,今天一下来了四个女人,他们能不兴奋吗?那个撑
船的男子,偷偷的就放飞了两只鸽子,同伙们便知道来了一笔大买卖,所以两条
小船便很顺利的绑了四个女人回家,虽然有些小麻烦,但还是凯旋而归。

  小船后头有小橹,一个男子摇着橹,另一个男子拿着柴刀看着眼前的女人们,
也警惕地张望着湖面,生怕有突如其来的情况。

  几个女人都蹲坐在舱里,身上都牢牢地捆着绳索,嘴里塞着毛巾,那个做母
亲的还不时偷偷地抬起头,看着紧随其后的那条小船上的女儿,可惜能看到的只
是女儿垂着脑袋的背影,背影上自然也缠满了捆扎得紧紧的绳索。

  湖面上起了很重的阴霾,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一眼望去,似乎天要塌
下来一样,,昏沉沉的。

  水面上不时的飘过一些杂物,小船躲避着慢慢地向远处一个小村子划去,看
起来那个村子正处在一片高地,似乎还没有被大水淹没,村子周围有许多高大的
树木,此刻也被大水淹了树根。

  凝芳猜测着,也许这里就是他们的窝点,她们四人的命运,或许在这里又有
什么转折,自己可能受得了,可惜害苦了那个小记者方小欢,第一次跟她出来便
遇到了劫难。

  不过她已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不管如何,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
这个似乎很单纯的女记者。内容转自如梦社区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会不会能有机
会给她呢,她的心里也很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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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原忿(四十八)

  这是一片小土岗,坐落了十几间屋子,就像个小村子一样,正因为它的地势
略高,所以才暂时没有被淹,但村里的人们也都撤离了,此刻也是一个空村落。

  四个男子押着四个被捆绑着的女人进了一间屋子,所有的屋子里都是凌乱不
堪,可以想见人们当初外逃时的情景,定然是慌乱不已。

  这间屋子,似乎是他们几个人早就住下了的,因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
一个三十多岁长得不错的女人,地上铺了几条席子,还有一盏油灯,此刻也被点
亮了。

  男人们显得都很兴奋,忙碌着把女人们一个一个的带进里屋,那个三十多岁
的女人就在里屋,挨个搜查被捆女人们的身子,搜完一个,男人们就重新捆绑一
个,直到把身子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再捆住腿脚,拿厚厚的白布条压着棉花团,
紧紧地蒙了双眼,嘴里则依然用毛巾严严地塞住了,丢在地上铺着的席子上躺着。

  三十多岁的女人,男人们都叫她招娣,是那个摆渡船男子的老婆,这四个男
子也都是堂兄弟,他们结伙在一起干这事,已经很有些年头了,也干得很是得心
应手。

  招娣把搜到的东西都放在了油灯前的小桌子上,几个人翻看着,把钱和值钱
的都打在了包裹里,还有两个小本本,他们打开了其中的一本,里面有一张很漂
亮的微笑的女孩子照片,标注的是记者身份,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随后又不以为
然起来,把那本子往墙角里一丢:“别管她,反正已经绑了,这样脸蛋子的一定
是个好价钱……。”又拿起了另一本,一看之下,几个人都傻眼了,居然是公安
局的工作证,那上面的照片,分明就是船上反抗的那个女子,没想到是个警察。

  几个人立刻紧张起来,都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办,接着就悄悄地商量起来,那
个年纪稍长的胆大比较大,他提出把凝芳抛入湖中灭口,其他几人一听都默不做
声起来,也不表示反对。

  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招娣做了决定,不在这里和人贩子做交易了,明天一早
赶紧带上人离开,至于那个警察,晚上再好好想一想怎么办。

  虽然定了下来,但几个人还是很是懊恼,这么好的生意看来以后做不成了,
于是,他们匆匆的做了些吃的,吃完后,招娣划着小船去把她男人叫了回来,忙
碌了一下正准备睡觉。

  没想到,跑到外面方便的一个男子匆匆地跑回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说
话……我看见有人来了……怎么办?”

  “什么人?”

  “不清楚,只是看见后面有人上来,还拿着手电,在后面的屋子里照来照去,
怕不是联防队的?”

  “啊?……快,大家快把东西拿着……赶紧走……快呀……”招娣低声催促
道。

  几个人迅速忙碌起来,悄无声息地就把东西搬到了船上,招娣又吩咐两个男
子留下来,把凝芳身子捆上石头,赶快丢到湖中,此刻他们逃离要紧,再也不管
什么后果了。

  其他几个人早已把另三个捆绑着的女人抱到了渡船上,留下一艘小船给那两
个男子,并嘱咐他们办完事赶紧离开。

  只一会儿工夫,这些人就离开了那土墩子,渡船上的三个女人,也被他们用
绳索拴在了一起,拿一条大床单蒙上,乘着黑夜连夜逃离而去。

  再说那两个男子,在屋前屋后的找了一会,总算找到一块较大的石头,连忙
捆绑在凝芳的胸前,正准备往外抬的时候,没想到不远处的手电光在慢慢地移了
过来,两个人心里一慌,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就拔腿往船上跑去,心里只
有一个想法,管他呢,还是先跑吧,算这个女警察命大。

  凝芳胸前捆着石头,侧躺在那里动弹不得,原以为自己今天生命可能走到了
终点,没想到接下来居然一定动静都没有了,心里正在纳闷。

  隐隐的,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这里看看……好像有人……”

  随后,她就听到有脚步声走近来,有人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不是捆绑
她的那帮人。

  一阵沉默后,有一双手在给她解开蒙住眼睛的白布条,接着,一道手电光照
射在她脸上,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慢慢的接着暗淡的光线,她隐隐地看清楚,眼前站着的是两个十六七岁的男
孩,身体很结实,似乎是农家孩子,而两个孩子长得也十分相象,大概是一对孪
生兄弟。

  两个孩子的眼神很紧张,好像正在干着什么偷偷摸摸的勾当,不过凝芳心里
却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看样子这两个孩子也不会是那种能狠
下心来杀人的。

  其实,这两个孩子却是趁着水灾出来捞外快的,等到天黑划着小船,在这些
还没被淹没的村子里转来转去的搜索,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顺便拿回家,可没
想到却发现了被捆绑在那里的凝芳,两个人既紧张又好奇,就解开了凝芳的眼睛,
想要看看是什么人。

  这一看,倒是感到了惊奇,没想到眼前的女人白白嫩嫩的,长着一双漂亮的
眼睛,这么好看的女人,也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两个人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起
来。

  凝芳知道眼前就是个机会,赶紧“呜呜”着哼叫起来,示意让他们帮着给她
松绑。

  两个男孩从没出过远门,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不知
道凝芳为什么被捆在这里,要是现在放了她,生怕到时候有人回来找她,那麻烦
就到了自己头上,毕竟他们也是偷偷摸摸的出来找些财物换钱的,当然是多一事
不如少一事。

  做哥哥的一把拉了弟弟的手,两个人退到了屋子外面,悄悄地商量起来。

  没想到那个叫刘武的弟弟倒是个有心计的人,他也看到了凝芳的俊俏,心里
便开始琢磨起来,琢磨什么呢,原来他有一个舅舅,今年快四十了,因为没有孩
子,所以从小就对他很好,经常给他买东西,出去打山鸡或者走亲戚,也总是带
上他,所以他心里一直对他这个舅舅很好。去年舅舅的老婆被毒蛇咬死了,无儿
无女的他到如今一直打着光棍,到了这个年岁,在他们这样的偏僻农村,想要找
个女人,那自然是很艰难的,渐渐的舅舅的人也缺乏了精神,整日里就知道在山
上转悠,或者在家编制一些竹器,神型越来越苍老。

  可是现在刘武看到了凝芳,突然心里就有了想法。

  眼前的这个美貌女人,要是给舅舅做老婆,不知道舅舅该有多高兴,也算报
答了舅舅对他以前的好,反正他舅舅住在他们那里的山上,家里藏个女人一般外
人不会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咋样,听母亲说过,外面有些村子里,那些老
光棍都是花钱从外地买女人回家呢,大不了就说是买来的。

  主意一定,便跟他哥哥刘文说了,刘文比较小心,一听他的意思,犹豫了好
一会,但经不住刘武的说道,便同意了。

  兄弟两人又进入屋内,两人的眼神立刻让凝芳感觉到了不对劲,但苦于自己
身体被缚,嘴里塞满了毛巾,想要挣扎反抗也是不可能,于是,她尽量用柔和的
眼光注视他们,希望他们能给她说话的机会。

  兄弟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她的眼神,而是手脚麻利的解开了她胸前捆着的石
头,毫不费力的用布条子绑在了她的嘴上,以防她吐出嘴里的毛巾,又用一条大
花布包住了她的脑袋,剩余部分在她眼睛上缠绕了几圈后绑紧了,然后弟弟刘武
把她往肩上一扛,连手电都不敢打开,迅速地就出了门。

  村子后面的树丛里,停着他们摇来的小船,那船上已经堆放了一些物品,都
是他们在其他屋子里搜来的。

  他们把货物腾出了一个空间,让凝芳躺在那里,这才紧张地快速离开了,唯
恐有人追上来。

  他们似乎还不急着回家,又划着小船到其他地方转了转,凌晨时分才到了他
们的村子,那是在这一大片水泽的对岸,弯弯曲曲的又绕过了几道小河道,藏好
了小船后,刘武扛着凝芳,刘文扛着偷来的东西,悄无声息地就潜回了家。

  他们的父亲是个木匠,一直出门在外干活,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他们一起生活,
此刻母亲早就起床了,就等着儿子又拿回什么好东西回来,因为这两个儿子都是
她教导出来的,学习学不进,偏偏喜欢偷鸡摸狗的,她做母亲的从不管教还纵容,
以至于已经养成了习惯。

  一听儿子们回来了,母亲便赶过来看看,一看居然还有一个女人被他们捆着
扛回来,便好奇地问起了缘故。

  刘武一说,母亲满脸堆笑,连夸儿子聪明,也不枉舅舅对他那么好。

  当下,母亲和儿子一起解开了凝芳头上的花布单,又让刘武赶紧去把他舅舅
叫来。

  中午时分,刘武和他舅舅到来了,舅舅的脸上也是喜形于色,直到一看到凝
芳,那脸上几乎就是绽开花朵一般,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午饭很丰盛,那是特意招待舅舅的,凝芳却被关在房间里,眼睛上的蒙眼布
也被摘下了,她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紧紧地捆绑着,嘴里的毛巾让她感到口渴,
却又无可奈何。

  匆匆的吃过饭,舅舅就急着要把凝芳带回家,为了不被村里其他人发现,两
个外甥便把凝芳装入一个大竹篓内,放在家里的那条水牛背上,一直送到离舅舅
家不远的山道口,兄弟俩这才把凝芳从牛背上的竹篓内放出来。

  解开了凝芳腿脚上的捆绑,把鞋子给她穿上,舅舅又问两个外甥要了刚才捆
竹篓的绳索,看看天气也不怎么好,似乎有要下雨了,这才让他们回去了。

  凝芳身子有些麻木,站了一会才稍稍缓解了一下,看他们分手道别,便知道
自己已经归了这个看起来很老的男子,那一张饱经风霜满布皱褶的脸,让她有种
说不出的反感,于是,她“呜呜”的扭动了几下身子后,那双端庄又明亮的眼睛,
便满含愤怒地盯着他。

  这个叫何坤的男人倒是没有生气,看着远去的两个外甥,回过脸来看了看她,
说道:“好了,走吧,到了这里,不用跟我耍性子……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说完话,把手里的那条绳子挽了一个活扣,往凝芳的脖子上一套,收紧了扣
勒着她的脖子,但恰到好处并不让她呼吸困难:“好好的跟我走,要不然喘不上
气,可别怪我。”他把绳子又穿过她胸口的绑绳上,留出来一长截攥在手里,牵
着她就往山道上走去。

  凝芳一开始还“呜呜”了两声,但看他这么拴着自己,便知道挣扎的结果,
只会让自己难受,便打消了最后的反抗念头,迈着无奈的脚步趔趄着跟在他身后。

  何坤的家在那稍离村子的半山腰上,坡上坡下满是翠绿的竹林,遥遥的望去,
一片竹叶茂密的林涛,在风的吹拂下,忽忽的便发出了阵阵的涛声,那茂密的竹
林间,松软的沙地上长出了许许多多的竹笋,而此时,正是春季竹笋丰收的季节。

  凝芳走在这林间的小道上,却没有心情享受这美丽的景色,一股愤懑和焦虑
在煎熬着她,看来自己的命运又将对她是个考验。

  她的双手在背后被紧缚着,牢牢地捆绑在身子上,并紧紧地和胸脯捆绑在一
起,每次想要扭动胳膊挣扎一下,都会牵扯到胸部,她实在感到有些绝望了,可
内心的责任感又让她不能悲观,她的任务需要她去完成,方小欢也需要她去营救,
最起码她要把她的消息通知自己的同事们,可是眼下自己都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能否脱困还很渺茫。

  何坤把凝芳领进了这间藏在竹林中的屋子,屋子内,居然满是竹器编制的家
具,连床都是青绿色的竹榻,看来这个何坤倒是个会手艺的人,看他那双布满青
筋的手,就可以知道他的身子骨一定十分强健。

  凝芳稍稍环视了一下,心里有些担心起来,要是万一有机会动起手来,自己
会不会是他的对手,自己逃脱的机会又有几分?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何坤已经把大门关上,把她推倒在一张竹躺椅上,去了
一些长布条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的身子捆在了上面,然后抬起她的双腿,不
由分说,扒光了她的裤子。

  凝芳没想到他突然之间就来硬的,霎那间涨红了脸,那种羞愧让她感到愤怒,
她看出了他此刻强烈的欲望,便不顾一切地使劲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子扭来扭去拼命挣扎,那竹躺椅不断地发出唧唧嘎嘎的声音,但他的手劲实在
很大,捏着她的脚踝,根本容不得她挣扎。

  她的下身光溜溜的呈现在他的眼前,看着他饥渴的眼神和手上毛糙的动作,
愤恨的泪花已经盈在了眼眶,但坚强的她却没让泪水流下来,两条腿还是不住地
蹬踏。

  他可不管她的反抗挣扎,任她的腿脚在他身上踹踢着,还是把她的一条腿捆
在了扶手上,这才抓住她另一条腿,扬起手来在她光溜溜白嫩嫩的屁股上,狠狠
地打了一巴掌,随即又捆住了另一条腿。

  他的脸色犹如猪肝一样的涨红着,不慌不忙地把她的膝盖抬起来,把小腿和
大腿捆在一起,使她的下体高高地翘了起来面对着他。

  凝芳知道在劫难逃,内心的绝望让她放弃了挣扎,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想看
到面前这个男子的丑陋模样。

  何坤知道自己对付这样一个女人,凭他的力气应该是很不费力的,所以他看
着刚才还使劲挣扎的凝芳,此刻居然放松了身子安静了下来,内心很是得意,知
道自己刚才那几巴掌,已经让她屈服,接下来该怎么摆弄眼前的女人,那就是自
己随心所欲的事了,他很明白一个道理,要想女人听话,就要狠狠地对付她,让
她知道男人的凶狠。

  凝芳已经不能阻止他进入她的身子,他是如此的粗暴,全然是一副村野蛮夫
式的野蛮,一阵刺痛让她禁不住“呜呜”地哼叫起来,忍不住睁开了双眼,怒目
圆睁地看着他,但随后便又把头甩向一边,不敢接触他发狂般的目光,那种强烈
的异样的刺激,使得她再也忍受不住……

  屋内的暴风雨刚刚过去,屋外却下起了小雨,沙沙的声响弥漫了整个竹林。

  何坤趴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饱满的胸口,稍稍歇息了一下,就开始忙碌起
来,他把凝芳从躺椅上解开拉起,把她拽到屋内那根顶着大梁的粗竹竿子边。

  竹竿子有碗口那么粗,凝芳背对着竹竿站着,何坤找来一捆麻绳,现将她赤
裸的臀部紧紧地捆扎好,拴在那竹竿上,然后大腿和小腿也捆紧了拴牢,又拿来
一个牛皮做的项圈围在她脖颈上,一头有一根细细的绳子,他将绳子系在竹竿的
上部,拽了拽,看到凝芳的脖颈被他拽得动来动去,便说道:“这个玩意,可是
我以前给我老婆用的,那时候她老想跟别的男人跑,看不上我这个山里人,我就
用这个把她给锁了……”他一边摆弄着,一边随口说道,那意思很明白,凝芳也
别想生出逃跑的注意,这样拴着她便是为了防止她,沉默了一下,他的语气有些
低沉:“本想和她做一辈子夫妻的……没想到她还是先走了……”

  他动手给凝芳把身上的捆绑解开了,凝芳揉抚着麻木的手臂,又赶紧掩上敞
开了的衣襟,她可以站立在那里,那是因为她的腿脚和臀部还被捆在竹竿上,不
至于摔倒,但脖颈上的项圈又让她不能弯下腰来解开腿上的捆绑,那些绳扣都是
在身体后面打结的,不弯腰根本就不能动手。

  “把胳膊动动,等会还要再捆上……老实点,别找不自在……”他冷冷地丢
下一句话。

  只是一会儿工夫,他便又拿起了绳索,似乎要将她再次捆绑起来,凝芳急忙
用手把嘴上绑着的布条往下拉,想要掏出嘴里的布团,没想到何坤在一边操起一
个细竹条子,“啪”地一下就抽在她背捆住的腿上,立刻一条红血印现了出来,
疼得凝芳赶紧放下手,泪花盈盈的“呜呜”惨哼了两声。

  他高举着竹条,瞪着眼睛:“我说什么来着?我不让你动手,你就只能乖乖
地呆着……听明白了没有?要不要再抽你几下……”

  凝芳又怎么惧怕他的威胁,但那般疼痛的确很难忍受,便把脸转向一边,不
理睬他。

  何坤其实也只是想吓唬她一下,这么嫩白的肌肤打伤了也不是他所愿意的,
只要她听话他当然不会继续下去。

  他一把掰开她护在胸前的双臂,解开了她衣衫口子,把衣衫往后一捋,便露
出了她的胸脯,他一只手捏住她想要低档的两只手腕,看着她被胸罩裹紧的丰满
胸脯,不自禁地低下头把脸在上面蹭了好几下。

  凝芳身子强烈地扭了几下,就被他把衣衫脱了,胸罩也被脱下丢在一边,又
松了系在竹竿上的项圈细绳,并把她的身子往下按,让她俯着上身,把双臂交叉
着摆放到背后,用小指粗的麻绳仔细地捆绑了起来。

  她的腿脚和臀部被捆在竹竿上,上身弯下自然不会摔倒,何坤很顺当地将她
的双手腕,在身子背后交叉着紧贴背部捆扎好,然后臂膀和身子也牢牢地五花大
绑住,还故意让她的胸乳鼓突突地高高挺立着,尤其那胸口的绳索,交叉叠花地
绑得结结实实,一边捆绑着,一边还警告她:“别那么害臊,以后都是我女人了,
我怎么样待你,都得听我的……要是伺候我舒坦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他的手劲太大了,把捆着的绳索都陷入了肌肤里,疼得她泪眼模糊,头上的
汗珠子都渗了出来,他似乎发现了手脚太重,便稍稍给她松了些。

  凝芳心里的愤恨早已在脸上显现出来,无奈根本不能反抗,眼睁睁地看着他
把自己捆绑妥贴,又将她嘴里换上了干净干爽的布团,依然严严实实地堵塞着,
用长长的一条灰土布绕着嘴紧紧的捆了几圈。

  最后,他倒是很简单,松开她臀部的捆绑,拿了一块白布条,上面垫了一块
厚实的棉布,压在凝芳的下阴部,往上一兜,紧紧地系在了她的腰间,然后,用
一条小布单把她臀部围了起来。

  忙碌了好一会,算是把凝芳摆布妥当了,何坤拍了拍手,说道:“你好好在
家呆着,我去给你打只山鸡来调调胃口,你们城里人可是没吃过这真正的野味,
我让你尝尝鲜……”

  他拿起了墙上挂着的那杆猎枪,不一会就装备好了,临出门前,似乎又有些
不放心,看着盯住自己的凝芳的,还是用一条大黑布,把她的眼睛严严地蒙上了,
并把她嘴里的毛巾再次堵塞严实,这才出门而去。

  果然,天将黑时,他提了两只山鸡回来了,这一顿晚饭倒是让屋子里充满了
浓浓的香味,凝芳看着眼前那香喷喷的野味,哪有心情吃得下去,可又觉得既然
已经到了这一步,倒不如先把身子调养好,找机会再说,于是在一只手被捆在身
后的情况下,还是勉强地吃了一些。

  自然,吃完后,又得将她的双臂捆绑结实,她不会反抗,知道只要自己一反
抗,他便会操起他的细竹条子,受罪的还是自己,索性让他顺顺当当地把她捆绑
结实了,也好打消他的担心。

  晚上,那张竹榻让她实在睡不习惯,尤其是被捆绑了身子的情况下,虽然挂
着蚊帐,但山上的蚊虫也实在太多,不时的就会被咬一口,何坤好像很体贴她,
拿着扇子不停地在她身边扇着,多少也驱赶了一些蚊虫。

  黑暗中,看看凝芳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经睡着,何坤这才伸手抽出了她嘴里的
毛巾,把她的两脚先用绳子穿在床榻的竹条缝隙里捆住,然后解开她背后被缚的
双臂。

  凝芳被他一动,清醒过来,突然感觉到身子有了些自由,立刻就要翻身起来,
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按在床上,她瞪了蹬腿脚,才知道已经被捆住了,知道再
反抗也是徒劳,便双手一松放弃了。

  何坤脸色铁板着:“是不是不想睡觉了?要不我掐死你……妈的,再跟我捣
乱,看我不把你揍得死去活来,我就不姓何……”

  一松手,放开了掐住的喉咙,却握住了她的两手腕,并交叉着死死捏住,另
一只手拿过绳索来,左缠右绕的紧紧地捆绑住。

  凝芳含着怒气低沉地说道:“你这样做,不觉得是犯罪吗,赶紧把我放了…

  …奉劝你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警察……“她也不
知道为什么要表明身份,或许现在说出来是个错误,可已经脱口而出了,不由得
有些后悔起来。

  哪知道何坤却没把她的话当真,以为她是在恐吓自己,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妈的,现在还想吓唬老子……我何坤从小就在大山里钻来钻去的,什么豺
狼虎豹没见过,你个小娘们也敢糊弄老子?起来……”

  他把她的上身扶着坐了起来,又拿过一条麻绳折成双股,将她的上臂和胸脯
一起牢牢地捆绑起来,可能心里有气,捆绑完以后,还在她丰满的胸乳上,狠狠
地捏了一下那颗暗红色的小樱桃,疼得凝芳嘶叫了一声。

  他一把抓过床头的那块棉布,一下子就塞住了她的嘴,看她满含布团鼓涨着
腮帮子,欲说又说不出的样子,有点得意地瞪着眼睛说道:“看你再叫……妈的,
我们山里人没见过什么警察,他可管不着我们……”

  凝芳被他塞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赤裸的胸脯微微起伏着,可因为那胸脯被捆
着,呼吸时,便带动胸乳一起起伏着,何坤看在眼里,身子似乎又有了反映,随
手拿起布条子缠在眼睛上绑紧了,随后把她推倒在床上躺下。

  他有些火急火燎的,三两下脱光了衣裤,大腿一跨就骑在了凝芳的身上,脑
子里却在思忖着:“这城里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惹火呢……”

  身下的女人被他蹂躏着,却不能有丝毫的抗拒……

  屋外,突然间便听得雨声大了起来,整个竹林仿佛都在摇动,沙沙的声音弥

            漫了这小小的屋子……

  小刘等了两三天,居然连凝芳她们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便让当地派出所的同
志联系了对方的电话,对方称没见到她们,这下小刘着急起来,派出所的同志也
跟着派出人员出去了解,一连两天什么讯息也没得到。

  大家猜测着,是不是又遇到了洪水,两人遭遇了麻烦,或者……

  下面的情况他们不敢想象下去,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伙也不能妄加猜测,
这消息很快的,局里也知道了,为了尽快把案子破了,决定让小刘先把已经抓捕
的案犯带回,抓捕王乃花的任务交由当地的同志,然后再派人迅速赶赴当地,了
解凝芳他们的下落,务必要找到她们,哪怕是尸首也要找到,尤其是那个女记者,
更是要全力找寻。

  几天后,相隔这片洪水泛滥地区之外,大概百多里远的一个山区,那里有个
小村子,这村子虽小,却是有了几百年的历史了,村中有文化的也倒是不少,相
传在明清两代还出过许多的文人雅士,其中也不乏在朝廷做官的,所以,这里的
房屋也大都保留着那些年代的风格。

  但由于以前的时事纷乱,也造成了现在的物是人非,这里的人们也相对的闭
塞和保守。

  村中有条河,是从山外流淌进来的,穿过村子又流向山的另一边,村民们从
这条小河出山进山,倒也很是方便,自然也有那贩货的做买卖的也都是从水上过
来,比那翻山越岭的要方便多了。

  于是,也有那贩卖人口的也打起了这里的主意,今天就有两艘小船停在村外
河边的大树下,正等着买主来看货。

  那艘稍大的船,船舱用芦席搭着一个蓬,两头用布帘子遮挡着,一头站着一
个男子看住了,岸上一个女人在树根下坐着,正等候着买主。

  舱里有四个女子被麻绳捆绑着坐在那里,那对和凝芳一起被捆绑了的母女,
此刻也在船上。

  这母女俩那天和方小欢被他们抬上船,匆匆逃离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
饿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就被人又抬到了这艘船上,上来后才知道船上还有另几个
女人,都是和她母女一样被五花大绑着,塞了嘴捆坐在舱内。

  可唯独不见了方小欢,不知道她被他们送去了哪里,虽然也是偶然相逢,心
里也格外担心她,做母亲的看得出来,方小欢她们长得那么干净漂亮,自然是城
里人,遭了这帮人的捆绑,一定会被他们欺负糟蹋。

  她女儿就坐在她身边,紧紧地依偎着她,可能是捆了这么久的时间,此刻倒
也不见她有多恐慌,似乎已经平静了很多,也许是她母亲还在她身边。

  女人的嘴里也塞着布团,嘴上还绑了一条布条,勒紧了她的嘴,身子上捆的
牢牢地,把她已经发育成熟的胸脯都鼓凸了出来,这也正是她母亲担心的,怕那
伙人看见了会糟蹋她女儿,幸好那帮人的心思还不在这上面,这么几天来,倒也
没有动她们母女的心思。

  船晃了一下,有人上船来了,因为岸上的那个女人说话了,还带了一个男子
进来。

  帘子一掀,舱里坐着的几个被捆女人都抬眼望去,进来的也是一个女人,大
概四十多岁,那双眼睛一看就是一个很精明的人,她进来后,立刻就把眼光在几
个捆绑着的女人身上,滴溜溜地看了好几遍,不一会,眼睛便盯在了那女儿的身
上。

  随后便用手在她身上摸捏了好一会,弄得那女儿脸儿红红的,一幅害怕的样
子,只往她母亲身边躲。

  女人似乎看准了,一把就把女儿拉了起来:“就她了……”

  随后把女儿带出了舱,船上的那个女人便和她交付了钱款,上船的女人便拿
出一卷白布条来,把女儿的眼睛缠绕着捆紧了蒙上,要带女儿上岸。

  哪想到女儿的母亲突然从舱里窜出来,“呜呜”哼叫着,泪流满面地朝着那
女人磕起头来,还不住地示意她。

  女人没搞明白什么事,那船上的女子倒是有些明白,便说道:“别管她,她
们是娘俩……”

  买人的女人这才明白,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来问问她……”

  船上女人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女人掏出母亲嘴里的布团:“你想干什么?你女儿跟我去的那户人家,不会
亏待她的,你就放心吧……”

  “求求你……放了她吧,她还小……今年才整十九岁,还是个孩子……”

  “哦,十九岁了,不小了,我看她身子挺不错的,放心,这样的身子可以做
人家女人了,你也是个做娘的,怎么就不懂呢?”

  “我……求求你们了……要不……要不把我也买了吧,别让我和她分开……

  要不然我……我也不活了……呜……呜……“母亲说着话就哭了起来,还不
住地磕着头。

  船上的女子心里有气,一把就揪住了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仰起来,依然用
布团塞住了她的嘴,正准备把她拖进舱里。

  没想到那买人的女人说话了:“这样吧,我叔叔哪里还缺个家里做活的,你
要是愿意,那我就买了你……不过,可不能拐带了你女儿逃跑,你要是答应,我
就作主把你买了……你看?”

  半个身子已经被拖进船舱的母亲,一听哪有不答应的,连忙“唔唔”着点头,
一脸的企盼和感激。

  女人和船主开始讨论价钱,可能是因为这个做母亲的年纪稍大了些,一会儿
便谈妥了价钱,同意出手了。

  一上岸,这才知道已经是傍晚,母亲跟着那女人走在前面,她女儿则被一条
绳索拴在她的身后,跟在母亲后面,而母亲也同样被捆缚着身子,嘴里塞满了布
团,那神态带着感激,小心翼翼的紧紧跟着那女人,深怕跟丢了让她反悔。

  女儿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刚才的那一幕她是听到了,知道她母亲
还在她身边,走路时那一扯一扯的绳索,让她心里稍稍放宽了心。

  三个人七拐八怪的,在村子里拐了几个弯,就进了一户人家。

  母亲刚一踏上那个门槛,就知道这户人家以前一定是个有钱人家,那高高的
黑墙看起来就有些阴森森的,进去后,大门就在身后关闭了。

  很快,她们被带进一间房间,房间看起来很宁静,两侧竖着高高的大厨,里
面放满了书籍,看样子像个书房。

  母女两人就被女人带到桌子前站着:“老实点,站在这里别动。”女人出去
后,不一会又带了一个人进来。

  来者是一个有些花白头发,大概六十多岁的老者,看样子应该是个读过书的
人,穿着也比较干净,还带着一副黑框眼镜。

  “二叔,就她俩,你看看怎么样?”女人把老者带到母女两面前,抽出了母
亲嘴里的布团,那母亲有了说话的机会,连忙不住地对老者说道:“谢谢大哥…

  …谢谢大哥……谢谢你让我们娘俩在一起……你真是活菩萨……“一边说一
边还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可她女儿看不见她,也不知道她的心思。

  老者端详了一会,又走到母亲的身后,看了看她的一双手,然后跟女人说道
:“你先把她带过去安排一下,然后熟悉熟悉厨房……”女人解开母女两之间连
接的绳索,把母亲带了出去,然后有把门关上。

  女儿很紧张,她感觉到了母亲的离开,身子开始微微发抖,老者慢条斯理的
拿出手帕擦了擦眼镜,这才走到女儿的面前,解开她眼睛上蒙得严严实实的布条,
看到了那双惊恐的眼睛,注视了一会,女儿把害怕地目光躲开了,老者对她微微
一笑,又解开她嘴上绑着的布带,抽出她嘴里的布团:“来,别害怕,先喝口水
……”

  女儿还是很紧张也很害怕,战战兢兢地把嘴凑着那递上来的杯子喝了一小口。

  “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他问道,手在她胳膊上的绑绳上摸弄着。

  “桃花……十九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哦,桃花……不错啊,很好听的名字么,嗯,脸蛋长的还是蛮标致的……”

  他的手移到了她胸口上,手指扣入紧缚着的绳索之中,已经感觉到了她富有
弹性的胸脯上,那股呼之欲出的热力。

  “有过男朋友吗?”他的语气实在很和蔼,桃花听在耳朵里透着那么亲切,
便红着脸摇着头说道:“没……没有……”

  他推着她走到书桌旁的椅子上,自己先坐下,然后把她抱在了膝盖上坐着,
一双手就开始从她胸口绳索的缝隙中,解开她的衣服扣子,然后伸手进去抚摸着
她的胸乳。

  “嗯,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是不是?”他捏了一把,又说道:“这么好的胸
脯,怎么拿块破条子缠着,怎么说也该买一个好看一点的胸罩么……你看看,好
好的闺女……看来还是需要我来帮你们。”他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弄得桃花脸
涨得红红的,咬着嘴唇闭着眼睛,哪里还敢出声。

  “以后你就叫我杜先生,我就叫你桃花,没什么事不要一直和你母亲见面,
你呀,就待在我的房间里,好好的服侍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哦,我先说一句,
在这里可不能随便出去,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侄女说,她会给你们办的,一般的情
况下,还是先捆着,什么时候给你们解开,那就是我的事了……记住了吗?”

  桃花缩着脖子,害怕地点了点头,想要挪开他的手,却又不敢,眼睁睁地忍
受着他的手在她胸口摸来摸去。

  原来,这杜先生是在某个县城的中学里教书的,因为五年前对他的一个女学
生动手动脚,被学生的家长告到了派出所,结果吃了三年官司,出来后便被学校
解除了公职,老婆和子女也和他分开了,没办法,就只能回到老家过起了独居生
活,可他这把年纪,性欲倒是很旺盛,一个人呆这大山深处的小村子,也实在很
难受,总想着再找个女人来陪陪他。

  他知道他们这个地方,因为远离县城,常有人贩子带了女人来贩卖,很多次
自己也去偷偷的看过,只是碍于面子不敢出面,心里便一直憋着那股火。

  没想到这几天,他侄女从外地回来看他,他便转弯抹角地说这事,侄女也是
个聪明人,听了一遍就知道她叔叔的心事了,看她叔叔一个孤孤单单地在这里生
活,内心也觉得该为他找个女人,所以就留意了村子里的消息。

  再说了,她就他这唯一的一个叔叔,从下就很崇拜他,知道他有学问,也很
平易近人,所以现在有机会能为他做事,当然满心愿意。

  于是这买女人的事便顺理成章地就做成了,而且看她二叔的脸色,还是很满
意的,自然心下也很高兴。

  侄女带着桃花母亲在院子里到处转了转,让她熟悉一下家里的情况,嘱咐她
怎样服侍杜先生,该注意什么,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也警告了她,别想打逃跑的
主意,这村子里的人都是亲戚关系,要是想逃跑,那全村的人都看着呢,抓回来
那是自讨苦吃。

  桃花母亲吓得连连点头:“不会的……不会的……我们都听你们的,要我们
干啥,我们就干啥……你放心吧……”

  “那好,我二叔要你干什么,你可都要好好的干好,我就这么一个叔叔,要
是伺候的不好,我就把你女儿先卖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有好脸色。”

  “那是一定的……你放心好了。”

  等她们把碗饭做好了,大家一起坐在一起时,桃花母亲才看到她女儿桃花,
已经光了身子,是被那杜先生从房间里带出来的,看样子两人已经有了那回事,
因为女儿的眼睛里隐隐含有泪光,那几乎赤裸的身子就围着一个红肚兜,肚兜下
清楚地看到捆缚着她身子的道道麻绳,两个稍稍丰满的胸乳,绑着一只小小的白
色乳罩,也从小肚兜两侧挤了出来,双臂还被紧捆在身后,嘴里塞着两块揉成一
团的手帕,一只厚厚的小花布罩子,被两头的粗布带子绑在了她嘴上。

  她的下身穿了一条窄窄的小三角裤,那是杜先生从城里带回来的,他就喜欢
女人在他面前穿上这些,所以都准备了好些这样的女人内衣裤,带回了这个山沟
沟。

  桃花母亲很紧张,以为桃花受到了什么伤害,频频地看着老者和她女儿。

  “放心,她做我的女人,我会好好待她的。”杜先生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端
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道。

  桃花母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安慰地看了看女儿。

  侄女回他父亲的老屋子去了,这里晚上就他们三人,桃花母亲被关在杜先生
隔壁的一间单独的小屋里,身子也被脱了衣衫,仅剩一件小背心遮着胸脯,两手
腕在胸前被布带密密麻麻地捆得牢牢的,又拴在了也被捆住的膝盖上,当然嘴也
塞满了布团,还用一条白布把嘴都包严实了。

  原以为今晚能安安稳稳地睡一觉了,哪知道睡了还不到两个小时,屋门就被
杜先生推开了。

  他进来后,从床上把她扯了起来,解开她膝盖上的捆绑,领着她就往他的房
间走去,嘴里说道:“你快给你女儿把身子弄干净了,真倒霉,白天还好好的,
怎么现在就来那玩艺了……”

  桃花母亲,知道是她女儿身子来潮了,算了算日子,来早了,估计是受了惊
吓。

  一进房间,便看到女儿已经被他放在了床前的椅子上,上身还是捆绑着,下
身却是一片红,杜先生给桃花母亲松了绑,但仍堵着她的嘴,让她赶紧把她女儿
弄干净。

  桃花母亲忙碌着,手脚倒是很利索,不一会便收拾妥当,桃花的身子下,被
她用卫生纸做了一个月经带垫着,拿布带捆在了下体。

  看了看垂着手站在自己面前的桃花母亲,杜先生的眼睛就盯在了她背心下得
身子,隐隐的那两颗红豆正突显在哪里,却有了几分丰腴之感,他想了想突然说
道:“哦,你也在这里睡吧,等你女儿身子好了再睡那屋……”

  说完,把桃花又抱上床,塞在了床的最里侧,盖上一条薄棉被,然后让她母
亲也上床,叫她坐在床上,脱了那小背心,重又拿绳索五花大绑着,捆绑了她的
身子,捆缚时,毫无顾忌地在她胸口摸捏着,倒是桃花母亲一言不发,任由他摆
布,为的是怕女儿担心。

  没想到这女人虽然有四十岁多,除了一双手稍显粗糙外,那身子居然还是滑
溜溜的。

  他哪里知道,这桃花母亲,就在孩子才四五岁的时候就死了男人,一只守寡
到现在,那身子就再未被男人碰过,肌肤自然还是有些弹性的,尤其那胸脯也很
坚挺,他的手一摸上去,自己的身子立刻有了反应了。

  桃花母亲哪想到他会当着女儿的面对自己动手动脚,立刻脸上羞红一片,感
到无地自容,可又喊不出声,身子也在他的捆绑当中,根本不敢反抗,“呜呜”

  了几声后,便被他脱了裤子。

  她有些着急起来,不断地用眼神示意杜先生,她的女儿在身边,杜先生似乎
领悟了她的意思,随手拿过一条布条来,把桃花的眼睛蒙上后绑紧了:“好了,
以后习惯了就好了……女人么,有什么好计较的……”

  蚊帐被放了下来,杜先生已经趴在她的身子上,嘴里也开始哼哼地叫了起来。

  桃花母亲的身子,就像久旱逢甘雨,突然受到了滋润,久违了很多年的感觉,
再次回到了她的体内,尤其是那种束缚后被强迫的压抑感,更让她兴奋无比……

  但身侧有女儿躺着,她不敢大声地发泄身体的愉悦,只能紧咬着嘴里的布团,
把呻吟声抑制在嗓子里。

  内心的隐痛此刻早已被身体的兴奋所替代,当他亢奋着进入后,她发出了一
声长长的嘶叫,这一声叫虽然被塞住嘴的布团堵住了,但却是她发自心底的呼喊,

        或许又是她对命运的捉弄发出的呐喊……

  黑夜深深,村落寂寂,几声凄惨的乌鸦鸣叫,划过静静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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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简陋的房间里,看起来很杂乱,门口站了几个小孩子,倚着门框看热闹,那
脸上还都流着鼻涕,脏兮兮的一幅奇怪的表情。

  方小欢坐在床前那张小方桌旁的凳子上,心里惶惶的,不知道这里的人家会
怎样对她,耳边只听得屋外的人在说着话,似乎很热闹,就像久别重逢一样,好
像完全不管屋子里被捆着的她。

  她的嘴上有两条胶布交叉着紧紧地封贴着,嘴里塞着满满的布团,胳膊被扭
在身后用双股的麻绳仔细地牢牢捆绑着,绳索儿缠绕着臂膀和手腕,贴紧了身子
捆缚在一起,以至于把她那件本就紧身的衣衫,绷的胸口的扣子都撑开了,露出
里面那绣了花的白色胸罩,裹着丰乳颤巍巍的,半隐半现在眼前。

  她不知道这里离开和凝芳分别的地方有多远,只知道被蒙上眼睛后,迷迷糊
糊的过了很久,才被拉到了另一条船上,听他们商量着,似乎暂时不敢把她卖了,
想要听听风声再说,因为警察如果真的注意上了他们,好歹也能把她作为人质。

  这些主意其实都是那招娣出的,她心里没底,怕的就是凝芳那头追查出来,
所以想起了她伯父家,也许可以暂时把方小欢寄放一段时间,那里地处偏僻,村
子虽然有一百多户人家,也算个大村子,但却很少跟外界来往。

  大伯家也是个天天在地头干活的人家,比较本分,以前这个村子也有买来的
女人,虽有逃跑和寻死觅活的,但后来也都被收服了,如今都安安分分的生养了
孩子,再也没了逃跑的念头,所以她觉得那里比较安全,便和她表弟捆了方小欢
一路赶到了这里。

  大伯家里有四个儿女,大儿子夫妻两和二儿子都出门打工去了,女儿早就嫁
到了外村,很少回来,家里除了老二的媳妇和几个小孩子以外,还有一个小儿子,
今年十九岁,刚刚辍学在家,因为无所事事,也不想整天下地干活,便出门学了
几个月的理发手艺,回来后用茅草在村口塔了个简易棚,开了一个理发铺子,这
方圆几里的小村子偶尔也有人来理个发,倒也是方便了这里的人们,

  招娣把人一带来,这全家就有些紧张起来,等她把事情说妥后,还放下了一
些钱,这一家的老两口算是答应了,当然也知道该怎么办,这捆来的女人以后就
是能换钱的买卖,所以每天都看得很紧,农活一完,就赶紧回来,先给方小欢松
了捆绑,然后把她关在房间里,不过那嘴上的胶布,却是始终贴着的,一点也不
敢松懈。

  有时候看她贴着难受,又会给她换上布带子绑着,就是不给她出声的机会,
家里人都下地的时候,那定然就是一通五花大绑,把她捆得牢牢的丢在床上,门
窗都关得死死的,生怕村里有人惦记着或走漏了风声。

  老两口不敢有丝毫放松,这都是招娣关照的,他们也不敢怠慢,知道她在外
面很有路子,以后要是买卖好的话,也一定不会亏待他们。

  这老两口的小儿子叫宝柱,生性比较懦弱,人长的也很单薄,但因为读过两
年初中,这学识自然就比村里其他人要多一些,家里绑着个女人,他便觉得有些
别扭,也明白这事是违法的,却又不敢违背父母的意思,只能假装不知道,一有
空就躲在自己的草棚子里。

  父母带了几个还小的孩子去田里干活时,家里一般都有他二嫂照看,要是忙
起来二嫂也下了地,就会让他抽空回家看护着。

  这临近五月份的时光,恰好正是田间最忙碌的时候,一家子都到了地头上干
农活,所以,宝柱就常常的在家中做些吃的,或给地头的父母和孩子送去,或给
被捆绑着的的小欢也端上一份。

  这几天频繁地在家中做些事,不免就和方小欢面对面的机会多了些,倒让他
没有了一开始的不好意思,这样一来二去的,只要大门一有响动,方小欢就会知
道是他回来了,便会“呜呜”着提些小要求,少不了就是喝口水解个手之类的。

  喝水自然很容易满足,但她要方便时,就会让宝柱感到很为难,他一个大小
伙子,从来没见过女人坐便桶,更没有亲自动手为女人脱过裤子。

  这一来,他涨红着脸不该知怎么办,只能把她带到便桶旁边,叫来他才七岁
的小侄女,帮着给小欢脱了裤子,自己则躲到了门外,这倒让方小欢内心十分的
感激,不仅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渐渐的,两个人有时能通过眼神做一些简单的交流,也不再那么拘谨了,虽
然一天之中也难得见上几次,但方小欢心里还是觉得很放心,至少面对他的时候,
不用提心吊胆的防止受到侵害。

  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快近中午,宝柱也没等来一个客人,坐在门口看的
那本烂了的连环画,也不知翻看了多少遍,正在无聊之间,一抬头,远远地看见
不远处那户人家的女人在门口洗头,心里一动,便想到了方小欢,心想,她好像
到了这里还没洗过澡,也没洗过头,那头发上都粘了灰干枯了,他知道城里女人
都是很爱干净的,现在自己正没事可干,何不给她洗洗头,也让她心里舒坦一些,
反正爹娘不在家也不会知道。

  想到这里,便赶紧回到了家中,进了房间,那小欢正背朝外躺在床上,身子
上捆缚的绳索依然道道紧缚着,他站在床前,看到小欢把头转过来,瞪着那双好
看的眼睛看着他。

  宝柱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就问道:“我……我给你洗洗头,好不好?”

  方小欢呆了呆,随后露出欣喜的神色,怯怯地点了点头。

  “那……那我带你去我的铺子里……那里方便……”宝柱看到她笑了,心里
也甜滋滋的,赶紧上前把她扶着坐起来。

  “呜……呜……”她又点了点头,心里真的很是感激,这头上早就痒痒了好
多天了,苦于自己没法动手。

  他给她解开捆在腿脚上的绳索,把她搀下床就要往前走,没想到,小欢被捆
了好一会,那腿脚早就有些麻木了,一迈步就发软,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

  宝柱伸手搀住了她,无意中却把手伸在了她腋窝下,自然而然地就碰触到了
她的胸乳,她的身子扭动了一下,把头抬起来羞红着脸看他。

  宝柱感到了她身子的柔软,心里颤了一下,地下头时,他的脸几乎就贴在了
她仰起的的面颊上,看着她嘴上贴着胶布的脸,就像一个刚刚熟透的大苹果,又
嫩又红,忽忽的粗重呼吸声,从她鼻孔中喷向他的脸面。

  宝柱毕竟还是胆小,什么时候拥过这样的女子,赶紧站直了身子,扶着她出
了屋子,才一出大门,宝柱就觉得有些尴尬,他一个大男孩扯着一个被五花大绑
着的女子走在村子里,实在有些害羞。

  好在村里静悄悄的看不见人影,这才让他稍稍安了心,不过再也不敢拉扯着
方小欢,让她自己跟着他走。

  方小欢被捆到了这里,还是第一次被带出屋外,这清新的空气和阳光,让她
感到格外的亲切,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可这里异常的陌生感,让她感到无
比的恐惧,不敢脱离宝柱的脚步,看他紧张地快步往前走,自己也赶紧跟上。

  当初来到这个村子的时候,她是被蒙紧了双眼带来的,一开始听满屋子的人
声,以为这里不是那么冷清和偏僻,现在一出屋子,才知道这里的环境竟然是那
么的荒凉和闭塞,放眼远望,除了山峦便是杂草丛生的原野,这个村子看上去房
屋众多,却寂静的出奇,怎不让她心里感到恐慌。

  草棚子实在太简陋,棚顶上还有一个大缺口,那阳光就从缺口处直直的照射
进来。

  宝柱开始忙碌起来,方小欢被他扶在门口的小凳子上坐着,好一会,水烧开
了,宝柱倒了满满的一大盆端在她面前的地上,因为他知道方小欢那一头长长的
秀发,需要这么多的水。

  宝柱站在她身后,让她分开腿弯下腰,把她一头长发都浸在水中,他的手法
很是轻柔,生怕弄伤了她的头发,他的细心又让方小欢感到了由衷的舒服和放松。

  有水滴溅到了她的衣衫上,弄湿了她肩膀上的衣衫,宝柱下意识地伸手到她
胸口,习惯性的解开了扣子,想要把她衣领往后扒,可她肩上和胸脯上都被绳索
捆绑着,便红着脸说道:“我……我给你把衣服拉下来一些……”

  说话时,把衣领从绳索间往后扒拉着,裸露出她嫩白的双肩,此时,阳光渐
渐地移动着,棚顶的破洞中一抹光线,恰好就亮堂了她的身子。

  他站在她身后,痴痴地看着她圆滑光润的肩膀,那两条白色的胸罩肩带,正
紧紧地勒在她的肩上,她的肌肤是如此的娇嫩,几乎吹弹可破。

  宝柱用干毛巾抖动着手给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悄悄地就扳住了她的肩头,
把她的身子转向自己面对着。

  他的眼睛有些恍惚起来,那丰满的酥胸,此刻就半隐半现地挺立在他的眼前,
那只精巧的绣了几朵暗花的胸罩,十分饱满而又紧绷地兜着那又白又嫩的胸乳,
几道骄横的绳索正紧紧地捆缚在那里,也许是湿了的长长头发遮挡了小欢的眼睛,
此刻她闭着眼睛,正在等待他给她继续擦干,哪里知道宝柱已经神志恍惚,眼睛
不能离开她的胸脯。

  他有些控住不了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大着胆子,悄悄地就在她胸口白嫩的
肌肤上轻点了一下,他想感觉一下,她的胸脯是不是很嫩很有弹性。

  方小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一幕,也看到了他赤红的脸和急促的呼吸,更
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的脸也腾地红透了,随即又渐渐的变成了白色,她内
心依然有着那点微不足道的防御,自己是城里有知识的姑娘,怎能和乡下的小伙
产生感情的往来。

  “你……你真好看……就像……就像仙女……”他说话都在发抖,可眼睛已
经直直地盯在了小欢的脸上。

  “呜……呜……”小欢的嘴上封着白白的胶布,阻挡了她的声音,她下意识
地把身子扭向一边,想要躲避他的眼光,可他一把就拉住了她,猛地把她搂入了
怀中,一只手便狠狠地摸上了她的胸脯。

  草棚内“乒乒乓乓”发出了一些声响,那是被踢倒的脸盆和凳子。

  几声奋力的“呜……呜……”声,让宝柱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站在她面前
:“我……我不是故意的……”

  方小欢泪水盈盈,一脸的恐慌还没有消失,见他突然住手,还显出歉意,心
中一块石头慢慢落地,摇着头“唔唔”哼哼着。

  “我帮你把衣服穿好……”他又凑到她面前,方小欢此时只能无奈地让他动
手,再也不必躲避,看他把她的胸前衣襟整理好,倒是再无他意,也松了口气,
不过内心之中突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感觉,是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他似乎也看到了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温和,顿时觉得刚才的鲁莽,两个人默默
地相对站着,好一会,宝柱说道:“我帮你把胶布撕了吧,是不是很难受?”

  看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边,她没有反对,把下巴抬了起来迎合着他。

  胶布被撕下,嘴里的棉布团也被他抽了出来,方小欢长长地舒了口气,腼腆
地看了看宝柱,突然问道:“你多大了?”

  “十九了”

  “哦,上过学吗?”

  “半年前就回来了……”他的神色有些黯然。

  一阵沉默,方小欢试探性地说道:“你……你能不能把我放了……我,我以
后会报答你的……”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宝柱回头看了看屋外,摇着头连声说道:“不行不行……我爹会打死我的…
…还有我唐姐也会骂我的……”

  “我……我是……”方小欢心里一急,差点就要说出自己是记者,但又觉得
不该现在说出来,便又忍住了。

  “哦,你叫什么?”宝柱问道。

  方小欢犹豫了一下,觉得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要不然以后怎么见人,
突然间想起了李凝芳,灵机一动便说道:“我……我叫李小芳,你就叫我小芳好
了。”

  两人说了一会话,似乎再也没有了隔阂,却把时间差点忘了,宝柱这才想起
该吃饭了,赶紧要把她带回家,拿起刚才从她嘴里抽出来的布团,又要塞回她嘴
里,那脸色显得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欢知道他不敢违背他父母,便张开了嘴让他塞严实了,宝柱看了看撕下来
的胶布,已经潮湿没有了粘性,便从一个小木箱里拿出一大张白色的医用胶布来,
用剪刀剪了一块,撕开后封贴了她的嘴,这胶布可是他特意从城里买回来的,为
的就是怕理发时弄破了客人的皮肤,没想到却先给方小欢用上了。

  他的手在她嘴上轻轻地抚平胶布,不经意地感受到了她脸颊上的火热,他的
心又一次的萌动了一下,尤其面对自己的是那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
闪的,让人心动。

  “她的年纪比我大……”他突然心里说了一句。

  两个人刚刚离开草棚子,身后就传来一个破锣嗓子的喊声:“柱子……慢点
走,帮我把头刮一下……”

  柱子回头一看,居然是村里的无赖陈和尚,这个家伙平时游手好闲,就凭着
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以前曾经冒充了和尚,出去到处骗吃骗喝,也不知道被人揍
过多少回了,后来人们就索性叫他陈和尚,对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宝柱不敢得罪他,但看着身边还被捆绑着的方小欢,又觉得有点为难,心里
担忧这个和尚会惹麻烦,就说道:“陈叔,我先回去一下,马上就来,你先在棚
子里等一下……”说着话,赶紧拉着方小欢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那陈和尚早就看到了他身边的女人,而且一眼就看出了她是被捆绑着的,
那绳索儿都陷进了肌肤里,把个窈窕的身子都捆的玲珑起来,又怎能逃过他的眼
睛。

  几个大步就到了他们面前,陈和尚低头一看方小欢,那脸上可就满是笑容了
:“哟,我说柱子,什么时候也弄了个漂亮女人了?你那身子骨能行吗……嘿嘿,
这小娘们可真标致啊……城里绑来的?”

  “不是……使我堂姐……堂姐家的亲戚……”宝柱不知道怎么回答,紧张得
语无伦次,把身子掩护着小欢。

  陈和尚的眼睛似乎已经离不开小欢的身子了,滴溜溜的不住在她身上转悠着,
宝柱知道要摆脱这样的无赖很难,而且自己也很怕他,便说道:“陈叔,我现在
就帮你刮……刮完了我还要回家吃饭呢……”说完,一把拉了小欢就返回了草棚
子内。

  陈和尚早就跟了进来,宝柱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那条围脖便围了上去,
随手就把剃刀扬了起来:“陈叔别动,小心划着……”一挥手就要开始刮。

  哪知道这个陈和尚,似乎有了想法了,一扬手挡住了宝柱:“慢着,我看那,
不如先把她拴好了,免得到时候我们干活,让她给溜了……”

  “不会的……陈叔,不会的……”宝柱紧张起来,可却挡不住陈和尚。

  陈和尚站起身子,脖子上还围着白布兜呢,在草棚子里四处找寻着什么,可
翻看了一遍也没找到,却从自己的裤腰上解下了一条练功带,那是一条足有两米
长的绸布带子,二话不说,就把两头从方小欢的两腋下穿过,勒住了她的前胸,
兜在胸乳下,从背后穿出后,高高地吊挂在棚顶的竹竿上。

  方小欢被捆着身子,哪里能够挣脱他,被他拴在那里,一开始还使劲扭动身
子,但被他眼睛一瞪,便吓得缩了脖子不敢看他,唯有那堵着的嘴里,发出低低
的“呜……呜……”声,毕竟那绸带勒着她的胸脯吊着,让她很难受。

  他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好好待着,等我剃完脑袋,陪我回家玩玩……”说
完话,咧着嘴笑着,把手又伸进了她的衣襟,想要趁势摸一把。

  宝柱已经拉住了他的手:“陈叔……快坐下来吧,我还要赶回家呢……”

  原以为给陈和尚刮好脑袋,他就能回家,哪知道这陈和尚是吃定了宝柱,刚
站起身来,就解开了他的练功带,放下了方小欢:“来吧,上我家去玩玩……我
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保你喜欢……”

  这一扯,就把她扯出了门外,眼看着就要被他拉走,宝柱急了,可又不敢跟
他用强,也不是他的对手,便死死地拉住他的手:“陈叔……陈叔……你就放了
她吧……她真的是我堂姐的亲戚,到我家来玩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亲戚?来玩的?来玩还捆着?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笑嘻嘻地搂住了
方小欢的腰,一只手已经握住了她的酥胸,使劲地捏着揉着,把方小欢捏的泪花
盈盈满脸通红,却不能挣脱他的搂抱。

  连拉带拖的走了有几十步远,迎面碰到了宝柱的二嫂,她是赶过来喊他们回
家吃饭的,她在家中等了他们很久,父母也早回来了,就是不见他俩,以为出了
什么事,便让她赶过来看看,恰巧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好,又不敢大声,奔到他们面前,一把就拉住了陈
和尚的手:“陈兄弟……放过她吧,她还是个姑娘……”

  这宝柱的二嫂,原先也是被买来的,一开始很不情愿,逃跑了几次一直没有
成功,但她男人倒是对她挺好的,百般的呵护她,慢慢的有了孩子后,她便死了
那份逃跑的心,死心塌地的跟着她男人过起了日子。

  她也知道这小叔子宝柱生性软弱,从不会跟人计较,眼看着陈和尚这般凶狠,
自己不出面,那方小欢定然被陈和尚抢走,这才上前拖住了陈和尚,一番软磨硬
泡,倒让陈和尚不敢翻脸,毕竟都是村里人,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这宝
柱的二嫂也是个俊俏媳妇,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机会粘粘腥,这才嬉皮笑脸地对二
嫂说道:“那好,看在你的面上,我今天就算了,不过……不过说不定我想要的
时候,我会去你家的,嘿嘿,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让我进门哦……”

  二嫂脸一红,赶紧示意宝柱带着小欢走,嘴里应付着陈和尚:“放心,陈兄
弟……你来了我一定好好的招待你……”

  这才算是摆脱了这个无赖,心里也觉得庆幸。

  宝柱父母得知此事,把他臭骂了一通,让他以后不准再带小欢出门,免得惹
是生非,坏了招娣的好事,还告诉他,说不准过了一个月招娣就会带她走,要是
出了事,他们一家怎么交代。

  这些话没有当着方小欢的面说,但都被她在里屋听见了,心里不知怎么办好,
她可不想再落入那帮人的手,等待她的一定是被贩卖到什么地方,到时候生不如
死,她怎么能够接受呢?

  可一切又不是她能左右的,自己现在整天被人看守着,还时常要被五花大绑
封着嘴捆在屋子里,哪里能有机会逃跑,即使逃出了这间屋子,外面的世界她完
全一抹黑,能不能逃出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自己的青春岁月才刚刚开始,人生的道路也才刚刚起步,没想到就落入了深
渊,难道自己的命运就那么悲惨……

  她想起了凝芳,还有那些面孔坚毅的警察,心里突然想到了自救,这自救的
唯一途径便是宝柱,她要设法让他把她放了,最起码也要给她带出消息,好让警
察来搭救她,有了这样的想法,她的心里便开始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过后,陈和尚居然堂而皇之的来了,他是看到宝柱的父
母出了门才进来的。

  宝柱心里紧张得不得了,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并反锁了房门,床上躺着的
方小欢也是十分的紧张,似乎她也听到了那个陈和尚的大嗓门。

  屋外,二嫂忙着招呼陈和尚,却被他扫兴地喝止了:“走开……老子今天就
是来带人的,我陈和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让她陪我两天,我就放她回来,
要不然我可告你们去……到时候吃官司的可是你们。”

  他的一番话,让二嫂心里害怕,但知道屋内宝柱和小欢都在,又不敢说穿,
便陪着笑脸哄他,恰在这时,陈和尚的一个同伴闯进来喊他,好像有什么事,那
陈和尚脸色一板,立刻就跟着他出去了,回头丢下一句话:“赶紧准备好,我马
上回来带人……”

  二嫂敲门进了房间,把刚才的事都说了,宝柱不知该怎么办,二嫂想了想,
觉得还是把她公公和婆婆叫回来,让他们来挡一下,或许那陈和尚还不敢太放肆,
便赶紧奔地头而去。

  小欢知道事情弄得一定很糟糕,自己的清白眼看着就要不保,长到二十三岁
的她,至今还是个处女,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让她几乎就要崩溃了。

  她一个堂堂的高学历的青春少女,又怎么能被一个乡村无赖玷污,但身陷如
此的境地,也让她无可奈何。

  当她的眼睛看着宝柱的时候,突然产生了一个让她自己也感到惊讶的想法,
何不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纯朴老实的年轻人,虽然这也是她心里不甘的,但
总比被那个无赖糟蹋要好些。

  下这样的决心是很痛苦的,但时间不多,她还是咬牙含悲地决定了。

  她抬起下巴,拼命地对他“呜……呜……”哼叫着,还把身子扭来扭去,宝
柱看了看她,知道她要说话,便解开了她嘴上绑着的布带,抽出嘴里的布团:
“你……你想说什么?”

  “宝……宝柱弟弟……你……你看我好看吗?”她清了清嗓子,满脸羞红地
问道,可那双眼睛里却充满了期望。

  宝柱呆了呆,茫然地点了点头:“好看,很漂亮,就像书中描写的一样……”

  “那,那我做你的姐姐,好不好?”

  “好……”他有些手足无措。

  “那我叫你弟弟了……弟弟,姐姐想让你帮帮我,你愿意吗?”小欢心里开
始激动起来。

  “愿意,当然愿意……可是,可是,我爹娘和我堂姐……他们不让我放了你
……”他猜想着小欢的意图。

  “你不用放了我,姐姐不为难你……姐姐只求你……”她的脸上突然放出了
一团红云,笼罩了她整个面颊。

  “我只求你满足姐姐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你……你帮我脱了衣衫……还有……还有下面的……”她实在说不出裤子
这两个字,说完话已经低下了头。

  “……”

  “我想……我想把我的身子……给……你……”她的眼里突然满是泪花,顷
刻之间已是泪流满面。

  宝柱大惊失色,他哪里想到小欢会说出这样的话,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恨
不得立刻就跑出屋子。

  可他看到了泪水盈盈的她,正充满期待地等待他的答复,他又不敢回绝她,
怕伤了她的心。

  “你……你要是不答应,姐姐只有一死了……”她想用死来要求他,可她连
自己有没有死的勇气都不敢肯定。

  一阵沉默,短暂的沉默。

  宝柱把房门重新关得紧紧的,再次来到方小欢的面前,似乎已经坚定了信心,
方小欢为了不让他丧失鼓起来的勇气,轻声地说道:“你……要是不方便,那…
…那还是这样捆着吧……我不怪你。”

  宝柱脸也红的像个关公,嘴唇在微微打颤,突然一把就抱住了小欢,那是他
第一次这样紧紧抱着一个女人,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一个没有自由被紧紧
捆绑着的女人,一个自愿献身给他又比他年长的的女人。

  他感到了怀里女人的体香和柔软,也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这一切都带给
他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他陶醉了,毫无顾忌地把她压在身下……

  “宝柱……好弟弟……你帮我蒙上眼睛吧……我,我害怕……”她喘息着,
却不敢看他。

  宝柱已经脱了她的裤子,那光溜溜雪白的臀部,让他无比的兴奋,听她一说,
顺手扯过床头的那条布条子,在她眼睛上绕了两层,狠狠地系紧了,他的手随后
就握住了她绳索中挺起的胸乳……

  一声拼命压抑了的哼叫,伴随着那阵突然的刺痛,小欢的泪水湿润了蒙住眼
睛的灰布。

  一滴殷红的鲜血无声地滴落在床单上,像一颗灿烂的红宝石,鲜艳美丽……

  当陈和尚再次来到的时候,那房门还没打开,他在外面高声叫着,要宝柱出
去。

  宝柱正在里面,怀里拥着小欢赤裸的身子,她身上的捆绑都已被他解开,唯
有眼睛还是蒙着布条,他体验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快感,也尝到了漂亮女人的滋
味,他十分的满足,也十分的害羞,毕竟自己才十九岁,面对的又是比他大几岁
的美貌女子。

  他搂着她想给她一些温存,却已经感到了她的伤心,知道刚才的激情,是她
的无奈,但事已做成,又不知怎么安慰她,只是轻轻地揉摸着她的身子。

  陈和尚的喊叫打破了这一点宁静,宝柱突然把衣服丢给了小欢,并给她解开
了蒙眼布,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赶紧逃吧……从窗户出去,一直往前逃就
能逃到大路了……”

  小欢这一次真的被感动了,没想到自己绝望的一次付出,居然换来了生的希
望,再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把衣裳穿好,连胸罩都来不及戴上,套上裤衩,慌不
迭的就下了床。

  宝柱已经悄悄地打开了窗户,小欢感激地看了看他,这才跳了下去,拣起宝
柱扔给她的胸罩和长裤,穿过菜地迅速往村外跑去。

  看着她奔跑时纷乱的长发在飞扬,宝柱的心里突然感到了一点失落,呆了呆,
又轻轻地关上了窗户,这才打开房门。

  陈和尚一看不见了小欢,那火气就大了起来,但宝柱说得明明白白的,小欢
被他二嫂带去他爹娘那里了,他也没办法,这倒让陈和尚无可奈何起来,总不至
于追到地头上去绑女人,毕竟也是一个村子的,便丢下了几句狠话,悻悻的离开
了。

  出了门,他的那个同伴还在门口蹲着抽烟,被他抢白了几句,便准备回去,
哪知道那个同伴倒是个有心眼的家伙,问了问,才知道陈和尚没见到那女子,便
带着陈和尚到屋后去看看,这一看便看出蹊跷来了,那菜地里明明白白的留着一
行小脚印,分明就是女人的脚印。

  这可把陈和尚气坏了,张嘴就要破口大骂,却被那同伴制止了,示意他赶紧
追下去,或许还能追上。

  这一下提醒了陈和尚,两个人便拔腿往前追了起来。

  方小欢本是一个娇嫩的城市女孩,从未在这样的环境中奔跑过,加上刚才和
宝柱的一番激情,身子也很虚弱了,此刻再有了紧张的心情,更加慌不择路。

  看着四周的荒芜,她不敢往野外跑,因为害怕迷了路,便沿着那村外的小道
跑,没跑多远就累的放慢了脚步,最后索性坐在地上喘起气来。

  这一停下,便看到了远远的有人追上来,再一看,居然便是陈和尚,吓得她
赶紧又起身往前跑。

  一路跌跌撞撞的,看到前面有个空场子,场子旁边有个很大的房子,便一下
子冲了进去,进去一看,原来是个打谷的仓房,里面堆满了稻草和农具,顾不了
什么,一下子钻进草堆里,躲在里面瑟瑟发抖。

  陈和尚已经看见她进了仓房,他心里高兴,知道这个女人跑不掉了,因为这
间房子没有后门,躲进去还不是自寻死路。

  两个人一进去,就说到:“出来吧,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死你……”

  小欢从草隙中看到两人就在屋子中央站着,心里越发的害怕和紧张,抖动的
身子把身上的稻草弄得簌簌地发出了声响。

  陈和尚一步上前,一把撩开稻草,从草堆上揪住小欢的头发把她抓了起来:
“妈的,再跑啊?你能跑得了老子的手心?”

  小欢疼的泪眼模糊,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头部,使劲挣扎着。

  “走吧,跟我回家……”陈和尚拖着小欢就往外走。

  小欢突然大声的喊叫起来:“救命……救命啊……”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再叫?再叫老子现在就揍死你……”

  “别打,还不如把她捆了,这样多省事。”他的同伴说道,并递上了一捆麻
绳,估计是在仓房内拿的,还把草堆上拾起来的那只胸罩递给了陈和尚。

  陈和尚拿着胸罩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嘿嘿,还挺香的……来,还是先塞着
你的嘴再说……把嘴张开,要不然老子敲掉你的牙。”

  小欢再不敢反抗,嘴巴还没完全张开,他已把胸罩塞入她嘴里,随后两个人
合力把她五花大绑起来,陈和尚似乎十分的开心,手上的劲也使得特别大,竞把
小欢捆得结结实实,一点都没有松动,小欢叫不出声,只能流着泪水“呜呜”哼
哼着忍受着疼痛。

  “走吧,我们回家再好好的玩玩……你这叫自作自受,走……”这一刻,陈
和尚的脸上荡漾着胜利的笑容,他知道只要自己想要的女人,一般都不会逃出他
的手心,眼前就是个例子。

  几天后,宝柱在他的草棚子外又见到了小欢,她是路过他的草棚子,被他看
到的,而且看到的不止她一人,还有陈和尚走在她前面,他的手里牵着一条绳子,
那绳子就连在小欢的腰部,小欢穿着一件短小的白布衫,布衫紧绷绷地裹着她的
身子,却无法把胸前的衣襟扣紧,敞开的胸襟处,很清楚地就能看到一只花布胸
罩,正禁锢着她的丰满胸乳,那雪白的肌肤在光线下显得很是耀眼。

  可她却没有自由,因为她的身子被几股棉绳牢牢地反捆着,从脖颈到肩胛,
再绕到胸脯,然后缠绕着胳膊和手腕,紧紧地五花大绑着。

  她的嘴里一定塞满了布团,看那鼓起的腮帮子就知道了,嘴上被一只厚厚的
却是小小的纱布口罩封着,口罩带子很凶恶地绑紧在她的脑后。

  她也看到了宝柱,那眼神是如此的绝望,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却让宝柱感
到了无奈和悲哀。

  陈和尚带她出来是炫耀的,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从宝柱家出逃后,就不是
他家的女人了,后来被他在半路抓到,那就是他陈和尚的女人,所以他可以大胆
地带着她在村里转悠,这么漂亮的女人归他所有,他的脸上一定很有光彩。

  这几天来,他已经把小欢驯的服服帖帖,自认为她不会再不听自己的话,所
以大着胆子出门,就是要给宝柱看看。

  他走进他的草棚子,很熟练的就在他的小木箱里,翻找到那块大大的胶布,
然后剪了一块,走到草棚外,解开小欢嘴上的口罩,看着她塞满棉布的嘴,对宝
柱笑着说道:“柱子,我看还是把她的嘴贴着比较好看,要不然老被小嫩鸡偷偷
的亲上一口,我会心里难受得……你说是不?”

  宝柱知道他在说自己,尴尬地不敢看他,脸却红了起来。

  陈和尚撕开胶布,当这宝柱的面,很认真地封贴了小欢的嘴,胶布四四方方
的,恰好贴严实了嘴部,再重新把口罩戴上绑紧了,这才扯着小欢扬长而去,留
下几声得意的笑声。

  宝柱心里恨恨的,但无可奈何,他的眼睛远远地跟着她的身影,慢慢地越来
越远……

  派出所终于有了新的线索,据当地的联防队报告,在那个土墩子上,发现了
被丢弃的李凝芳的工作证,据此推断,李凝芳和方小欢应该是遭遇了不测,或者
说是遇到了罪犯,而不是什么洪水以外的意外。

  这倒可以说是个好消息,最起码现在她们还可能活着,所以,这消息通报到
他们局里时,局长便下命令,全力以赴要查找到她们的下落。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排查和侦察,找到了一点头绪,随后,又找到了渡口处的
那个牵线女人,女人抗不住审讯,说出了那渡船的男子,这样就有了目标,不到
三天,便一举抓获了摆渡船的男子,就是招娣的男人,可是其他人都闻风而逃,
却始终没了音讯。

  男子交代,凝芳是被他们绑上石头沉入了水中,到底有没有死他们也不清楚。

  其实,那两个负责把凝芳沉水的家伙,怕回去后没面子,便没有说出没有沉
入水中的真情,敷衍地说了声已经做完了,大伙儿便都以为完事了,以至于最后
误导了警察。

  这么一来,犹如晴天霹雳,顿时震惊了整个警局,接下来,有时一连几天的
四处查访打探,都没有凝芳的消息,于是局里暂定为因公殉职,等待这个案子彻
底破了以后再举行追悼会。

  至于方小欢,那男子倒是交代了具体的去向,大家这才稍稍有了些安慰,至
少可能能够救回来一个女记者,于是由当地同事派遣侦察员先行一步,到那里摸
清情况再设法营救。

  大家的心情虽然悲愤,却也有意外的惊喜,那就是赵志平经过几个月的昏迷,
竟然渐渐的恢复了知觉,随后又慢慢的苏醒过来,大家伙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谁也不敢把凝芳的消息告诉他,都故意扯开了话题,唯恐触及那敏感的话题。

  工作还是要开展,任务也还是要完成,但是在大家的内心,总希望能有奇迹
发生,突然之间便能看到凝芳现身在大家的面前。

  明天就是五月一日,刘文兄弟的母亲傍晚时分赶到了何坤这里,带来个口信,
说是他们大哥的儿媳妇明天办一座酒席,请老兄弟姐妹几个一起聚一聚,不为别
的,就因这儿媳妇过门才一个多月,如今已经有了身孕了,也算是庆贺一下,大
哥要他们都要去,只因儿子结婚的时候,没有请他们喝一杯喜酒,那时主要是女
方家不像操办酒席,所以这一次算是赔礼,或者说是补办一下,不过请的也都是
自家人。

  何坤倒是没话说,既然自己大哥要他们去。不去总说不过去,可担心的是他
现在身边有了女人,这女人还很不安分,要不是天天捆着或被他看住了,保不准
哪天就会逃跑了。

  刘文的母亲何桂秀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说道:“别担心,明天带上她一起去,
不会有事的,咱大哥那个村子虽然比我们这大多了,但他们那里也常有买来的女
人,整天被捆绑了,村里人看见了也没人说什么,别怕……”

  顿了下,她又说道:“这样吧,明天我赶上我家那头牛车来接你,咱们坐上
车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也不会惹眼。”

  “行,那就这样,我还得去准备些山货给他们带上,你也早点回去吧,明天
一早来接我。”何坤似乎下了决心,明天要带上凝芳一起去。

  果然第二天一早,何桂秀就来了,进了屋一看,那何坤早已把凝芳捆绑妥当,
还帮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桂秀认得出,那衣衫是他前妻以前穿过的,不过
穿在凝芳的身上稍嫌小了些,他的前妻可是体弱多病身材瘦小,哪有凝芳的身子
这么柔美圆润。

  桂秀看了看,说道:“你咋给她穿这么小的衣衫,把身子都露了出来,别人
看到了还不眼馋死,别惹了祸出来,赶紧再给她套上一件外套……”

  “不用了,上了车拿布单子蒙上不就行了,这一路上捆着个女人总不好走路。”
何坤倒是早就想好了。

  “那也行,哦,这个给你,是我昨晚上缝的,你给她绑在嘴上,别让她吐了
嘴里的布出来,到时候喊叫起来就不好了。”看着凝芳身子被五花大绑着捆绑得
结结实实的,桂秀从兜里掏出一个布罩子,那是用厚厚的白棉布一针一线缝制出
来的,大小恰好能够罩住嘴,四角各有一条黑布带子,可以在脖子后收紧打结。

  何坤拿在手上一看,做得真是不错,给凝芳绑在嘴上后,果然将她的嘴封得
严严实实,看起来那样子也好看多了,不由得高兴地笑着说道:“还是妹子手脚
灵活,到现在还能做这么好的针线活,也亏你想得周到。”

  “好了,别夸我了,那时候,你们两个做哥哥的衣衫和鞋子,还不是我给你
们缝补来着,你又什么时候夸过我的手艺了,现在再来夸我,不嫌太晚了?”她
嗔笑着说道。

  凝芳被那布罩子把嘴绷得紧紧的,嘴里的布团又塞得满满的,呼吸都用鼻子
来完成,便觉得很不顺畅,只能努力保持着一个较为舒服的身姿,以减轻胸部牢
牢捆绑的绳索,带来的不适感。

  最主要的还是她的下身,何坤一早起来就把她的下体,用柔软的纱布堵塞了,
还严严密密的裹上了一掌宽的布条,勒得紧紧的,深深地陷入了肌肤里,令凝芳
感到臀部和下体部位始终胀鼓鼓的,而两条大腿的根部,亦用绳索缠了好几道捆
绑着,不让她可以迈动大步,使她在她走动时,把那些包缠着的布条弄松了。

  这么多天下来,凝芳知道他很会作弄蹂躏女人,心中对他愤恨无比,却又无
可奈何。

  穿着的那条灰布大裤衩,膝盖还打着补丁,宽大的裤档倒是不影响她被捆住
的大腿根,凝芳很明白这样的捆绑和防备,自己要想逃出他的手掌,那是非常有
难度的,几乎不可能,所以便作出很配合的样子,一来减少他的戒心,二来自己
也免遭他更加凶狠的对待,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下的山坡,那牛车就停在小道上,上车后,凝芳曲腿跪坐在一堆铺就的稻草
上,何坤蹲在她身边,用带来的麻绳将她并拢了的大小腿一起牢牢地捆着。

  他又把手伸进她胸部,试了试纵横交错的绳索,是否捆扎牢固,满意之下,
不由得又用手指捏了捏她隔着一层布的胸乳,然后让她把身子坐下一点,再拿一
条大花布床单裹了她的身子,外面也用绳索捆上,仅露出她的脑袋在外面。

  “走吧,可以了……”说话间,他解开凝芳后脑勺捆在她眼睛上的花布,重
新收紧了一些,把她眼睛上压着的棉布块,箍得更紧了,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掏
出了一支烟,悠然自得地点着了。

  何桂秀心情愉快地坐在何坤的身边,手里的细竹条子一扬,“啪的”一下抽
打在了牛屁股上,嘴里喝了一声:“驾……”

  车子一顿,便缓缓地前行起来。

  凝芳耳边听到何桂秀开心的童心般地喊了一声:“走咯……我们去小谢庄喝
喜酒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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