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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学生跳楼

  床上,我从席欢的胯间抬起头,满脸的湿滑黏液,她刚才的高潮从花径喷出了好多的香水,除了涌进我的嘴里之外,还喷得我满脸都是。
  “你真会搞,舔得我好像要飞起来一样。”席欢终于缓过劲来,夸奖道。
  “是吗?”我抱她的双腿移进床上,然后俯身在她身上,金枪一挺,毫无征兆的刺进了她的花穴中,全根没入,直抵花心。
  “噢……”席欢身子又是一颤,低吟起来。
  席欢已经记不清自已高潮多少次了,她觉得现在自已快要舒服得晕过去了,整个身子又是舒服又是兴奋又是疲惫,全身的肌肉骨头都彻底的放松了,可是我却还在她身上努力的耕耘,狠狠的冲刺着。
  “不行!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席欢娇吟,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浑身僵硬,她知道自已又快要达到高潮了。
  “我和你一起高潮吧。”我不忍心再摧残下去,既然已经让她尝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就和她一起到达舒服的峰顶吧。
  就在这个时候,“叮……”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在这清晨显得很大声,把我吓了一大跳,忍不住身子一阵颤抖,金枪突突的一阵猛跳,生命的精华喷涌而出,全部射进了席欢的体内。
  “靠,是谁一打清早打电话给我呀。”我忍不住咒骂起来,这铃声差点害得我阳痿,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班长毕索打来的,于是接通起来,间道:“有什么屁事快说,一大清早打扰我睡觉。”
  “老师,胡宜彤,她,她要跳楼。”电话那头毕索哆嗦着说道。
  “啊?跳楼?”我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吓得从床上一坐而起,惊得出了一身冷汗,问道:“什么,你说谁跳楼?”
  席欢在旁边听到有人跳楼,也吓得不轻,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我,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欢欢,有班上学生跳楼,我得赶去学校了。”说着我从床上跳了起来,急忙穿好找服,急匆匆的跑下楼,跳上摩托车,以极限时速朝学校赶去。才刚刚过完元旦,怎么就有学生跳楼呢?我想不明白也根本没心思去想,心里头只顾着疯狂加速摩托车,人命关天,那可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我一边极速奔驰,一边极力搜索胡宜彤的所有情况,让脑袋里所有的部位都活动起来,胡宜彤出身不错,父亲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家庭条件优越,她在班上也是领导级别的人物,可以说是班上的大姐大,以前作弄老师她可是最起劲的一个女生,跷课早退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照理讲,这样的一个女生应该是神经大条的人,怎么会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这种事情也是我一辈子没有经历过的,偏偏给自已碰上了,不知道属于幸还是不幸呢?
  赶到学校的时候,我发现教学楼前竟然已经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前来看热闹的学生和老师,大家都站在楼下望着楼上的女生,各种议论都有,看来我班上的学生是倾巢出动了,都神色紧张的仰头张望,猴子那身影也掺杂其中,这让我心中一暖,至少这些学生还没有到麻木不仁的地步,他们对同学还是有着些情谊的。
  抬头远远望去,站在教学楼上的身影不是很清楚,后面还有不少人,相信是劝说的人,不过效果似乎并不怎么理想,因为想要跳楼的胡宜彤似乎已经有半个身子探出了楼顶外。
  下面那群没有灵魂、丧失了良知的人当中,竟然有不少人在叫嚣着——“跳啊,有本事你就真的跳来看看!”
  “怎么还不跳,不敢跳就别装了,孬种!”
  对于这种人,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一点良知都没有,不过现在也只能怒睁双眼表示愤慨,救人如救火,眼下形势万分危急,根本就没工夫跟这些白痴理论。
  我一路横冲直撞杀了进去,不少学生知道我是高二九班的班导师,学校最富有传奇性的老师,加上我又是一脸凶神恶煞状,看到我他们都是纷纷让开了道,不过更多的人是在期待,这个最富传奇色彩的老师,到底怎么收给这个残局呢?能挽救跳楼的家伙吗?
  这时候,高二九班的学生看到班导师来了,如同看到了救星,纷纷围了上来。
  “毕索你过来。”毕索虎背熊腰,在人群中十分好认,我一下子就看到他了,大声的叫道。
  毕索马上站在最前面,四人帮的其他三人也跟着站了出来。
  “废话不跟你多说,将在场的闲杂人等,不是本班的所有人都赶走,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让他们离开此地二十米远。”我迅速的布置,几乎是用吼的。
  毕索一愣,旋即点了点头,他知道老师的魄力,说到做到,四人帮马上和男同学商议,四人帮去赶别班学生,女同学则手牵手围出一块空地。
  随后我向着楼顶方向看去,胡宜彤此刻睬在栏杆旁边,摇摇欲坠,看上去十分的危险。
  “你们都退后到安全地方。”我大吼一声,将嘈杂议论的声音压了下去,说道:“男生们拿出你们的男入气概,挡在女生前面,以免堕楼误伤到人。”
  高二九班的学生都被我浑身散发的气势所折服,还有几个同学都一起行动起来,而我已经“蹭蹭蹭”的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其他围观的老师看到我的安排后都配合着毕索他们将其他班的学生给驱散,毕竟人越多对局势越不利。
  等到底下的人群稳定下来以后,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的看着楼顶,生怕在我没有赶到之前,胡宜彤就跳了下来,时间格外难过,秒针每走过一下,他们仿佛就被针刺了一下,所有的学生竟然开始寄托希望在我的身上,希望这个传奇老师能够避免一场事故的发生。
  林青桐也在人群中和同学拉着手,此刻她握紧了拳头,刚才我的所有话语她都听见了,生怕他眼着有什么意外,所以默默祈祷起来:“黄老师,希望你能把胡宜彤救下来,你是好样的!”
  三步并作两步,我迅疾的冲上了顶楼,天窗上有好几个领导都在,校长林岚正在劲说胡宜彤:“胡宜彤,家里破产也不是什么大事,学校会免除你的学费让你读完高中……你还小,千万别想不开,只要你下来,无论什么要求学校都答应你。”林岚对胡宜彤做出最大的承诺。
  “是呀,胡宜彤,想想看,你家中还有爸爸、妈妈,虽然破产,还可以东山再起嘛,何必走这绝路呢,相信学校,大家都会帮你的。”徐向月也在旁边温柔的劝说。
  这样的劝说自然是一点用途都没有,胡宜彤根本就懒得回应,倒是看到我来了,才忽然开腔哭了起来:“我已经没有希望了,家里没钱了,我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同学们都不跟我玩了,我没钱了,他们都瞧不起我,这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
  从胡宜彤的哭诉中我倒是听出了一点门道,原来她跳楼是因为家里破产了。
  胡宜彤一直都生活在优越中,现在一旦生活跌入谷底,便引起了她的自卑心,加上有同学和她疏远,所以一时便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我便好对症下药了,这一切其实都是破产引起她的自卑心,同学们对她的疏远并不是瞧不起她,而是大家都转入到正常的学习状态中,而只有她依然我行我索,照旧旷课、迟到、跷课。
  “小强,你好好劝劝她。”徐向月看到我来了,小声的说道。
  “小黄,你来了就好,她是你班上的学生,你说的话她会听。”林岚也说道。
  “好的,你们先都退下吧,我一个人就行了。”我对林岚说道,劝她们都离开天台,人多了反而混乱,反正她们在场也发挥不到什么作用。
  林岚等人走后,我从怀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才对胡宜彤数落道:“胡宜彤,我告诉你,你太不够意思了,连跳楼这么好玩的事情,你都不叫上我?”
  跳楼叫上你?胡宜彤脑袋转不过弯来,跳楼又不是什么好事,是能得名还是能得利,为什么要叫上你呢?
  “我太伤心了,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又是装模作样的唏嘘,索性蹲在地上郁闷的抽烟,说道:“你知道吗?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家里破产了,我也快丢掉工作了,没有工作我不也等于破产吗?想不到啊想不到,想不到我们竟然有共同的想法,真是值得庆祝啊。”我夸张的语调诉说着内心的烦躁,说得煞有此事。
  “你认为……跳楼很好玩?”胡宜彤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恐惧、兴奋以及疑惑,毕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孩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不把老师放在眼里,其实只是叛逆了点,这怎么能瞒得过我的耳朵呢,我知道她其实并不想跳楼,只是想以此引起同学们的注意而已。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这是人的通性,不然胡宜彤也不会这么期期艾艾,到现在还没有跳下去,所有人在跳楼前都会思索着值得和不值得的东西,就是因为有所留恋,如果真的想死的话,一站到楼顶就往下跳了,也不会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当然是十分的好玩。”我趁机往前迈了一步,隔着栏杆对楼下看去,故作夸张的说道:“哇,真的好高。胡宜彤同学,你想想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砰’的一声,眼火星撞地球似的,肯定能摔成肉饼,绝对是脑浆四溅,那些红的白的肯定会溅同学一脸,这样结束人生才是多姿多彩的嘛,所谓生得光荣,死得精彩呀!”
  我说得很轻松,但是胡宜彤却是一脸的煞白,女孩子都是天性爱美的,她也从电视上看过人跳楼后的惨景,只是这时我说得很生动,让她联想到自已死后的恐怖样子,她仿佛看到了自已跳下楼去的惨样,脑浆从迸裂的脑袋里四溅飞射,肠子流满一地,骨头全部散架。
  我继续描述死后的情景,对胡宜彤进行打击:“然后所有认识的同学、亲人、老师、朋友知道了这个噩耗后就哭啊!那副景象可够精彩了,每个人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别提多有意思了,如果人是有灵魂的话,我想他们都不敢看自已死后的惨状,根据地府的规定,自杀的人是要下油锅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别说了、别说了。”胡宜彤双手捂着耳朵尖声大叫道:“我不想听,不想听。”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倒下,楼下的人都为她捏一把汗。
  我趁机又朝前迈进了几步,眼看着跟胡宜彤靠得很近了,再过两、三米的话就在自已的掌控范围之内,我就有把握能够保护她的安全。
  “别过来。”胡宜彤突然抬起头来尖叫一声,身心处于极度敏感的她已经感觉到我在向她靠近,每个人对别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范围,如果别人擅自闯入的话,他们就会有所警觉。
  站在楼下面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捏了一把冷汗,生怕胡宜彤情绪激动而坠楼,同时也开始怀疑我这种方式是否莽撞。
  “好的,我不过来。”我生怕打草惊蛇,朝胡宜彤摆摆手,停下了步子,站在原地抽烟,从表情上却看不出来一丝的紧张,因为我知道人都是容易受到感染的,如果我紧张的话胡宜彤就会更加紧张。
  “我觉得你很土哎,胡宜彤。”我微笑道:“每个跳楼的人都会说‘别过来’、‘你再动一步我就跳下去’这些老套的台词,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
  “你们每个人都看不起我。”胡宜彤突然流泪,放声大哭道:“自从我家破产后,同学们都看不起我,每个人都开始疏远我,连老师你也不理我,你对他们都很关心,家访、聊天,对我呢,就不闻不问,我也是人,也是妈生爹养的,也需要人的关心关注……”
  “你错了,胡宜彤。”我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吐掉香烟后缓缓的说道:“其实每一个人都很关心你,你父母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学习条件,老师想你能认真上课专心学习,同学也想和你做朋友,共同进步。”
  “你骗人。”胡宜彤大声说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以为这样骗我就有用吗?以前她们围在我身边转是因为我家有钱,现在我没钱了,她们都不理我了。”
  “我并没有骗你,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我真挚的说道:“胡宜彤,你看着我的眼猜。你觉得你周遭的人现在对你冷淡是因为他们变了,变得认真学习,不再整老师,不再跷课旷课了,而只有你依然我行我索,如果你今天不说你家破产,同学们又怎么会知道呢?他们的心其实一直都没有变。至于老师我更是没有丢下你,我一直在关心你的一举一动,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打开你心结的钥匙,班上的每一个同学都是我关心的,你们都是我的好学生,你也是!”
  “是吗?”胡宜彤有些疑惑,站在护栏上面摇摆不定,那表情也是复杂无比,我知道她处在思考的阶段,看来我的一番话还是发挥到一定的作用。
  “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可以问同学们。”我轻松的说道:“我帮你问问他们吧。”说着就走向栏杆,朝下面间道:“同学们,你们来评价一下胡宜彤同学,说说你们是不是很关心她。”
  “彤彤,你是我的好朋友,以前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钱美丽在下面双手做成喇叭状故在嘴边,大声的叫道。
  “彤彤,我今生都是你的好朋友!”刘芸也大声叫道。
  “胡宜彤,高二九班永远是团结的班级,你是我们班不可缺少的一员!”毕索也大声吼道。
  楼下的同学都喊叫着,即使以前和她有嫌隙的同学此刻也都抛却了仇怨,大声的喊出各式各样安慰的话语,大胆的表达同学之间的情谊。
  一股暖流在胡宜彤的心中流动,也在在场的每一个学生心中流动,在每一个老师心中流动,也在我的心中流动,这些小子没有辜负我的一番教育,总算还有人性。
  “知道嘛,你在大家的心眼中是不可或缺的,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要对你们负责的,高二九班一个都不能少!”我向胡宜彤伸出双手问道:“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要对你负责。”胡宜彤细细品昧着这几个字,随后她伸出自已的双手,毫不犹豫的向我递了过去,毫无防备的。
  大概是在护栏上站得太久,再加上天气寒冷的缘故,胡宜彤刚准备下来的时候磕到了铁栏杆,小腿一软,整个身子都朝后仰了下去,而她的背面则是二十来米高的高空。
  “啊!”底下的人心都吊到嗓子眼了,胆小的女生已经盯得一声尖叫然后闭上了眼睛,刚刚赶到的消防人员则移动着软垫准备接住跳楼者。
  我不知道下面的消防人员有没有赶到,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有没有准备好垫子,要是还没有准备好,胡宜彤肯定会摔成肉饼。
  “老师,救我!”胡宜彤如坠落的风筝般在疯狂下坠,吓得大声叫了起来。
  我想也没想,疾奔上前,然后一个弹扑,跃过栏杆,直追胡宜彤而去。半空中,欢喜禅真气疯狂的在全身运转起来。
  “啊!”楼下的人看到我也跟着跳了下来,再次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足够塞进去一个鹅蛋,这也太刺激了吧?
  一些女生已经哭了出来,林青桐哭得更是伤心难过。
  根据重力加速度的原理,这短短的二十来米的距离,恐怕不用几秒就要坠落到地,我启动慢了点,不过我双腿用力一蹬,可以说是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获得了巨大的加速度,两加上我运转了欢喜禅神功,几乎是眨眼间就追赶上了胡宜彤,双手猛然一抓,把胡宜彤抓住紧紧的抱着。
  这时候离地面也就两、三米了,都能清楚的看到地上的小草有几片叶子,而我是永远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的,我已经意识到自已面临的绝境,但是并没有放弃,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暴发力,我努力把头扬起,把头部在下、身体在上的姿势调整到了一个水平线上,在身体高速冲击地面的刹那,再次使出了最后的力气连续翻转,危急中我抱着胡宜彤一个翻身,让她在上我在下,为挽救我们两人的生命做出了最大的努力。
  “砰!”我的背部着地,狠狠的撞在地上,就如火星撞地球,泥土飞扬,草叶飞溅。
  闪电般的身手,比武林高手还要厉害的身手,比杂技表演还要高难度的动作,一往无前的气势,无畏的胆识,勇于牺牲的热血,这些都让学生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个个都祈祷但愿我能没事。
  高二九班的同学“唰”的都围了上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哭着叫道:“黄老师、黄老师……”
  胡宜彤毫发无损的从我怀里站了起来,伏在我身上哭得特别伤心,大声的叫道:“老师、老师,你不要死,不要死!”
  我努力的睁开眼睛,忍着全身的剧痛朝胡宜彤笑了笑,说道:“我死不了。”就是这么一笑,牵动全身的肌肉,全身仿佛要裂开来似的,我强忍剧痛问道:“你没事吧?”
  胡宜彤不停的点头,眼泪簌簌的流下,哭得梨花带雨似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一高兴,心中再无辛挂,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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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06 16:45 #6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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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满怀心事

  已经做好准备的急救医生冲了过来,赶走了高二九班的学生,迅速的替我止血输血,做好各种必要的包扎,做着可以做到的一切抢救措施,然后快速的把我放上担架,抬上救护车,救护车鸣着警笛呼啸着,生死极速的冲向南韶最好的医院——南韶人民医院。
  救护车走后,无孔不入的记者赶来了,围着学生们没完没了的问个不停。
  学生跳楼,老师奋不顾身跟着跳楼援救,这可是绝对的爆炸新闻,在当今各类犯罪活动激增、道德丧失的年代,这件事情如同黑夜中的星星,耀眼而又迷人,记者们的敏锐嗅觉和超强悍的联想思维发挥了充分作用,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刚才楼上发生的一切就还原到了公众的口里。
  远在嘉诫市的无极僧正在打坐入禅,突然心中一阵悸动,本已进入无我之境的他再也静不下心来了,掐指一算,知道徒弟有劫,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思索中,手指不断的变化着。一会儿,他便舒展眉头,知道徒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恢复记忆是指日可待的事了,便告知丘心洁、邹海风等人,然后动身前往南韶。
  ××××××××××
  在南韶人民医院,我已经醒过来了,全身就如同有上万只蚂蚁在钻似的,说不出的疫疼,整个身子仿佛全部裂了开来,稍微动一下身子就如同针扎似的,说不出的疼痛。看到周围围满了人,映入眼帘的有校长林岚和徐向月,也有夏雨和赵雨荷,还有胡宜彤、张敏和林青桐等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关心。
  “小黄,你醒了?”林岚轻轻的问道,脸上写满了关切。
  “老师醒过来了。”胡宜彤和同学们小声的传递着这条好消息,病房外面不能进来的高二九班的同学听到都非常兴奋,刘虎激动的说道:“我就说嘛,这个变态老师哪这么容易挂了,生命力超强。”
  “他就是小强嘛!”赵子云风趣的说道,这个笑话让所有同学都笑了起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到这么多人,我才想起来,原来自已为了救胡宜彤,从教学楼上跳了下来,现在我全身缠满了绷带,钻心的疼痛更是直袭脑海。
  旁边的人全都激动的望着我,一夜过去了总算是醒了,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可以放下去了。
  突然我感到自已的喉咙疼得厉害,非常难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忽然一下子反胃,“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徐向月眼疾手快,连忙端起放在旁边痰盂接住了,却发现根本不是痰,而是一口鲜血,看得她心疼死了,可是我竟然即在痰盂上不停吐了起来,一口口竟还都是血痰。
  “医生,快叫医生。”徐向月急得大叫起来,其他人见到我这种情况,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徐向月担心的想道:“昨天送进医院的时候,不是明明做了全身扫描吗?说只是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和一些轻微的内伤,并没有伤到脏器吗?现在怎么醒来了还满口满口的吐着鲜血呢?”
  吐了一会儿,我终于不吐了,抬起头来,就着胡宜彤递过来的漱口水漱了漱口,觉得感觉好多了,胸闷的感觉去了大半。
  医生来了再给我做了个检查,说并无大碍,把瘀血吐出来就好了,在医院休息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们这个病人简直就是奇迹,真怀疑他的身体是不是精钢做的,就是精钢做的也没有这么耐摔吧?”他惊叹的喃喃自语,转头对其他人说道:“现在病人醒了过来,需要多休息,你们都退出去吧,不要再打扰了。”
  林岚等人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为了我的休息,只好都听从医生的话退了出去,本来胡宜彤怎么也要守在我身边的,但是看到我微笑点头的神情,也只好听话的退了出去。
  病房一下子清静了下来,回想昨天的一切,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欢喜禅神功的保护,在我撞地的刹那把冲击卸去许多,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昨晚昏迷的时候,我的师父无极僧潜入病房,把看守病房的胡宜彤和徐向月等人弄昏过去,然后给我输入欢喜禅真气替我疏通经脉,修复受损的肌体,我才可以好得这么快。
  闭上眼睛,运转欢喜禅神功心法,欢喜禅真气从丹田的银丹中缓缓的流出,在全身经脉中流转,缓缓的修复受损的肌体。今我惊讶的是,欢喜禅真气竟然又有突破,比之前充沛了许多,我不由得内视起来,竟然发现银丹色泽有所变化,已经渐近金黄的颜色,这让我无比的兴奋,只要练成金丹,达到金刚不坏之身就不远了。
  ××××××××××
  在医院静养两天我就出院了,本来林岚还坦心我的身体,硬要我多休息几天,我把医生的报告给她看,上面说我的身体比牛还壮比狗还健康一点毛病都没有,她才放心的让我出院回校上课。
  办公室里很热闹,武勇等几个同事都在议论我当天神勇的事,不停的问我当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烧坏了,怎么会跟着跳楼救人呢?这又不是跳水救人,尤其是老蒋像个鸡婆一样,我淡淡一笑,说道:“当时我脑中只是灵光一闪,感觉那是佛在召唤我,于是我就跳下去了。”其他的我懒得多解释,继续埋头改我的作业。
  不知何时,我感觉到有人站在我办公桌前面,隐隐的还有一丝诱人的香气,不由得抬头一看,却是胡宜彤笑吟吟的站在旁边,开口问道:“胡宜彤,有什么事吗?”
  胡宜彤显得有些神秘,凑近头来问道:“老师,我想问你点事。”
  “问吧。”她的这个神情让我有些纳闷,不会是因为救了她而爱上我了吧?我一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处子幽香,便心猿意马起来。
  胡宜彤突然问道:“老师,你是黑社会头子吧?”
  我一某,压低声音问道:“你听谁说的?哦,我身为堂堂人类灵魂的工程师,黑社会一直是我深恶痛绝的,我怎么可能和黑社会扯上关系呢?你可不要听他们胡说。”
  “不是,我听钱美丽说的,她说你在我们东城的落上混得很开,是一个叱咤风云、威震江湖的人。”胡宜彤笑咪咪的看着我说道,脑袋几乎靠着我的脑袋了。
  我更呆了,钱美丽怎么会知道我的事?只好继续装傻道:“钱美丽?她怎么凭空捏造这些子虚乌有的坏事?我冤啊,比窦娥还冤哪!”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无比的委屈。
  “她听赵子云说的,以前赵子云还在外面跟什么虾哥瞎混,后来你就去把虾哥打得不成人形,是不是?”胡宜彤目光灼灼,充满期待。
  我矢口否认,指天画地的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生来胆小慎微,从不会去招惹什么黑社会,赵子云他可能被所谓的虾哥抛弃了,没面子,所以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拿我当挡箭牌,正好可以避免同学们的耻笑。”
  “可是赵子云说你把他和范喜乐都揍了一顿,把他们打怕了才不敢跷课才变得认真学习的。”胡宜彤继续列举证据逼我承认。
  “那是他污蔑我,绝对是对我人格的污蔑,这只是给他从跷课转变为认真学习而找的借口,是为了搪塞你的,高二九班同学的转变是我的灵魂感召他们,而不是我威逼利诱的结果,彤彤,你也认真起来吧,高二九班就是完整的了。”我说得大义凛然,仿佛自已就是上帝。
  胡宜彤听了很失望,手指不自觉的绞着衣角说道:“你真的不是黑社会吗?那你怎么有那么厉害的武功?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也没有事,老师,你是不是很能打啊?”
  “没有、没有,我只是碰巧而已,碰巧!”我“嘿嘿”的笑道,不置可否。
  “唉……”胡宜彤定定的看着我,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失落,眼神黯淡,仿佛对世间的任何事都不感兴趣。这时上课铃响,她再次不死心的问道:“老师,你真的不是黑社会头子吗?”
  见我摇头,她长长的叹息一声,慢慢的走出办公室,留给我一个落寞的身影。
  这个胡宜彤好像有什么心事,她家是破产了,可是和我做不做黑社会头子有什么关系吗?这节课是我的课,我拿起书本走向教室。
  上课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淡漠表情,无论高兴忧愁从不会在外表显现出来,课上我讲了个很有趣的笑话,大家都在笑,她却在发呆,难道她家破产对她的打击就这么大?我觉得她忧愁背后肯定藏着很多事情。
  下课后,我迟疑片刻,还是把她叫了出来,问道:“如果你有什么烦恼事情,说出来或许我可以替你想想办法,再不成班里还有那么多同学都可以帮你,是不是家中破产揭不开锅了?要不我号召同学们给你捐点钱,我这里有点钱都给你吧。”
  “真的没什么事,老师你不要多心了。”胡宜彤推着我的手,拒绝我给她的钱。
  “是感情受到挫折?哈哈,我个人觉得周福也还不错,和同学闹了别扭?不会吧,你可是女生当中的大姐头,谁敢惹你?呃,莫非家庭原因,父母吵架,你不能安心学习?”
  我每猜一样,胡宜彤便摇一摇头,这让我多少有些泄气,怕她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憋出毛病来,如果再来一次跳楼,我可怎么救她啊?
  胡宜彤说道:“不是你想像的事,这事你帮不了。”
  “说说嘛!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研究,不管什么事情,总有个解决的办法,你说是不是?”不能解决掉她的心结,认真学习就谈不上,不能让她转入正常学习的轨道,这个班就不是完整的高二九班。
  “老师,你真的不是黑社会吗?也不认识黑社会里面的人吗?”胡宜形略显失望,最后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问道:“你能打得过黑社会吗?”
  我坚决否认道:“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黑社会昵,你对我有什么误会了吧。”
  胡宜彤将信将疑的说道:“如果老师不是黑社会的人,那你一定帮不了我,算了,我还是回教室上课吧。”
  “喂喂,为什么我不是黑社会的人就帮不到你?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是法制社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都不能存在,有什么事情可以尝试用法律解决嘛,以暴制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还扰乱社会秩序,危害他人生命财产。呵,我这回可猜出来了,一定是有黑社会的小混混在逼你,天天缠着你,让你苦恼不堪吧?说出来,是谁,老师好好说服他,我一定会用高尚的情操和良好的品德好好的教育他,他也是妈生爹养的,我一定会发扬唐僧的精神,让他放下屠刀,好好做人的。”
  “你现在就是唐僧了。”胡宜彤被我一番花言巧语说得笑了起来,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想了想,用炽热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也不妨说说,下课后我去办公室找你吧。”
  “好,我等你哦,不见不散。”
  ××××××××××
  放学后,胡宜彤果然来办公室找我,我笑着说道:“饿了吧?走,我带你去吃饭。”
  “好哇。”胡宜彤高兴的说道。
  我带着胡宜彤来到学校餐厅,她惊讶的说道:“就这里啊?我还以为你带我去下馆子大鱼大肉呢?”
  “这里也可以大鱼大肉昵,走,上二楼雅座去。”
  “这还差不多。”胡宜彤小嘴一撇,紧跟着我上了二楼。
  点好菜,胡宜彤喝着杯里的澄汁,缓缓的说道:“在我们学校念书的学生家里大多是很有钱,像昊牟那种家庭穷困的毕竟是少数,有钱的学生者非常骄傲,瞧不起那些穷学生,而穷学生则自卑,于是没多久班上就出现了对抗,一点都不团结,风气很差,老师也不管我们,我们就更加为所欲为,成绩自然一落千丈,训导主任管得我们越严,我们就越叛逆,最终导致你来的时候看到的局面。其实我的家庭条件也很好,我爸爸是嘉美科技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又是县里的政协委员,因此不愁吃不愁穿,生活得无忧无虑。”
  我点点头道:“你们这一代九零后的孩子当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艰苦朴素,什么叫做奋斗拼搏了,现在你的家庭出了问题,你爸爸破产了,所以你担心再也不能无忧无虑了,从此要过上艰苦的日子对吗?”
  “虽然这也有点担心,但不是最主要的。”
  “难道你父母要离婚了,所以你才烦躁?”
  “不是的。”胡宜彤摇摇头道:“虽然我爸爸经常在外头,接触的人和事比较多,三教九流几乎无所不识,有时候还经常在外面鬼混,彻夜不归,但是我父母感情还不错,呃,扯远了,老师,我从未对别人说过家里的事情,你要帮我保密啊。”
  胡宜彤定了定神,脸色羞红,有些不好意思暴露了家丑,顿了一下,她继续说下去:“我爸爸喜欢赌博,其实我爸赌钱也很厉害的,可是上次他和别人赌钱却老是输,后来他输红了眼睛,把随身携带的现金输光了,又把银行卡里的钱输了,本来输了这些也就算了,但是他居然还想着回本,就挪用公司的公款,总共输去六百多万。公司断了资金链,一下子周转不过来,眼看公司就要倒闭了,要是董事会追查下来,我爸爸是要坐牢的。他害怕坐牢,一不做二不休,就去借了高利贷来偿还欠款,可是高利贷哪有那么容易还清的,到今天连本带利已经欠了一千多万……”说到后来,胡宜彤的声音越来越低,眼泪缓缓的流了出来。
  我忍不住惊叫出来:“啊,你爸可真不是人,宁可坐牢也不要借高利贷啊,那样会死人的!”
  一千万绝对称得上是一笔巨款,高利贷利滚利的方式在短短一个月从六百万翻了两倍也不是不可能。
  胡宜彤神色完全黯然下来,抹了一抱眼泪又继续说道:“家里的房子、车子加起来才一百多万,怎么都不够还。元旦那天晚上,那个专门故高利贷叫做‘风力财务公司’限定的日期已经到了,爸爸拿不出钱,他们就抢走了房契,开走了汽车,把我们赶出家门,还说在规定的期限再不还钱就要砍掉我爸爸的手,我听说只有黑社会才能镇得住他们……”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我听说过风力财务公司放高利贷的事,跟他们借钱,不需要抵押,甚至不需要立字据,只要一句话,他们就有可能把钱借给你,当然,他们有的是办法要得回来。”我终于弄明白她问我是不是黑社会的目的了,风力财务公司其实就是黑风帮,他们四处放高利贷,然后收取高额利息,东区百姓不少因为借了他们公司的钱而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自从灭了龙义堂后,我一直和欧阳秋水想方设法收集黑风帮的证据,希望能尽快把黑风帮消灭解散,嘿,想不到现在一个大好的机会就摆在我面前,黑风帮想不覆灭都难了。
  “哦……”胡宜彤说完心事,情绪比较低落,问道:“老师,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老师、老师,你怎么了?”胡宜彤看我没有反应,一副走神的样子,不由得用手在我面前挥舞。
  “哦,你说什么?”
  胡宜彤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对风力财务公司这么熟悉?你真的是黑社会的头子?”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笑道:“别担心,其实赵子云说的话也有一半是真的,我确实跟黑社会有点关系,我有个兄弟是千手门的人,还当了领导,只要我去求他,我想他大概可能……”
  胡宜彤听说过千手门,听赵子云说过这是东区最牛的黑帮了,四人帮都想着加入这个组织,她一下子站起来,差点把果汁弄翻,她含着眼泪抓住我的手哀求道:“老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就连年都过不了了,我又不认识什么黑社会,你找你兄弟求求情说说好话,能否让他们减免一些……”
  我轻轻挣脱那两只柔嫩小手,夹了一大把土豆丝塞进嘴里大嚼,然后全部吞了下去,才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黑社会也有森严的等级和势力范围划分,所谓行有行规,不同的黑帮做的是不同的买卖,比如说放高利贷的就不能贩卖毒品,抢劫偷盗的就不能收保护费……”
  “啊,原来黑社会这么复杂。”胡宜彤颓然坐下,刚抹干了的眼睛又有斗大的泪珠在滚动了。
  见此,我赶忙安慰道:“彤彤,你别坦心,我兄弟好歹也是千手门的小领导,我出面求他,我想他应该是能帮得上一点忙的。”
  “那就谢谢老师了,老师,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你上次救了我的命,现在又这样帮助我,我、我好想不读书了,去打工赚钱养家。”胡宜彤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放心,有老师在。”我用力的拍了一下胡宜彤的肩膀,斗志昂扬的说道:“胡宜彤同学,请无条件信任你的班导师!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卖身还债的。”说着我眼珠一转,调皮的补充道:“最多让你卖给我了,哈哈……”
  “臭老师,坏老师,你笑我……”胡宜彤的脸一下子红了,大叫着不依的跑到我身边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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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黑风覆灭

  吃完了饭,我提出去找胡宜彤的爸爸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她开始不答应,我一再坚持只有了解具体的情况才能和我那兄弟说,我那兄弟才能帮上忙。
  胡宜彤见我如此热心,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同意了,说道:“可是我家现在已经不在那里住了,临时在外面租了一间小房子,那里的状况可能会让你大吃一凉。”
  “没事、没事,老师我什么地方没去过,再差劲的地方我也待过的。”
  ××××××××××
  在胡宜彤的指挥下,我骑着摩托车载着她穿街过巷,在东区的贫民聚集的素有“贫民窟”之你的黄泥巷找到了她家。
  这一带的房子都是简易的砖头加防水布组合而成的,墙壁四处透风,被灶火熏得黑漆漆的,我打量着她的新家,忍不住说道:“果然是天上地下,对比鲜明啊,难怪你住不惯了。”
  胡宜彤撇撇嘴说道:“你才知道啊,我家早就一无所有了,这里还是我爸的一个下属的亲戚租给我们的,勉强还能避风遮雨,所以还勉强住得下去,就是不知道过了今天,明天又会怎么样,不知他们会不会找到我们把我爸带走。”
  “你们为什么不报警?我想员警会保护你们的。”
  “爸爸害怕我们遭到保护,再加上他是县里的政协委员,怕报警影响更坏,所以不敢声张,照我认为还是报警的好,可是我爸爸说他们威肋过如果报警就要砍掉我爸的两条腿。”
  胡宜彤当先下车,带着我走进新家。房子非常简陋,和其他大棚户没什么区别,谁能想到曾经显赫一时的家庭如今落到如此的地步呢?我也对胡宜彤当初跳楼的举动有了深刻的了解,如此大的落差,还真不是她这个年龄的人能够承受的。
  胡宜彤的父案胡中超坐在一张破沙发上埋头看报纸,他披着一条破旧的毛毯,面前有个火盆,里面烧着木柴,给这一间简陋寒冷的房子增添了暖气,熊熊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他不到五十岁年纪,头发灰白,眼眶深陷,愁眉不展,看着报纸的眼珠溜来溜去,似乎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爸,我们班导师黄老师来了。”胡宜彤放下小挎包,走到厨房去倒茶,叫了一声:“爸,怎么没有热水了?”
  胡中超赶紧丢下报纸站起身,当先伸出手说道:“彤彤的班导师?你好、你好,呃,目前家里有点状况,招呼不周,还请见谅,请坐、请坐。”
  我没有和他握手,将他晾在一边,而是蹲到火盆边烤手,直到冰冷的手恢复温暖,我才从怀里取出香烟,把烟凑近火盆将烟点燃,然后叼在嘴里,悠悠的吐出一口烟雾。
  胡中超暗暗恚怒,暗想道:“彤彤的老师真是无礼,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来这做什么,不会是来看我的笑话吧?哼……”
  我看了看胡中超,突然问道:“你跟风力财务公司的谁借的钱?猪头丙、化骨龙、张三还是王麻子?”
  胡中超显然愣了一下,重新坐回破沙发上,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说完抖了抖报纸继续看起来。
  “当然有关系了,我是彤彤的班导师,她有困难我当然要过问了。”
  胡中超暗想道:“倒真是当老师的人,盘问起我来了,这件事你能管得了吗?”但是又想女儿既然把他带到家里来,说明女儿已经把事情跟他说过了,当下也就不再隐瞒,说道:“我是跟龙华山借的,外人都叫他龙哥,有个一起玩的朋友认识他,也就介绍给我认识了。”
  “哦,那就是化骨龙了。”我点点头道,外号叫化骨龙的龙华山是黑风帮的二号人物,此人心狠手辣,贪得无庆,是黑风帮的得力干将,很多幸福家庭都是毁在他的手上。
  我又问道:“你跟他借了多少?什么时候借的?”
  “六百万,十一月十八号借的。”
  “唔,有一个半月了,现在利滚利要还多少?”
  “一千零一万。”
  “化骨龙找过你几次?”
  “三……三次,第一次是十二月十八号,当时只是警告了我一下,限定我十天还钱。十二月二十八号那天下午又来了,把我痛打了一顿,再次规定我三日内还清,可是我哪有钱还啊?三十一号他们又来了,那天彤彤学校搞活动,不在家,他们来了就抢我的房契开走我的汽车,还把我们赶了出来,限我十天之内还清债务,否则就废我一只手。”
  “活该!”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丢到火盆里,火苗一下子窜起老高,火星飞溅,漫空飞舞,煞是好看。
  “你……”胡中超气愤的看着我,恼怒的说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骂我吗?那你就骂吧。”说着又抖了抖报纸。
  我用火钳拨弄盆里的炭火,叹道:“真暖和啊,要是有一碟花生米、一壶小酒,一面吃一面烤火该多好啊,对了,你以前赌博潇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呢?难道你不知道十赌九输这个道理吗?”
  胡中超叹口气,无限凄凉的说道:“我那是身不由已的应酬,你以为我喜欢赌啊?要是知道沦落到如此凄凉的地步,我说什么也不会去赌的,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这世上又没有后海药吃。”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昵!”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人做事前不想清楚后果,事后发现错了却后海莫及呢?
  我从怀里又掏出一支烟点燃,缓缓的吐出一口浓烟,心中主意已经打定,说道:“胡先生,你现在可以给化骨龙打电话了,告诉他你已经准备好一千万现金,让他们多带几个皮箱,带人来取。”
  “你疯了吗?”胡中超吃惊的看着我,显得不可思议的说道:“黄老师,这玩笑可是开不得,我家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你现在叫我如何拿一千万出来,你不是想看我的笑话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劝你还是回家去吧。”
  我冷冷的盯着胡中超,眼中冷光顿现,说道:“你如果不想被剁掉手的话,最好照我的话做。”
  胡中超冷冷的盯着我,不说话也不动作,暗想道:“这是彤彤的班导师吗?怎么看起来像脑子进水了,如此戏弄我,安的是什么心?我现在身无分女了,还主动打电话给龙华山叫他来拿钱,这不是找死吗?难不成他不是彤彤的老师,是女儿请来的黑社会?”
  我悠闲的朝胡中超吐出一口浓烟,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彤彤来求我,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呢!现在你把他们叫来,我正好说服他们,告诉他们发财要走正路,不义之财不能取,我以我高尚的情操、伟大的品德一定能说服他们,引导他们走上正路。”
  “黄老师,你到底是什么人?”胡中超开始怀疑眼前这个脑子不清醒的人究竟是不是老师,怎么那么像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呢?难道是彤彤在外头交了不知所谓的男朋友冒充老师?
  我眼中冷峻的电光一闪即逝,逐渐在浓烟中变得迷离萧索,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彤彤是我的学生,我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老师,是不会眼看着学生被父亲推下火坑。彤彤有这样一个父亲真让人头疼,长得不怎么样也就算了,还没担当没本事,失望啊失望!”
  “你,你给我滚出去!”胡中超强压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他简直要被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给气疯了,他指着不远处用薄膜糊住的破门,大声的吼叫道。
  “别生气,明天我带你去看病。”我一改冷峻而笑嘻嘻起来。
  “爸,你怎么了?黄老师是我请来帮忙的,他有个兄弟在千手门混黑社会的,也许可以帮我们一把呢。”胡宜彤从厨房探出头说道。
  “哦!”胡中超这才收起些许怒气,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压低声音问道:“黄老师是打算找黑社会的人帮忙吗?可是你兄弟他能对付得了风力财务公司吗?龙华山可是个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手底下几十号小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其实内幕我也知道不少,龙华山他号称风力财务公司四大天王之一,而这家风力财务公司说白了就是专干坏事的黑社会,叫做黑风帮,是东城的几大黑帮之一,帮主就是号称‘黑风老妖’的厉风,也是个靠打靠杀起家的坏人,据说他黑白通吃,就是警察局局长也要卖他三分面子,在南韶圈上可是鼎鼎大名啊。”
  靠,厉风这个小角色竟然也有如此唬人的外号?黑风老妖,为何不叫黑山老妖呢?我摇摇头,对胡中超说道:“说实话,我还没听说过,你听谁说的?吹得那么厉害,牛都被你吹上天了。”
  胡中超“嘿嘿”一笑,显得有些不自然,说道:“我常年在外接触各式各样的人,黑白两道都有所接触,黑道上捕风提影的传闻佚事听过不少,风力财务公司的事大多属实,这个我是可以肯定的,你兄弟在千手门做个小领导能有什么用呢?”说完摇头叹息。
  “看来你落后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千手门现在在南韶可是呼风唤雨,风生水起,黑风帮和千手门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我那兄弟绝对可以帮你解决的。”我笑了笑,故意夸张的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夸张,千手门现在确实如此,“我作为胡宜彤同学的老师,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打不打电话?”
  胡中超一时出声不得,暗想道:“说了半天,风力财务公司都是违法犯禁的歹徒,你只是区区一个教书匠,人家随便什么人来了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捏死,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墨,教书先生就是迂腐死脑筋,你居然还以为自已有实力眼他们平等谈判?不被打死就是你祖宗庇佑了。”
  胡宜彤在厨房里烧好了开水,跑好了茶端出来,站在旁边的桌子上对我笑道:“家居简陋,没什么可招待你的,还请不要赚弃。”看父亲脸色鄙夷,似乎对老师不太友好,又说道:“爸,黄老师是真心想帮助我们家的,他要是有什么好的提议,可以试一试嘛。”
  “他让我打电话给龙华山,叫人过来拿钱,可是我现在一毛都没有,龙华山要真的来了发现我们没钱给他,耍了他,他不把我们砍成五段才怪呢,我可不敢打这通电话。”胡中超想想都有些害怕,你的老师是疯子,我可不疯。
  胡宜彤吃惊的看着我问道:“老师,你怎么可以出这种馊主意昵,这样会害了我们家的,你那兄弟又不在身边,他们来了你能打得过他们吗?”
  我想了想,刚才的方法确实有些欠妥,化骨龙他们来了,我当然一人完全可以把他们制伏,只是这样就会暴露我的身分,在学生面前打打杀杀始终都会影响我的形象。想到这里,我改变主意,说道:“那好,你们不需要担心,这件事我管定了,最迟明天,不,后天你们就可以从电视上看到了,他们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好,我走了,不用送。”说完我起身走出了这破陋的小屋。
  胡中超看了女儿一眼,有些怀疑的问道:“他真的是你们班导师吗?他一定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我都把风力财务公司说得那么厉害了,他还想着去和对方讲道理,脑子肯定被书本里的教条腐化掉了,要不就是脑子进水了。”
  胡宜彤想起了那天跳楼时老师从楼顶跳下救自已的情形,明白老师是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希望老师能再创造一个奇迹吧。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
  ××××××××××
  出了胡宜彤家,我马上打电话给小黑,让他马上查清楚化骨龙所在地方,并严密进行监视。然后我又打了通电话给欧阳秋水,告诉她到了收给黑风帮的最好时刻了,让她严密监视黑风帮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下午,杜小兵把化骨龙的一切情报汇集到我这里的时候,我正和欧阳秋水在大床上光着身子翻滚,于是我和欧阳秋水在做完活塞运动后便在暖和的被子里制定了详细的刮风计画,准备在今夜把东区的黑风刮走,还东区人民一个清爽的蓝天。
  根据情报,黑风帮的四人帮除了猪头丙和帮主厉风待在黑风帮总部的燃情夜总会之外,其他三大金刚都待在风力财务公司,于是我们兵分两路,我和兄弟们负责风力财务公司,而欧阳秋水则率领手下进攻燃情夜总会。
  在杜小兵的带领下,我们来到风力财务公司,公司坐落在比较偏僻的天山路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一栋五层的八十年代老式楼房,石灰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铁栏杆爬满黑锈,有的栏杆上还爬满爬山虎。
  我不禁心里骂道:“我靠,真会装,随便收个债就是上千万的高利贷公司居然在这种楼房里面,他娘的真是土财主怕钱财露光,往穷里装。”
  一个穿着毛茸茸大衣的壮硕男人在楼梯外警觉的拦住他们,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这里是仓库重地,闲人勿进,快走!”此人一身皮毛光泽透亮,没有一丝杂毛,价值不在五万以下,连看门口的都穿得这么高档,风力财务公司的富有是可想而知了。
  我从怀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他,笑落:“龙哥在上面吗?我是嘉美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胡中超委托而来,我是来替他还钱的。”
  “哦!”壮汉接过我手中的烟,凑过来我帮他点燃,脸色稍微缓和,吐了一口烟笑道:“胡中超这么快就弄到钱了?这小子不错嘛,怎么,他自已不敢来吗?有钱我们又不会欺负他,真是的,我给龙哥打通电话。”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从怀里摸出手机开始按键,一边叫道:“小四、阿五,你们下来一趟。”
  两个男人很快从上面下来,骂骂咧咧道:“我操你个肥猫,你他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剁你全家,这大冷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操你妈的,你们就知道玩牌,老子在这里吹了多久风了?他们是来替胡中超还钱的,你们先给他搜身看看吧。”被叫做肥描的壮汉大声吼道,然后对着电话说道:“龙哥,我不是骂你,是是是。”
  挂了电话,肥猫说道:“龙哥说没事可以带上去。”
  两个男人来到我身边正要动手,我对小黑、杜小兵使了个眼色,两人点点头,我突然发难,右拳猛然击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我的拳头已经狠狠击在肥描肥大的肚皮上。肥描痛得弯下粗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呕吐,我右爪一伸,扯住他的头发,拉着他狠狠的朝墙壁撞了过去,两百多斤的身子狠狠的撞在墙壁上,整栋楼马上摇晃起来,仿佛地震一般,从天花簌簌的落下不少灰泥。
  与此同时,小黑与杜小兵也同时发难,把小四、阿五击倒在地,显然晕了过去。我把晕死过去的肥描一扔,和小黑、杜小兵快速的冲上楼梯。
  五楼站着三个负责警戒的男人,他们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看到我们走出楼梯口,神色为之一正,厉声喝道:“什么人?”
  “我们是来帮胡中超还钱的。”我说着又从怀里掏出香烟发给他们。
  但是我却被冰冷的拒绝了,他们问道:“刚才楼下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响声?”
  “呵呵,是肥猫在和小四他们吵架,比赛撞墙壁呢,说这样可以取媛。”我“嘿嘿”的笑道。
  “靠,这三个白痴,取暖是这样取的吗?”几人白痴的笑了起来,听到我们能说出小四和肥描的名字,以为我们已经过了他们那关,神态便放松下来。风力财务公司常年来的无往不利令他们丧失了基本的警惕心,并不把我们放在眼前,一人说道:“跟我来,龙哥正在和三哥、麻子哥打麻将呢。”
  我示意小黑留在这里,然后与杜小兵跟着那个人走到走廊的尽头,那个人敲了敲门叫道:“龙哥,胡中超让人来还钱了。”
  “哦,放他们进来。”
  “你们进去吧。”
  我推门而入,与楼房外面的破落冰冷完全不同,房间里的摆着两台立式空调,不断的喷出暖气,暖暖的一点都不觉得寒冷,三十多平方米的地板铺着柔软的地毯,墙壁上挂着一些裸女画和明星的海报。此刻四个人翻着全自动麻将机在搓麻将,旁边还站着两个年轻俏丽的小姐,在这大冷天穿得比夏天还少。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瓶,有些倾倒,有些还没有开盖,酒香四溢,桌上还放着一些烧烤,香气扑鼻。
  “这些鸟人还挺会生活的嘛。”我心里暗暗的想道。
  桌子西向的那个男人转过脸问道:“胡中超派你来的吗?带了多少钱来啊?把钱拿过来,我操你妈的,你们两手空空,哪来的钱?银行卡?支票?我不是说过我们只收现金,只收现金,我操你妈的!”
  这个人就是化骨龙,只穿了一件明黄色的丝绸衬衫,前襟不扣扣子,露出里面毛茸茸的胸膛,青色的脸色,深陷的眼眶,可见此人纵欲过度,被女人掏空了身子。
  坐在北边的下家打断他的话,说道:“快摸牌,刚才张三打了五条。”
  坐在东向的人也说道:“让他们等一会儿,打完这圈再与他们计较,反正钱又跑不了。”
  “四万。”化骨龙不再说话,摸起一张牌,考虑良久,上家已经叫胡了,这张牌得很小心,万一放炮就不好了,在大家的催促下扔出四万。
  “胡了。”东家高兴的大叫道:“清一色,缺一门,边张。”
  “我操,今天这么衰!”化骨龙悻悻的叫道。
  “我叫黄强,他叫杜小兵,今天来是想替胡中超说个情,那一千零一万就免了吧,你们公司生意做得这么大,不差这点钱吧,如何?”我终于开口了。
  “我靠,这两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两个小子太平静了,不像是来还钱的,倒像是来要钱的。”化骨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之色,大怒之余,他反而笑了,转头对麻将桌边一个人说道:“张三,你看我该不该答应?真让人为难,哈哈。”
  “你们是千手门的?”东向的人低着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惊讶的叫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我朝他们淡淡一笑道:“对,我们是千手门的,这个面子能卖吗?”
  化骨龙等人都察觉到情况不对,手已经伸到桌子底下,我透过缝隙发现他们人人手里都抓着一把砍刀。化骨龙这才一笑:“胡中超也会找到道上的人帮忙?他大概是活腻了,胡中超有个女儿生得水灵灵的格外动人,我们正好拿来用用,顺便给那些借了钱不愿还的人一个警告,做人要厚道啊!”
  旁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给了他一眼,“咯咯”娇笑道:“龙哥,人家就不能满足你吗?”
  杜小兵敲了敲前面的桌子,发出“砰砰”的声音,才慢悠悠的说话,在耍派头方面,他学我学了个十足,他说道:“最近龙义堂得罪了我们强哥,所以被灭了,你们公司不会也想步龙义堂的后路吧?”
  化骨龙闻言勃然色变,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在自已家岂能容得外人放肆,虽然千手门最近风头正盛,可是他权衡一下,这里四对二,外面还有三个兄弟,肯定稳操胜券,可是老大又交代过了,不要轻易和千手门的人有冲突,他脸色起伏不定,正在做着最激烈的斗争。
  “龙哥,怕他个鸟!这个人如此嚣张,我们把他砍了。”南向的张三看不下去了,从桌底抽出砍刀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伸脚一踹,面前三十多公斤重量的大桌子腾空飞起,跃过五、六米的距离砸到猛冲过来的张三身上,张三仰身跌倒,重重的倒在地板上,桌上的玻璃杯“哗啦”一声摔到他脸上,玻璃碎片掉得满地都是,把他的脸割得鲜血直流。
  杜小兵也抓起一把椅子朝麻将桌扔去,虽然没有砸中人,但是飞溅的麻将牌还是打中几人。我飞身而上,落在麻将桌旁边,两臂同时伸出,抓起两人的头发双臂回收,两颗脑袋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顿时血花迸溅,鼻梁骨和门牙同时不复存在,再一脚狠狠的踢出,正中张三肋骨,“嚓嚓”两声,张三惨叫一声。
  与此同时,走廊上的小黑听到声音也动起了手,趁三人没有防备,一拳击打在其中一人的太阳穴上,当场晕倒,再一脚撩中一人下阴,一个手刃砍在一人的脖颈处,一分钟之内让三人彻底的丧失还手之力,然后再一一敲晕过去。
  小黑解决完外面,然后向走廊尽头冲去,等他冲进房间的时候,里面的战斗已经结束,四个男人像狗一样的躺在地上,只有两个女人浑身瑟瑟发抖的蹲在角落,不停的说着“求饶”的话。
  “外面解决完了。”小黑轻松的说道。
  “那好,我打电话叫欧阳秋水来吧。”我从怀里掏出手机拨了欧阳秋水的号码,电话接通了,可是那边声音很嘈杂,听得不是很清楚,想必他们的战斗很激烈吧。
  “我们这边搞定,你那边呢?”欧阳秋水的声音终于清晰可闻了,想必是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说话了。
  “OK了,快点派人来清理吧,我们十分钟就闪人了。”说完我挂了电话,和小黑、杜小兵走下大楼,消失在黑暗中。
  在这寒冷的夜晚,曾经强盛一时的黑风帮从此消失在东区,敛财无数的风力财务公司也被查封而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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