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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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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结部035第三十五回——冯小玉业城献俘,众蛮女牢中受辱

  却说行了月余,大军终到了京城。

  冯庆派了京城四品以下官军到十里长亭迎接,又派二品以下官员到五里亭迎接,自己亲率二品以上大员在安定门与众将士接风。

  这一路,众将士兴高采烈,趾高气扬,又是吃肉,又是饮酒,却苦了那囚车上五位女将,每接一次,便有数不清的官员将来参观,免不得在那前胸后臀要紧的地方捏上一捏,却不放她们下来,整整踮着脚尖站了半天,倒比那路上更累。

  直至到了城门口,见了皇上,那冯庆到底是皇上的身份,见到五个女俘丑态,不得不装模作样道:“这等模样不雅,速速送在牢中去吧。”

  五女将这才得己放松。

  女将们被关入天牢,不用再走,所以去了连枷,只戴了镣铐。

  对于已经受过那么长时间凌虐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反抗或者寻死的必要了,再说这里的条件确实比路上好多了。

  不过,自从进了天牢,她们便不再穿任何衣服了,因为早早晚晚,也只是赤条条死于法场之上。

  果然,冯庆忙着犒赏三军,分封有功将领,然后令他们各归职守,折腾了半月有余,这才想起牢中的五个蛮族女将来。

  蛮女阴皮有一百多串,早在京城的各个道口挂了半月,后来收去卖给那些好色的富商;腌制的四个女将尸体也斩下人头,又将身子从正中劈开,分挂于诸城门示众,以后也有人买了去。

  如今就只剩了五个被俘女将不曾发落。

  冯庆想起来,便命武士自牢中提了五女到宫里,向她们询问南岭情况,因他仍对南岭十分不放心。

  一把大火烧光了大圆楼,而当时楼中究竟有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这却无人知道。

  南岭人真的就只剩这几个女兵女将了吗?也无人知道,所以冯庆想从五个女俘身上问出些什么来。

  但结果却让他十分失望,因为看来何里所作的一切都是那么诡秘,连这五个为将的蛮女都不知道,更有甚者,冯庆还被五个女将臭骂了一顿,而且所骂的都是他的短处,把他气得浑身冒火。

  押走了五女,冯庆立刻给刑部降旨一道,命刑部监刑,将五个蛮族逆首凌迟处死。

  旨意一到,刑部立即派人通知天牢,并准备一应物事。

  早有刑部班头到牢中安排一应事物。

  见过冯庆,五女便知死期将至,所有一切痛苦,都将很快过去,因此都感到十分轻松。

  刑部班头一到,立刻叫把五个女犯带到前面大厅中备刑。

  大厅中已经备下五个“大”字形木架,五女被去了镣铐,捆在木架之上,先把何阿珍和阚美彤奸了一遍,然后逐个替五女沐浴净身。

  五个姑娘这次相信是真熬到头儿了,脸上竟露出笑容来。

  沐浴已毕,那班头奉了上头的指示,要让五个女犯知道明日刑场上的痛苦,好叫她们倍受煎熬。

  班头走近前来,轻轻捏住凤翎那尖尖乳头道:“本大爷奉命,特来告诉你们明日行刑细节,你们要仔细听好了,明天要好生配合。”

  “凌晨四更,本大爷会再带人来,把你们五花大绑了,背上插起剐标,等着刑部派兵丁前来提人;”五更过,刑部人到,一一交接完毕,便将你们押出大牢,那时候,牢外大街上早已是人山人海,都等着看你们的身子:“大街上有五辆木驴,那木驴背上,各有一根木棒,高有七寸,小茶碗粗细,到时候,军卒会将你们身子抬起,把这胯下小穴向人群展示,然后推上木驴。那木棒自你们小穴中插入去,待推动木驴,那木棒一上一下,攒插你等阴门儿,定叫你们发春浪叫,丑态百出;”你们在木驴之上,要游遍京城的五街三市,最后押到法场之中,那里有一座高台,将你们架上高台,放在五张木案之上展示下体,又使木杵塞了前后两窍侯刑:“这还不算完,监斩官要验明正身,然后午时三刻开始行刑。遵皇上旨意,要先把你们们推在木架之上,用铁钉铁住你等手脚,再以皮鞭抽胸膛十鞭,抽私处十鞭,足可将尔等阴户抽作两半。再活活剥了阴皮,割了双乳,然后自两腿两臂细细割起,要割上三日三夜,还不得死,还要开膛破肚,一件件摘了五脏六腑,最后割首,分尸四门示众。”

  那班头边说,边在凤娟身上用手比划,仿佛是用刑时的样子。

  那凤娟耳中听着,心里想着,越觉恐惧非常,把身子扭着,不住声儿尖叫。

  起初,其余四个还忍得住,到后来,也都受凤娟影响,尖叫起来。

  班头见目的达到,这才领人走了。

  五个蛮女见已无人,方得着机会相互道别,只怕明日剧痛之中,再说不得话了。

  这是人生最后一夜,五女仿佛要将一世之话尽皆说完,其间免不了提起行刑的过程,都觉毛骨悚然,只得转个话题。

  四鼓刚过,厅外已传来脚步之声。

  五女相互看者,道声珍重。

  少时,有衙役们进来道:“五位,该上路了,我等奉上命,不能自主,得罪之处,阎王面前莫要告错了人。”

  说毕,地上铺下五张大席。

  凤娟自架上解下来,面朝下放倒一张大席之上。

  一个衙役把她两脚并在一处按着,第二个衙役按住她柳腰,第三个衙役站在头前,把她两臂拢着,第四个衙役取绳子来捆。

  凤娟无意反抗,静静卧着,任他捆绑。

  不一时,五花大绑了,取一块剐牌来插在背后。又将一条短绳将两个脚踝捆了。

  然后依次捆绑其余四女,捆罢,都叫直挺挺趴在席上,等候刑部来人。

  少不得又蹲在身边,用手指分开了玉臀蚌肉,自腿后露出阴户与后庭来,众人围在那里观看,虽然已非第一次,却是最后一回,故尔仍看得仔细,津津有味。

  五更不到,早听见街上人声鼎沸,知道是百姓们等候观刑。

  方才听见五更鼓响,已有刑部小官引着十名官军进来,与衙役班头将五个女犯一一交接了。那些官军走过来,也都把玩观看了女犯秘处,这才架起来,脚不点地走出牢外。

  凤娟在前,方一出门,已听见欢声雷动,只因此时五女,又与入城之时不同。那时节,她们一身风尘,形容憔悴,这一次全身上下洗得干净,露出美艳桃花面,哪得人不由衷喝彩。

  五女被人架着,两脚悬空,再看街上人山人海,大路中间,停着那五架木驴。

  你看那木驴背上,巨大木杵直楞楞立在那里,想着自己十余年的处子,一朝坏在那木杵之上,五女不由心中恐惧,身子扭将起来。

  众兵丁哪管女犯挣扎,又有数兵丁走上前,捉住女犯玉腿,向上一拎,高高抬起,露出秘处,向人群展示一番,然后走向木驴。

  三个处女犯人惊恐万状,一齐挣扎起来,两个少妇却面无表情,任人所为。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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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结部036第三十六回——逍遥侠当街救钦犯,恶官军市曹戳女尸

  上回说到,五个蛮族女将被赤条条捆了,要推上木驴,忽然两条黑影如巨鹰一般自半空里飞落,正落在女犯与木驴之间。

  那两个面蒙黑巾,也不答话,前面之人伸手自官军手中抢了凤娟夹在左腋,又伸手一指架住何丽珍正要反抗的官军,把他定在那里,便抢了何丽珍夹在右腋下,将身一纵,平地纵起数丈之高,早落在天牢对面屋顶上。

  后面之人则抢了黄明凤,也夹在腋下,随后纵上屋顶。

  此举来得突然,猝不及防,刑部小吏明白过来,急忙下令射箭之时,对方已如鹰隼一般,几个起落之间便没了影子。

  那刑部小吏怕再有失,忙命护住余下的两名女犯,再看之时,那何阿珍与阚美彤每人咽喉一处剑伤,不深不浅,正好将人杀死,又流不多血。

  众人大惊,刑部小吏急忙派人去报与监斩官知道。

  监斩的是刑部尚书马洪儒,听得此言,一面派人关闭城门,一面赶到大牢,问明情况,派人报进宫中不提。

  冯庆听了,大吃一惊,一面命将那刑部小吏和负责提人的官军都斩了,一面命九门提督严拿劫法场之人,一面又命将何阿珍与阚美彤依律戳尸。

  马洪儒得了圣旨,命令加强警卫,小心翼翼,莫再出错儿,然后叫把两个女犯尸体拖上木驴,使人站在车上扶持。也不敢再游五街三市,把两女尸匆匆忙忙送到法场,钉在木架之上,依着样子鞭乳鞭阴、剥阴皮、割乳、开膛,仿佛活着一样行刑,却没了什么看头,尤其出了劫法场之事,百姓们害怕,都跑回家去躲了,那戳尸示众的举措也没了市场,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倒是两个女将得个死得痛快,少受了许多痛苦。

  再说凤娟三个,被人夹在腋下,只听耳边风声乱响,再看下面,仿佛是在半空里飞,除了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其余一概不知,只如云里雾里一般。

  时间不大,便已到了城边,也不走城门,径纵上城墙,未等守城兵丁反应过来,人已跳出城外,去得远了。

  又走出四、五里,改为绕城而走,等再向离城方向走时,已是跑向了大山。

  这一走就是近一个时辰,直到进入深山,寻了一处僻静的林子,两个蒙面人才止住脚步,把三个少女放在地上,替她们解了绑绳。

  一经解绑,三个姑娘立刻跪在地上道:“我等蒙两位侠士相救,没齿不忘,不知两位高姓大名,容小女子后报。”

  那两人听了,也不去搀起她们,只是把脸上黑巾拉下来,这两人一男一女,都是中年人,男的相貌堂堂,女的美艳逼人。

  “你们受苦了。免了俗礼,快快起来吧。”男的开口说道。

  凤娟一见,惊得一张檀口全合不拢了:“您是……您是洞主?”原来凤娟是凤仪姐妹的堂妹,所以从小就见过徐有亮。

  “正是徐有亮。”

  “洞主,我不是在做梦吧?”凤娟说着,跪在地上并未起身,却一把抱住徐有亮的大腿,痛哭起来。

  另两个姑娘一听他就是前洞主徐有亮,也吃了一惊,亲人相见,也顾不得自己精赤条条的样子,都跪爬了几步过来,抱着有亮的腿哭了起来,边哭边把南岭全族赴义之事向有亮诉说。

  “我来晚了,我来晚了。”有亮抚着三女头上乌发,口中喃喃说着。一旁段灵凤也跟着落下泪来。

  原来徐有亮与段灵凤隐入白马山,依着师父之言,潜心练武,三年乃成,而段灵凤也替徐有亮生了一个儿子,等儿子长到三岁,这才出山。

  只因这三年时间,从未与外界有任何联系,所以中原发生的事情他们全不知晓。

  这一天,徐有亮出了关,唤了关玉罄前来。

  关玉罄此时也在徐有亮和段灵凤指点下,练成了很高的武艺,一直在山中帮关玉罄护关。

  有亮道:“玉罄,我与灵凤已遵师命习成武艺,要去中原走走。家中之事,有劳你夫妻照管。”

  “主公此番出去,便不要个保镖么?”

  “不用了,以我两个现在的武功,哪个作得我们保镖。”

  “也该有个服侍之人。”

  “不必了,我们两个自己走着方便。”

  “这便是了。主公与夫人请先走,过几日我把山里安排好了,也去中原追你们。”

  “不必了。”

  “也不光是追赶主公,还有中原那些昔日旧部,也要联络联络,主公若是需要时,他们或者能帮上忙。”

  “也罢,一切由你自处。”

  次日一早,徐有亮与段灵凤把儿子交给柏玉霜照看,然后起程下山。

  两个人现在的轻功与三年前更是不能同日而语,脚力飞快,一天时间,已经到了玄武关。

  两人寻了一个客店住下。吃过晚饭,各自调息练功已毕,有亮一睁眼,却吓了一跳,只见屋内多了一个人。

  此人仙风道骨,背对有亮坐在桌前椅上,正自慢慢品茶。

  有亮以为自己走火入魔了,仔细看时,果然不是幻象。

  有亮正要开口,那人道:“侄儿醒了?”

  有亮一听,不由一惊,急忙道:“可是舅父到了么?”

  “正是。”原来此人竟是有亮的舅舅张圭。

  “舅父在上,没想到有亮今生还真能见到你。”有亮急忙起身,绕到前面跪倒施礼。

  张圭急忙伸手相搀道:“起来起来,乖侄儿,一家人不必这样客气。”

  此时段灵凤也收了功,听见说是有亮舅舅,也急忙过来见礼。

  寒暄一番,有亮道:“舅舅今日怎么得闲来看侄儿?”

  “我知你三年功成,要再进中原,所以特地在此等候,是有几句话要嘱咐你。”

  “舅父大人请讲。”

  “你此番进中原,早已物是人非,凡事不可执着。还有,一切不如意都是天意使然,你当因势利导,行侠仗义,不必多造杀孽。”

  “是。”

  “记着我当年之言,徐家帝象应在子孙,莫要贪功急进。”

  “是。”

  “此一去,你当先入京城,遇着有法场行刑之事,把前面三个女子救下,后面两个,也让她们死个痛快,莫叫再受痛苦。”

  “什么?”

  “你只管去,到时自知。”

  “是。”

  有亮知道舅父已是神仙中人,所说自有道理,因此句句记在心中。

  两个人进了玄武关,过了北古城关,直奔业城,先在业城北面山中老地方落脚,然后趁夜来到京城门外,想等天亮再进城。到城门之时,已经打过四鼓,却见无数百姓向城内涌去,好生奇怪,及至问时,才知道是要处决五个南岭女犯。

  一听是南岭的女犯,有亮便心中一惊,再细问时,才知道自己的老家已经被冯庆派兵攻下,如今只剩下五个女俘,要在今天处决。

  有亮这才明白张圭叫自己赶到京城救人的原因。急忙与段灵凤商议,也没有再好的办法,只有当街劫人了。

  这便是徐有亮救人的经过。

  凤娟等三个女将见到有亮,就如见到亲人一般,哭诉前情,有亮怎不愤怒,当下发誓道:“我徐家若有得势之日,当定再兴南岭,把巫人斩尽杀绝!”

  三个女将抱着有亮大腿,哭诉了一个时辰,这才止住哭声,有亮把她们都劝住了,又引见了段灵凤,然后道:“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处,还是先回落脚之地再说吧。”

  三个姑娘答应着起身,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不由害起羞来,把手捂住下体,满面通红。

  两个人出来时也不知有此等事,并不曾带得衣服,只好把蒙面黑巾取下,叫何丽珍和黄明凤围住下身,胸脯和屁股倒无办法,只好由她露着。

  有亮又把自己上身劲装脱了,给凤娟穿上,长长大大的,一直盖到膝盖上面,倒与那筒裙相仿。

  蛮女久在山中,翻山越岭如覆平地,一般蛮女自幼赤脚,脚底生有硬茧,倒地不会被石头扎破,但这三个女将原本出身贵族,没有有赤过脚,所以就走不了路。

  有亮无奈,只得与段灵凤仍然把她们夹在腋下,一直向山里走去。

  入山十几里,见一座悬崖陡峭。

  有亮道:“莫怕。”便纵身跳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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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国结部037第三十七回——入深山有亮纳三妾,住岩洞凤娟道真情

  却说有亮跳下山崖,段灵凤也随即跳下,把三个女将吓得魂飞魄散。

  坠落了三、四十丈,有亮与段灵凤才利用崖上灌木,一次次将速度减慢下来,最后落在谷底。

  三个姑娘被放在地上看时,见自己身处一条山涧之中,流水潺潺,清澈见底,靠近涧底一丈左右的石壁上,有两个小小岩洞。

  有亮道:“这时便是咱们的落脚之处,你们三个武功尚浅,待我先传你们轻功,练上十天半月,到能自己上到崖顶之时,再随我们出去。”

  “是。”三个女将见识了徐有亮夫妻功夫,真如神仙一般,不由越发唯唯喏喏。

  段灵凤早去其中一个岩洞中拿了一个小包袱出来,取出三套女人的劲装叫三个人穿上,却没有那么多鞋,只得叫两个姑娘先穿着,凤娟却只好光着脚。

  三女在南岭穿惯了筒裙,如今穿上中原人的长衫长裤,十分不习惯。

  有亮道:“此后都在中原活动,你等穿南岭服色多有不便,慢慢习惯吧。”

  “是。”

  灵凤又道:“上面两个岩洞,都能容七、八个人,我和你们洞主住在左边,你们三个就住右边洞中。”

  “是,夫人。”

  “莫叫我夫人了,如今我们也不是官,也不是爵,没什么夫人,凤娟是有亮的堂妻妹,你们就都叫我姐姐吧。”

  “是。”

  五个人在谷中,略微收拾了一下,便生火作饭。

  蛮女无论贵贱,倒是都会家务,凤娟没有鞋子,便坐在那里吹火,其余两个争着洗米洗菜。

  有亮在旁边看着,想着若大一个南岭,就只剩下这三个少女,不由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吃过午饭,五个人坐在涧边石头上闲话,有亮害怕自己真的落泪,尽量避开那些严肃的话题。

  话语之间,灵凤注意道三个姑娘总是互使眼色,又羞容满面,十分奇怪,便道:“三位妹妹有什么话只管说,为什么这样推推脱脱,我听说南岭女子一向大方,可不该这般扭扭捏捏。”

  三个姑娘你推我诿,最后只得红着脸,一齐跪在灵凤面前。

  “啊呀,你们这是作什么?”灵凤吓了一跳。

  “我们姐妹三个有事要求夫人。”

  “什么事?”

  未曾开言,三人的脸又红了,然后凤娟才道:“朝廷要打南岭之时,黄洞主便与九沟八十一洞的洞主议下留根之计,先把族中历年在外作战伤残,虽不能打仗,却尚能自理的男子,打发他们每人从族中娶一两个年轻妻子,趁官军未到之时,混出山外,以替南岭留根,又叫族中未婚女子组成队伍,但特别嘱咐,南岭灭族之时,一定要寻机逃得性命,出山寻找南岭男子,若得寻见,便作了他妻妾,替南岭生儿育女,以图再兴。”

  “这是应当的。”灵凤道:“这样时候,当以大局为重。”

  “还特地嘱咐我们……”

  “什么?”

  “若见到徐洞主,只要未曾失身,便向徐洞主求赐一儿半女,以承南岭香烟。我姐妹三人虽然被俘受苦,但幸未失身,故求夫人容我们向洞主讨个种儿。我们姐妹三个也不敢存非份之想,只要能怀上洞主的子女,便是今生之幸,决不敢要半点儿名份。”说完,又转羞为悲,轻轻哭将起来。

  这倒让段灵凤十分为难。从心里说,哪个女人也不愿与别人分享恩爱,不过,徐有亮就是徐有亮,不同于一般男子,在他的身上所肩负的责任,远非一般男子可比。而段灵凤就是段灵凤,也决非一般女子可比。

  沉吟了半晌,她伸手去拉三个姑娘:“起来,起来。姐姐当不起你们一跪。”

  “求夫人答应了我们再起来。”

  “起来起来,姐姐答应你们。”

  “谢夫人。”

  “不过,答应可是答应,可不能叫你们与洞主有苟且之行。”

  有亮在旁边听了,心中道:“没有苟且之行,又怎么留种儿?”

  三个姑娘也误会了,忙道:“夫人这是何意?”

  “他是你们洞主,既是洞主,便当行事有礼有度,怎可未婚而生养?既然你们三个有意,替南岭留根也是大事,便由姐姐作住,叫他纳你们三人为妾,终生不离,这才合乎礼仪。”

  三个姑娘这才明白,一齐磕头,声音哽咽道:“多谢夫人。”

  有亮这才明白,也不由夸道:“夫人真乃女中圣人。”

  灵凤心里说:“什么圣人,我叫你尝腥,便一定是圣人了!”

  当下,灵凤便作主,叫三个少女与有亮拜了天地,三女都是知恩图报之人,灵凤又大度,此后一心一意服侍有亮和段灵凤,更对灵凤尊敬有加。

  拜毕,四个女人互认了同床姐妹,当晚送有亮与凤娟入左边洞中圆房,段灵凤与其余两女在右边洞中安歇。

  有亮与凤娟并坐地铺之上,那凤娟如受惊的小兔儿一般微微发抖。

  有亮伸手搂了凤娟,轻轻亲了她小嘴儿。待亲到情浓之际,正要解她衣裳,凤娟忙道:“洞主,先不忙,我身上有毒。”

  有亮吓了一跳,忙停住手问:“何毒?”

  “便是绝阴断阳之毒。”

  有亮在南岭生活了很多年,早知道这种毒物,何况从凤娟白天的叙述中,也知道曹云龙与庞奇就死于这种毒物,忙道:“你用了毒?”

  “为了让我们尽量保住处子之身,所以我们十二姐妹中的未婚姐妹都用了毒。”

  “啊?此毒不是无解么?”

  “天下无无解之毒,只在知不知道了。这毒是南岭女子自护的法宝,自然不能轻易传人。其实这毒对已婚的女人也是有用的,不然如何对付负心的汉子?”

  “那那些寡妇们如何被巫人强暴?”

  “这种毒的用料存世极少,工艺又复杂,极难制备,哪能人人都有?何里洞主怕未婚的姐妹们被俘之后失了身,所以故意向外透露说只处子有效,为的是叫那些寡嫂们牺牲自己来保护我们。”

  “原来如此。”

  “这毒虽然名字相同,各家却有各家的妙处,都是母传女代代相传,男人并不知道。南岭四大姓中,便有四种用法,只是如今各姓通婚,谁用的是哪家毒,便只有其人自知了。”“怎知有毒无毒?”“我家之毒不是吃下去的,而是用细针沾毒,刺于皮下,被刺处留有一针刺红点,毒不解,色不变。”

  说着,凤娟把自己左脚抬起来,让有亮看她脚心,果然有一个细小针眼。“那此毒怎解?”“其实要解不难,只要两样东西。”“什么?”“男子唾液入牝,阳精内服,都要同一个人的。用药之后,其毒自解,那种毒处之红也消。”“原来如此。”“娟儿尚有一个秘密,只可告诉洞主一人知道。”“何事?”洞主的长公未死。”“哦?”有亮不由吃了一惊,不知有亮长子徐侠如今何在,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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