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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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妇忙掩了嘴说:“小声点,这是人家地盘,不怕被听见?我们虽说投了股, 公司却全凭人家撑着。当农民的种种地喂喂猪还可以,搞公司就没抓拿,只能被 人支支派派,跑腿打杂,卖货收钱,做些不关紧要的事。到了这地步,能惹得起 吗,还不忍着点讨碗饭吃。好还好在夏雨对我娘俩没坏心眼。”
当晚,春梅同母亲睡到阁楼里,翌日早饭没吃就去了门市,中午夏雨下班回 来,把她拉回套房吃炖鸡,喝了两口汤,就别过脸去抹泪。夏雨给她夹鸡腿,春 梅把碗一掀下了桌。夏雨去看秋莹,秋莹没事一样在啃一只鸡脚杆。
夏雨上班后,秋莹叫来母女,拿出两件光亮亮的皮衣说:“这是在广州进货 给你母女买的,德国进口羊皮,三千六百元一件,你们试试合不合身?冬天眼看 要到了,老穿那太空棉,在人前也显得寒呛。”
春梅撇过脸不作声,秋莹将皮衣塞到村妇手里说:“我知你们在气我,现在 就挑明了说。夏雨原就和我好的,我们早有那种事,我说过要做他妻子,他也答 应做我丈夫。后来我去读书,他和我姐成了亲,成了秋家的人,姐姐死后我就一 心要嫁他,他也一心要娶我,在信的传递中出了差错,以为我变了心,才娶了你 春梅。我等他多年,最终得到了什么?要气的应该是我,气你们抢走我的丈夫, 我可以再把他夺回来。可我没那样作,为啥呢,一来你们是孤儿寡母,活到今天 也不容易,二来都是乡里乡亲,闹起来大家面子都不好看。现在我和他好,只是 旧情难忘,作作情人罢了,也没真要把他从你春梅手里抢过去。今天这社会,有 钱的找上三个四个情人,也不是稀罕事。你们有啥想不开的?再说,我拼命挣这 个公司,还不都为了大家,现在算小发了,除去本钱十万,还有七八十万,这些 都是大家的,账上摆得清清楚楚,我并没一人独吞了去。你们跟着我,有我吃的 穿的就有你们吃的穿的,大家和和乐乐过日子,挣家业,在H县作个有头有脸人 物,总比在山沟里埋着头抠泥巴当农民强,有啥不好?”
秋莹一席话,说得母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倒觉自家不大度了,村妇首先陪 了笑脸,道过谢后,解释说春梅近两天患了感冒,情绪是不大好。拉着春梅去屋 里试衣,果然象比着买的。秋莹又送去感冒药,嘱托着怎样吃。到此时,尽管春 梅心里还象梗着根刺,却也不再抹泪使闷气了。
秋莹处事还算公正,此后每月安排十来晚,让夏雨陪了春梅,她知村妇和夏 雨早有一腿,也挤出两三晚叫夏雨去温存,母女俩应是满足的了。时间一长,两 人又觉自己的男人或女婿,自己不能把握,反让别人去支配,好象支配者在支配 中就掺合了什么私心似的,又不免生出些言语和做出脸色来。秋莹听在耳里,瞧 在心里,为绝对公平,干脆做了张八尺大床,喊来春梅母女,四人睡做一起。夏 雨是个好猎之徒,正巴不得这样,躺在三个女人中间,一会搂了秋莹,一会去压 了春梅,一会又捧过丈母娘的脸来咂嘴。
这样困了几夜,夏雨并不厚此薄彼,秋莹也没好强多占,然而,一个男人要 供应三个强健之女,毕竟精力有限,一晚的水不是射在这个穴内,就是倒在那个 坑里,总得有人要留了空白。而且,世界上最易拈酸吃醋的就是男女人的接触, 别人弄上自己或自己弄上别人,倒不觉怎样,倘若别人弄了自己的人,或自己的 人去弄了别人,不仅不是滋味,还要生出许多联想来,想象他们如何如何的搂着 亲热,下面又如何如何的动了快活,自己如何如何的被丢在一边凄凉冷落。尤其 是夏雨去压了秋莹,春梅总以为秋烂娼是个抢男霸女的刀客,强夺了自己的丈夫, 村妇也觉秋卖穴是剪径的强盗,抢走了女婿和情郎,两个胃里的酸水都冒得不行, 四个鼻孔也呼哧呼哧不打一处吹,拿背儿屁股去抵了,咬牙切齿的抹泪。
困到第五晚,村妇首先退回阁楼去睡,村妇一走,春梅也不去大床,夏雨连 哐带劝,又勉勉强强睡了两夜。恰在这时,年满六十的教育局长准备退位,夏雨 作为局长后选人,派去省城培训,收拾行李一走,春梅更和秋莹困不到一块儿, 便卷了被盖,搬进公司后花园的一个单身间里,下班就去陪着母亲哀声叹气。
村妇经历多,见了女儿,总一半劝一半发了牢骚说:“搬出来清闲清闲也好, 眼不见心不烦,怄干气气坏了身子也不值。人家是知识分子,商界名人,惹不起 的。我们是农民,赚了几个钱还是农民,那农皮是一辈子也脱不掉的,即使人家 不歧视我们,我们自己也瞧不起自己。城里是知识分子天下,山旮旯才是农民的 窝窝。当初也是孤儿寡母当怕了,才去攀夏雨,原说找个靠山,结果靠山没找着, 倒惹出许多鬼事来。这也怪不得夏雨,别看他人长得受看,性儿却象只家兔子, 驾不住那帮女瘟神。你是知道的,那年她跑到学校去闹,她妈带了帮人和我搞武 斗。打起来那老娼仗着力大,把我摁到地上,碰了六七个响头,要不是我抓垮她 裤子,还不给碰死了。那些侄女们才遭得惨,一个撵掉鞋,竹纤戳进脚心里,溃 了五六天脓。一个被撕破衣服,奶头也差点让人给咬了。一个被扯掉裤儿,下身 给挖了几十下,处女膜也挖没了,人家还是没开苞的黄花闺女,回去躲在屋里十 多天不敢出来。真是作孽呀。打了不说还追到学校,直到听见她女儿在床上被夏 雨干痒了骚叫,才没穴脸逃走。那群女瘟神简值成了疯狗。她们仗势什么,还不 是仗势她老公是村长,她女儿是县里的啥文化干部。提起文化干部就一肚子的气, 她比她妈更凶,先把夏雨诓到城里,再挟天子以令诸侯,听说被挟的都没好下场。 这家子迟早要散的,夏雨将来也有好罪受。早知现在,莫如当初招个庄稼汉,种 好几亩田,喂肥几圈猪,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这后悔药一辈子也吃不完哟。”
村妇不说还罢,这一说,春梅更把秋莹恨透了心,索性饭也不回套房吃了, 和母亲一起开起伙来。
化妆公司后花园,原是旅社时旅客们的散步场地,秋莹租下来,把园里的几 间客房改作了住室,住着胖婉婉和瘦晓晓一帮从乡下招来的职工。晓晓婉婉自那 次打架之后,就常在一起鬼混,直到婉婉找了丈夫,那热情才降低下来。秋莹办 公司招聘售货小姐,晓晓去求了秋莹,秋莹一来看在同学分上,二来因她是高中 文化,安去作了售货小姐。
婉婉既是春梅表妹,又是秋莹侄女,也招作公司伙房小头目,监管一男一女 两个厨工。春梅搬到花园后,住进两人隔壁,三个既是乡党,又年岁相当,便你 来我往,处得十分的融洽。不过,时间一长,春梅就发现两个都是骚货,尤其晓 晓,不仅枕下放着许多避孕药套,还常常租些地摊上的淫书看,看的骚情发了, 又去按了婉婉,做起那男人才做的动作。到了后来,晓晓又带着不三不四的男子 到屋里打牌,打到十二点,突然灭了灯,窗口就飞出一片床摇人喘。
一个晚上,春梅去套房取衣服,见秋莹自个躺在大床上,拿个什么东西在被 窝里哼哼的动作,回来心里痒痒的睡不着,听得晓晓婉婉从街上回来,正在屋里 说笑,就及了鞋出来,掀门进去。
婉婉正在擦鞋,见春梅穿件紧身水红衣,扎条黑色稠料裤,走起路来飘飘洒 洒的,忙拉到床边坐了说:“梅姐打扮得好漂亮,今晚要会情郎吗。”
晓晓丢下书,挨过来捏着一对鼓奶说:“雨哥见了要掉魂的,可惜没回来, 情郎就让了我吧?”
春梅打开手说:“两个小骚货,刚才摆啥事儿,笑得好开心的?”
婉婉说:“梅姐,我们正摆新闻哩,你听不听?”
晓晓说:“梅姐咋不听的,你说呀。”
婉婉说她下午上街,前面走着好多人,其中一个男人老去瞅一个女人大白腿, 一连说了五六遍“美不美看大腿”。那女人也真是,都深秋了,还穿条超短裙。 女的听火了,回头骂他你看了也白看,一高跟踢到男人鼻尖上,那男人就歪撞在 后面一个姑娘身上,又抱了人家的腿说“美不美看大腿”。那姑娘就不依,骂他 耍流氓,死活要扯去派出所。有个人去踢那男人屁股骂:酒疯子,还不快跑,女 人的腿是乱瞅乱说得的么?
婉婉摆完了,晓晓接着说她上午去农贸市场,进出口人挤人,买的东西都朝 头上举,一帮闲汉趁机去摸女人的奶,摸了这个摸那个,专捡又园又大的。有个 摸到某胖女人腰下,那女人便煞白了脸不作声,待哼颤起来,才扬着胖手喊抓流 氓。闲汉们也得意地跟着喊抓流氓,继续把那手往女人身上动。一个大胡子摸到 她胸前,一看是个扁平的,摇摇头伸到别处去了。她恨得踢了他一脚,正懊恼没 人摸自己,就觉自家的穴冰冰凉凉的又酥又麻。埋头一看,一个瘪小子的手插在 裆里,正捏两片穴肉儿。她慌忙扯出说,你要摸就摸上面吧,我还没结婚哩。瘪 小子抬头瞅了一眼就撇起嘴来。
晓晓讲到这里说:“梅姐,你猜他咋说?他说谁稀罕你那华北大平原,我要 峨眉山下小巫峡。你说气人不气人?我要有梅姐这对大白奶,他就不会说那话了。”
春梅听罢,笑得前仰后合,去掐两人嘴骂:“两个骚蹄子,尽捡骚话儿寻开 心,是不是看了啥淫书编出来说的?”
婉婉晓晓都笑了说:“梅姐猜着了,刚才说的都是书上编的。”
于是一个去捏奶,一个去摸腿,摸捏得春梅肉肉痉痉倒在床上……疯了好一 阵,婉婉拿出包瓜子,三个又边嗑边说些男女间的私事,说到后来,晓晓就哼哼 的道:“我们在说别人,自己却不好受,那下面就象张了嘴儿,要吃啥东西似的。”
春梅拿脚去踢着说:“活该!谁叫你尽往那方面想。挺不住就去街上抓两个 疯子来煞煞火。我可要困觉了。”
春梅回到床上,去摸下面,缝儿里夹了一泡水,两边的毛也湿粘粘一片,心 里就骂两个骚货,把人弄得好难受,又自个抠摸一阵,才甜甜睡去。
翌日天气出奇的热,吃过晚饭洗过澡,婉婉晓晓来喊打牌,春梅披上衣服去 了。
三个都穿件背心着条短裤衩儿,在床上围着撮二七十,边撮边捡些疯话儿说。 婉婉去蹬晓晓脚问,昨晚梅姐叫你拉个疯子来煞痒,你去没?晓晓撇着嘴说,我 才不哩,疯子穿得破破烂烂的,还满身垢甲,见着就恶心。婉婉笑着说,别看疯 子们穿得烂是烂点,脏是脏点,下边那货儿从裆里掉出来,一摇一摆的,比常人 还雄伟。春梅也笑着说,搞时别去亲嘴就是了。
晓晓也笑了,甩上一张牌说,男疯子疯疯颠颠的,啥也不知道,你摸他那儿, 他还会把你当着垃圾堆儿来啃。不比女疯子有个穴孔儿,随便插的。城里几个女 疯子,有一个长得很俊,据说是被男人甩了才变疯的。几个男人去调戏她,一个 把指儿插进阴道里说:哟,别看她外面脏兮兮的,穴里面又暖又滑,鸡巴弄进去 才安逸哩。他们把她拉到林子里,挨着轮子去奸污,奸得疯女摇手摆脚的哼。有 人见了去报警,所警们赶到时,男人们早已奸完跑了。接着就审问女疯子。女疯 子坐在地上,抠着阴道里的精液朝所警们喊:娃,你爸干完就甩了我,他不干你 们来。一个所警拿脚去踢她,女疯子就抓住所警的腿,去捏他胯里的鸡鸡,吓得 那呆警爹呀妈呀的叫了挣扎。众人去拖,怎么也拖不开,后来还是一个老所警有 经验,举着警棍去击疯女乳房,疯女身子一抖才撒了手。
婉婉数着牌说,女疯子是上面疯,下面不疯,你不奸她,疯的啥也不知道, 一奸上比常人还骚十倍。我在柳溪初中读书时,镇上两个女疯子,都是外地来的, 大的三十多岁,小的二十多,都长得不错。女疯子白天去垃圾桶捡东西吃,晚上 睡在旧戏台边一个窝棚里,街上光棍们常常去调情,有捏奶的,有拉了裤儿摸阴 阜的,还有把指儿插进阴道里去抠的,弄得疯女们叽哩哇啦颤着身子叫。恼得街 上的老太太们,举着扫帚去打光棍们的屁股,惹得一街的人都来围了看稀奇。
有次一个光棍在河边按着小疯女脱裤儿,疯女推着说你做啥呀?光棍说日穴。 疯女说日穴做啥呀?光棍说舒服。疯女说舒服做啥呀?光棍说舒服了就安逸。疯 女说你爸干我咋说不安逸呢?光棍说我爸才没干过你呢。疯女说没干咋把我给甩 了?光棍知她在说疯话,就不言语,爬上去抱着干起来。疯女哼的一声,就搂着 光棍叫我的儿,你在干娘的穴呀,干得舒、舒服不?哼哼唧唧去勾了光棍的腰, 做出许多快乐状。光棍完事走后,她就盯着天空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婉婉说到这里就停了,晓晓问后来呢,婉婉说大疯女被一个哑巴接去过日子, 洗得白白胖胖的,还不夜夜的搂了困,至于小疯女么,听说后来进了城,给一个 老板打工当售货小姐呢。
说罢去蹬晓晓裆口笑。晓晓知她在影射自己,甩了牌去掀倒婉婉,见衩儿松 松垮垮的,抓了用劲一拉,那衩儿竟连皮带根褪到脚下,婉婉两腿一挣,那胯里 的东西便亮了出来。春梅见胯里又肥又白,一溜黑毛呈倒“丫”挂了下去,中间 夹着莲花似的两瓣阴唇。心里就惊叫了想,这女人好肥美的,男人见着还不被勾 掉了魂。婉婉正要挣起,晓晓去枕下摸出根黄瓜,扒开穴口塞入,婉婉去扯,怎 么也扯不脱,就红着脸由她紧抽慢送起来,那莲瓣儿就包裹了瓜身,一翻一卷, 一开一合,刮出许多亮晶晶水来。抽到后来,婉婉一挺喊丢了,正要去扯晓晓的 裤子,外面有男人叫晓晓,晓晓笑着出去了。
晓晓一走,春梅笑着问婉婉,你那孔儿好大的。婉婉红着脸说让死鬼丈夫夜 夜搂着给撑的。两个又说笑一阵,才各自回房去睡。
晓晓当晚出去就没回来,第二天上班老打瞌睡,晚上自个上了一趟街,回来 时提了一只卤鸭,一只卤鸡,三瓶啤酒,招呼春梅婉婉一起吃。婉婉问她昨晚和 那个男人日捣去了。晓晓红着脸说还不是常来打牌的柳溪村小老板,要不咋慷慷 慨慨送给好吃的?
三人围了桌吃。晓晓撕块卤鸡丢到口里说:“小老板的卤鸭倒有味,卤鸡淡 了些。”
婉婉笑着去蹬她脚说:“死卤鸭还没他那活卤鸭味好哩,晓晓,你是尝过的, 说来听听。”
晓晓甜丝丝的呷了一口啤酒,瞅着春梅说:“还是问梅姐吧,梅姐和他是对 门居,他在我面前还常常赞梅姐的好呢。”
春梅一听,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晓晓说的小老板,正是柳溪的鸡胸,在河 边被夏雨吓跑后,书也不敢读了,跑到城里投靠一个卖卤鸭的亲戚,后来亲戚死 了,就接过卤鸭行当,开了卤鸭店作起小老板来。
婉婉说:“你说你的事,咋扯到梅姐了。梅姐是大公司老板,有家有室的, 丈夫还是知识分子官儿。哪象你这下三烂,连满身油污的卤鸭老板也瞧得上?”
婉婉的话刺痛了晓晓,晓晓咕噜噜喝了几口啤酒,红着脸说:“油污咋样? 人家手上有手艺,腰里有钞票,听说存款就是十多万,还有房子铺面。现在有钱 就是大哥大,总比你我站柜台强。”
婉婉也是得理不让人的,嗤着鼻说:“别听他瞎吹,有财不露白,看他那架 势,两三万就不得了。他德性谁不知道,赌性玩性都大,小本生意加赌玩的暴发 户,十个有九个是不注财的,找点辛苦钱不是甩到牌桌上,就是塞到烂女人的衣 兜里。”
晓晓被说得满脸通红,只把瓶口倒着咕咕地灌,灌了一阵又说尿涨了,提了 裤儿去厕所。
春梅见婉婉说得头头是道,满有兴趣的问:“婉婉,你从那儿学了看众生相, 给人算命似的,不信也得跟你信了。”
婉婉喝口啤酒,撕块卤鸭嚼着说:“这有啥难的,什么人配做什么事,什么 事配什么人做,时间一长就看出来了。比如秋莹老板,有胆有识,就能办公司挣 大钱成大气候。小老板满身油污,一付獐头鼠脑相,一看就是个成不了气候的货。 再如我,知识不多,又无手艺,更无本钱,就只能打打杂挣几个苦力钱。即使有 本钱,也顶多去开个成衣店,进二三十元一件的吹成德国法国进口货,卖他几百 元上千元,哄骗顾客赚些昧心钱。还有我那死鬼丈夫,自己没本事,偏要去闯海 南,上月来信说钱挣不着要回来。”
晓晓撒完尿出来,扎着裤子说:“我就不那样想。如果有了钱,就去深圳海 南,听说那边炒股,一万能赚几十万的。”
婉婉拿油指去戳她额儿说:“我看你想钱想疯了。炒股有炒了大钱的,也有 炒跳楼的。凡事都有个定数,你盈他就亏,你亏他就盈,就象天上的月儿。凭你 晓晓性子,只有去哄小老板,两三万哄到手,去深圳海南嚼上几顿海鲜,花光了 再回来哄,哄了又去。”
婉婉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晓晓笑着去抹额,黄油散发开去,涂了鼻梁眼 角,两人又盯着晓晓笑。晓晓拿帕擦了,三个继续吃肉喝酒,三瓶啤酒眼看喝了 一大半,脸儿都粉嘟嘟起来,眼睛也乜斜着你瞧了我笑,我瞅了你笑。
婉婉瞅了一阵,想起昨晚拉裤之仇,把晓晓掀倒在床上,要她交待昨晚和小 老板是咋搞的,晓晓只是嘻嘻的笑,婉婉去搔肋肢窝儿,晓晓才交待说,昨晚小 老板把她喊去吃了顿麻辣烫,吃后天下着雨,拉着她去公厕靠着槽边干了一阵, 她要回来,小老板说还没过瘾,硬扯去卤鸭店又干了一夜,把穴孔儿都搞肿了, 今天还痛兮兮的。婉婉去扯裤儿,晓晓挣扎着不让,婉婉叫春梅按住身子,硬把 裤衩拉了下来,扮开两条小白腿,只见白光光的胯里没一根毛儿,那穴缝儿就象 在白肉上拉了个小红口。春梅惊叫着说:“晓晓,你没长毛?”
晓晓红着脸说:“从小就这样。”
春梅说:“听人说没长毛是白虎星,要克男人的。”
婉婉笑着说:“梅姐的看法是老观念了,晓晓没毛是追求时髦哩。你没见外 国录象,女人大都没毛的,就是长了也要拿剃刀剃了或拿脱毛膏脱了,搞得给白 虎一样。听人说没毛的既有时代感,男人搞起也舒服。”
春梅就不作声。婉婉去扒,果然有些肿亮,把指伸到缝里去挖,挖出一大堆 白浆来,蘸到鼻尖一闻,鼻子眉毛就挤做一团叫:“晓晓,你昨晚干了没冲呀, 小老板精液还留在里面,沤了一夜,变得好臭的。”
晓晓呻吟着说:“人家说要揩,他拿手握住不让,叫留在里面给他生个胖小 子。”
婉婉笑着说:“那就给他生吧。”
晓晓翘着嘴说:“给他生,我才懒得给他生。那些男人们我搞不懂,搞时都 说你长得象天仙儿,诅咒发誓要娶了你,可水儿一放,又都躲得没个影儿。就连 小老板,每次抱着亲呀摸呀爱得不行,昨晚把我脱的一丝不挂,从头到脚都舔遍 了,一顶进去又搂着千心肝万宝贝儿的喊。可抵流了又怎样,今晚去拿卤鸭卤鸡, 偏捡最小的。我说换只大的,他说大的是爬过苍蝇的,吃下去要拉肚子,拉了别 人无所谓,拉了春梅和你,还不把他心子把把都给痛没了。你听他那付油嘴,就 象卤鸭身上的油,不吃也把你给油闷了。”
婉婉笑着说:“我看你真被他油闷了。男人都是采花蜂,采了这朵去采那朵, 哪会永远停在一朵上?”
婉婉说毕去冲洗了手,三个又逗乐一阵,才收拾桌子回房睡了。
又过了两晚,春梅请两人吃麻辣烫。吃毕抹嘴出来,转了几家百货夜市,买 些乳罩亵裤之类。来到一家文具店,见一群女学生手里拿着大头钢笔、元珠笔之 类的东西,晓晓也去买,见柜台上摆着大中小三号,选择中号买了三只,分给婉 婉和春梅。春梅说要写字柜台的笔就够用了,还买来做什么?晓晓说你看那笔杆 和笔头就知道了。春梅看那笔杆比母指还粗,再看那笔头,圆圆滑滑,光光亮亮, 很象男人下面的东西,那脸就红了。晓晓笑着说,大号的插大穴,中号的插中穴, 小号的插还没开苞的小穴,女学生都晓得用,你咋不开窃呀?春梅笑着说,只有 你开窃,如此开下去,以后上街连裤儿也不会穿了。婉婉笑着说,对呀,干起那 事来也省得脱裤儿。逗了一阵嘴又走了一截路,碰着一群高画眉毛低涂脂粉的小 姐们,空气里就飘来一股说好不好,说怪不怪的脂粉味。几个畜长发的男人闯了 过来,贼亮着眼睛朝三人身上溜,有个瘦小子一边打口哨,一边把手做勾引状。
婉婉忙拉了两个朝十字街口闪去,一转又转到汽车站一带。那一带是“红灯 区”,路过几家O K厅,门面装璜得十分的瑰丽,小姐们一字排着站在门口,见 了男人就勾腰鞠躬朝里推,见了女人便把脸撇过去。晓晓就骂小姐势利,只勾引 男人,不勾引女人。婉婉说勾引你有啥用,还不是风吹圆合树,片片对了片片。 晓晓说我有大笔头哩,弄起来也不比男人的差?把笔头去戳婉婉和春梅的下面, 三人打打笑笑来到沱江巷里,听得一家挂了绿帘的录象室飞出一串奇怪的声喘, 晓晓要进去看看,春梅婉婉忙拉了说,里面在放黄带,坐的尽是男人,你一去, 他们看在兴头上,还不把你当作野鸡按来轮奸了,轮奸时这个爬下那个爬上,你 以为有啥好滋味?晓晓才作罢。
三个又朝前走,不知不觉来到农贸市场口,春梅远远瞧见小老板围张油污布, 一个人在锅里夹卤鸭,一股油焦气扑鼻而来,忙闪到阴影处站了。晓晓婉婉去和 小老板闲聊,听得小老板问:你们逛街呀?婉婉回答说:我们逛街,你倒忙着挣 大钱哩。小老板说:大钱没挣多少,小钱倒有几个。一对鼠眼去瞅了两人身后问 :还有一个呢?婉婉笑着说:她尝了你的卤鸭,说味儿太差,生气不来了。只有 晓晓喜欢你的活卤鸭,麻辣烫没吃完,就扯着我来了。小老板哩哩笑着说:我说 我的活卤鸭味不行,她硬是说行,一吃起来就没完没了。晓晓去打婉婉,再转过 头打小老板,逗乐一阵,走时又拿了小半包鸭君干,三人边吃着回到公司。
坐下后,婉婉说:“现在是满街的O K,说是唱歌儿,实际是男人玩小姐, 小姐又玩了男人,大家都图个快活。还有什么录像、酒吧、按摩室、发廊,表面 上是什么行业服务,暗地里也尽做那勾男荡女的事。我们没能耐去作小姐享艳福, 要活得潇洒,顶多象晓晓一样,找个情人搂搂抱抱,也算心满意足了。今晚拿扑 克算算命,看谁运气好,能走桃花运。”
三个挨了顺序,由婉婉一张一张发牌。春梅开始还是黑桃,后来就红桃居多。 晓晓起初是红方多,后来又尽是黑樱花。婉婉一半红一半黑,间插了的。
晓晓瞧了自己的牌,黑着脸说:“我真走霉运,连个男人也找不着。”
婉婉笑了说:“你霉是霉,还有个油污老板乐。可我呢,老公走了,晚上太 难熬,想去偷偷野,运气又不来。还是梅姐行,红桃一片红,今年要走桃花运哩。”
春梅红着脸说:“撒牌没个定准儿,一会儿好,一会儿歹,还不碰碰运气罢 了。”
婉婉说:“现在不是讲成功靠机遇吗,机遇就是运气。不信再来一遍。”
婉婉把牌洗了又洗,再散,说来也怪,三堆中还是春梅红桃多,点点又大, 简值象片闹了喜的红海洋。
春梅还是不信,抓过牌说:“再散吧,三盘河定嘴。”
这次她怕婉婉做假,自个洗了散,结果也使她惊赫起来,自己一堆红,晓晓 一堆黑,婉婉仍是半红半黑。晓晓发声恨,把一堆黑樱花拂得满地都是,去床上 蒙头闷睡,婉婉口里说着奇了,奇了,也没心思再玩,去倒水洗脚。
春梅回到自家床上,思绪就没边没际的游。她怀疑她能走桃花运,夏雨弄上 秋卖穴﹙她学她母亲这样称呼秋莹﹚,对自己便冷淡多了,去省城干训后,家没 回一次,信没来一封,自己去公司拨了几次电话,明明通了,却没人接。母亲也 说过,这家子迟早要散的,只等时候了,死牌哪能算出活人命来。想是这样想, 脑子里还是老闪着那一片红,这分明是个好兆头。
她开始回忆她接触过的男人,第一个自然是表哥了,他是她的拓荒者,她永 远忘不掉那山坡上拓荒的一幕,他把她抱到草丛里,去摸下面,她嘻嘻的挣扎着, 只觉那穴缝儿麻涨涨的痒,说不清是好受还是难受,当她咬牙切齿去抓表哥时, 表哥压到她身上,一阵疼痛使她昏了过去,表哥怎么弄的又怎么下来,她不知道, 只知醒来去摸,摸了一手的水,还有血。过了一天,表哥又象骑马儿般骑到她身 上,这次感受就不一样,她总觉表哥那东西象只鱼鳅,或者说是条放野了的鱼鳅, 在那阴道里横冲乱撞,每一冲撞就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振颤,她真希望他永远骑 下去,可表哥一走,就象天边飘去的云,再不来了。
第二个是鸡胸了。鸡胸家和她家只隔了一条溪,两个小时是耍惯了的。那次 被夏雨吓跑后,当晚又摸到她床上,鸡胸虽丑那东西却管用,抵入的那股麻酥劲 更使她一辈子难忘,她在痉挛的一刹那,鸡胸射了水,那水滴在床单上,妈还黑 了好几天脸。以后的几夜,他把她抱到后山草屋里,翻来覆去的弄,弄了又象狗 样去舔下面,那一舔象搔着她麻筋,她不得不一边抓一边喊。她妈抓根打狗棍追 到草屋里,鸡胸才象猴儿一样溜走了。以后鸡胸就失了踪,有人说他在外面作了 小偷,被人抓住打死了,有人说他在城里拾垃圾桶,当了乞丐儿……却没料到他 不仅没死,还成了连高中生晓晓都看得上的小老板。
春梅一边想,那穴里就跟着骚痒得难受,忽然想起晓晓给的大头笔,从枕下 摸出,在穴口试了几次,终于一咬牙插入阴道里,一面痉痉挛挛的搅,一面便不 自觉地“鸡哥、鸡哥”的喊,一股爽水出来,才慵慵懒懒睡去。睡至天明,见那 笔头还插在穴里面,红着脸“卟”地甩到地上骂:我咋想鸡胸了,我咋去想一身 油污的鸡胸了?骂了一阵,又去拾了笔头。
以后的日子里,三个女人白天上班,晚上或聚或散,寻着乐儿打发着无聊的 夜晚。又过了两月,婉婉男人从海南回来,婉婉请了假回去陪老公。婉婉一走, 晓晓下班就一个人朝街上溜。有一晚春梅醒来,听得隔壁的床在动,晓晓在叫, 一个男人在喘。晓晓偷男人是常事,春梅也懒得去过问。又一晚,仿佛隔壁进屋 的男人有三个,春梅就来了兴趣,尖着耳朵去听:第一个去压了晓晓,晓晓在快 乐呻吟。第二个去压了,晓晓就叫,叫了一阵,那人下去了。第三个又格吱格吱 上了床,这次晓晓就只是喘了,那喘声象从喉底里发出,好象很吃力。三个弄毕 还要来,晓晓说咋来呀。男人们说象录像里那样两个一起上。
晓晓说那就试试吧。一阵床响后,晓晓就杀猪般叫起来。三人说晓晓的孔儿 太小,容不下两根鸡巴的,还是轮奸吧。轮奸开始,晓晓就只有吼了,吼到后来, 吼声就如刮起的台风,再到后来,那台风就渐渐没了,只有潮水撞击沙滩的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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