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了「间谍白鲸」？挪威白鲸维迪米尔之死，动保专家发现多处枪伤

「传闻中的俄罗斯间谍鲸鱼，死于枪伤...」挪威两家动物保护组织9月4日报警表示，日前被发现死于西南方湾岸的白鲸「维迪米尔」，身上带有多处弹孔，疑似被人枪杀身亡。这头白鲸2019年后即开始徘徊在挪威沿岸，种种迹象显示他曾受俄罗斯人为训练，被怀疑是「动物间谍」，但多年来仍深受挪威民众喜爱，动保组织呼吁警方即刻对这起「凶案」展开调查。

挪威动保组织「诺亚」（Noah）与「一鲸」（OneWhale）4日表示，于8月31日被发现死亡的白鲸维迪米尔身上有多处枪伤，但在死亡前一个小时，还有人目睹维迪米尔悠游在湾岸边，显示他很可能是遭人持枪杀害，呼吁警方应该调查这起「丑恶罪行」。

「他身上有好几处枪伤。」一鲸的创办人豪格（Regina Haug）透过该组织Instagram页面声明，同时附上白鲸还带着血的弹孔照片左证。一鲸的豪格指出，维迪米尔很爱玩，经常跳出水面吸引观察者的注意，因此他最初以为维迪米尔是在嬉闹过程中撞到船只而死，不料证据确显示可能是被人杀害。

诺亚的负责人（ Siri Martinsen）马汀森也说：「这头鲸鱼的伤势是个警讯，代表无法排除犯罪的可能性，非常令人震惊。」

诺亚在声明中表示：「维迪米尔是头特别的、受到很多人喜爱的鲸鱼，许多人辛勤工作，确保维迪米尔受到好的照顾，非常多人因为他的死亡感到心碎。我们有责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因此我们与一鲸选择报警处理。」

维迪米尔身长约4.2公尺、重约1,225公斤。专家推估维迪米尔年仅15岁，白鲸平均可活到60年，所以维迪米尔最多只算是青少年。一鲸组织也说：「他之前很健康，没有生病迹象。」

2019年4月，挪威北方一处渔港发现一只特别的白鲸，牠不断靠近船只，而且面对人类异常温驯亲近，还懂得响应手势，透过水下摄影机更发现他身上绑着背带，印有「圣彼得堡装备」字样。由于俄罗斯在冷战期间曾有训练海洋动物进行侦搜任务的纪录，外界因此认为这头白鲸极可能也是受过俄国军事训练的「动物间谍」。

虽被怀疑是间谍，但当地岸边罕有白鲸出没，加上活泼可爱的模样，这头白鲸迅速红遍全求媒体，挪威民众与媒体将牠昵称为维迪米尔（Hvaldimir），「Hval」即为挪威语中的「whale」（鲸鱼），「dimir」取自斯拉夫语常见的男子名「Vladimir」后缀部分，也恰好是俄罗斯总统普丁（Vladimir Putin）的名字。

此后5年来，维迪米尔长年徘徊在挪威各地沿岸，不时与人类互动、玩耍，民众都知道他的存在。事实上，不少海洋生物研究者与动保组织也定期关注维迪米尔，诺亚、一鲸、海洋思维（Marine Mind）等组织都会长期监看他的生理状况，确保安全无虞。

根据一鲸的网站介绍，维迪米尔喜欢在鲑鱼养殖场附近徘徊，不时还会干扰养殖业者作业；当地导游和潜水教练也会以白鲸当作卖点，贩卖「与维迪米尔共游」的潜水行程。该组织因此特别成立「维迪米尔小队」，负责监看他的健康、也协助教育养殖业者和观光业者如何与白鲸安全互动，减轻互相伤害。然而仍难以避免维迪米尔因船只或渔网受伤的风险。

不过《BBC》指出，诺亚与一鲸组织向来主张要将维迪米尔移转到挪威与俄罗斯北方的巴伦支海（Barents Sea），那里更接近白鲸的自然栖息地，可以让维迪米尔加入同伴，并且免受船只碰撞意外；海洋思维则持反对意见，认为贸然移动白鲸可能损害其健康与性命，双方阵营因此不太和睦。

挪威媒体《英文新闻》报导，8月31日一对父子在Risavika海岸发现维迪米尔漂浮在海面。16岁儿子克里斯汀恩森（Storm Karolius Kristiansen）表示：「我还以为是一艘翻覆的小船。」他与父亲随即尝试以绳索套住白鲸，将他拉回港口旁边。

海洋思维的生物学家史传德（Sebastian Strand）也指出，他们在事发前一天还见到维迪米尔好好待在海中，见到他突然死亡非常震惊，同样坚称必须查明真相。另一位赏鲸人士安德芬森（Dag Andfindsen）更表示，前一个小时他还看到维迪米尔活着，不久他突然就浮在水面，十分不寻常。

维迪米尔的遗体已在2日交由挪威兽医机构（Norwegian Veterinary Institute）进行验尸，完整报告预计会在3周内出炉。警方也表示会详细检视资料，以便决定是否有足够理由展开正式调查。

无庸置疑的是，维迪米尔曾受到人类圈养，由于他对人类高度亲近、甚至会服从指令，挪威政府认为他曾受俄罗斯海军训练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俄罗斯官方对于「白鲸间谍」一案，从未承认或否认、也不曾发表过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