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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会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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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的私处(全本,已全部更新完毕)

本帖被 Diss 執行提前操作(2013-03-25)
  版主大大:初次在文学区发长篇,已查询没有重复贴子,如有其他不当之处请手下留情,可PM我修改或直接删贴,谢谢。
  
  引子

  轻点嘛,轻点……”
  醉人的紫红光线已经越来越暗。杯内的红酒像血样令人兴奋。
  她的胴体颤抖着,她匍匐的肩膀按到闪亮的真丝被上节奏已经紊乱,疯狂摆动的头发散发着氤氲的香味,这种香更刺激了我。何况还有她的鹦声细语,让人意乱神迷。
  “闭嘴哈,”我温柔的告诫她。我知道她快来了。
  “本官让你别说话,免得皮肉受苦,”我也感觉到阵阵的浪潮袭遍下腹,酥麻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我加快了节奏,渐渐的已经失控。我感觉自己像一支离弦的箭,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挺进。
  她吃吃的笑着,已经轻声的喊叫起来:“贫嘴……啊……”
  她猛的回头寻找我的嘴巴,死命的咬。
  我含糊的叫着她:“明依,明依”
  她疯狂的抓住我的大腿:“鱼……”她火热的臀贴着我,身体剧烈的颤抖,久久才平息下来。
  山水的音响平静的流淌者科莱德曼的“献给艾利丝”。
  身边的女人微闭着眼睛,猫一样蜷伏在我的肩膀,我伸手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在她头发上,看着云雾缭绕。
  她眼也不睁的掐了我一把,嘴巴翘的老高。
  “给我也点支噻”雪白的胳膊臃懒的伸出来。
  “笃笃”刚把烟递到手上,门就响了。
  我警觉的转过头,刚才还风情万种的女人开始得意的笑起来。

  第一章 太多的调戏让人迷离

  那段日子我看书,喝酒,打牌,上网和MM胡天海地的吹侃打诨。实在忍耐不住,我把香烟抽的通红,两眼布满血丝,像发疯的野兽在房间走来走去,拿起哑铃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然后扎在床上等待天亮。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依旧文质彬彬,工作一丝不苟。她每次平静的看着我演独角戏,平静的做饭褒汤,平静的离开。她那时候就是天使,而我变成了天上掉下来的一大坨屎。
  
  第一节

  沙河堡的黄菩萨算过我的生辰八字,她说我的命是花上花。
  土狼却说我白天还有资格被称为人,晚上则是一不折不扣的禽兽。
  这两种评价都有点玄,我从来不置可否。我照样喜欢醇香猛烈的酒,喜欢漂亮的MM,喜欢做自己爱做的事情,喜欢蓝酒坊。
  我在蓝酒坊和几个哥们小聚。约的11点,强人,文起,还有叮叮糖,哥几个微微的已经兴奋起来了,顾不上自己的嘴脸狰狞,寻找猎物般四处打望着有没有可乘之J。我下意识的看看表,差不多12点了,芝华士都喝了快两瓶了,土狼还没有过来,格老子的严重犯规,单是他买定了。我熟练的弹打旋转着手中的ZIPPO,放肆的喝着酒喷着烟雾,一边装纯情的抵挡三两个吧台小妹火辣辣的眼神。这边几个人个个衣冠楚楚,已经吸引了大部分单身女孩和小部分非单身女士的眼球。
  著名的乐队“注视者”的键盘手兼主唱正在演绎忧伤的卡萨布兰卡,让台下孤独的人和装做孤独的人一片沸腾。
  不知道某时某刻,那个骂我是禽兽的人轻盈的穿过那些吆吆喝喝的座位,站在我面前:“你娃头可以哈,又领头喝麻了;来,我介绍认识哈。”
  我只是注意到土狼没有像平常驴开绳一样的风风火火赶路,还没发现后头有人。我一边招呼他们坐下,一边倒酒下雨(四川话散烟)。来者恭敬的起身接过烟,字正腔圆的说着国语:“谢谢”让我心中一懔。字正腔圆中有点怪怪的味道,什么味呢?
  “浅井,”土狼给大家介绍这是日本的友人,完了指向我。
  “这位是纪鱼纪总”土狼介绍的时候温文尔雅,一副欠K的摸样。脸上的几颗土籽籽都仿佛闪着中华民族礼貌和谦逊的光辉。大家寒暄完毕,跟着他用日语又给浅井说了一通。哥几个礼节性的点着头,有点意外有点尴尬。都扭过头来看我。
  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土狼前段时间说过有个生意,说一外国朋友想和我合伙生产日式家具,产品全部发到日本等国外市场,订单的事情不用国内操心,赚钱大家平分。国内市场可以全部授权让中方自己开拓。这个生意简直划的来,只要我们这边出场地,前期招聘人员以及生产设备和原材料可以考虑全部由他垫付资金,慢慢在我的股份赢利中分期分批扣除。当然了,合作方是日本人。
  大学时代我就升级为狂热的爱国分子和仇X分子,作为斑竹经常在中国著名的japanesepig.com上发表一些激进的言论,对于近代日本人对我中华民族的欺凌和蹂躏恨之入骨并且对于彼国变态的人格和历史经济发展观坚持不屑的态度。
  最可笑的是极端日本右翼份子西村在日本的媒体前说:“我们(建设日本)最大的责任和目的就是保护大和淑女不被其他国家的人睡”云云。
  我和土狼极欲在最近的时间内给予某某民族以致命的打击,并且详细制定了军事路线图和行军计划。
  当然我们义不容辞的抵制日货,并且劝告同学亲友拒绝日货。我督促土狼学习日语,以期有用武之地。并且制订了不好好学习就诸如:罚款请吃饭和扮做诱饵吊马子泡妞等等残酷的刑罚。他本来就是个语言天才,英语和我一样是非专业六级,而日语却在很短的时间内考过了二级,我在这一点上就作的不好,学了将近两年无大成,除了简单的对话,不能像土狼一样可以熟练的和日本的留学生交流。
  我当时分析这日本人是通过土狼了解到我的背景,想利用我整块合适的地皮搭建厂房。我痛斥了土狼一翻,以不方便里通外国的理由把这事情搁下了。但是土狼在面红耳赤之余,说生意毕竟是生意,不能和政治混为一谈。这才是一唯物学者应该持有的客观态度。他再次强调称通过这生意有可能痛搞大和淑女,请我再三思考。我沉吟了很久说,咱兄弟不缺那点钱花,为了你小子这圣洁的理想,勉强答应和日本人见面。土狼头点的几乎骨错位,连称那是那是。
  这个日本人就是浅井。
  他戴着金丝眼睛,一副笑眯眯的必恭必敬的态度坐在我的对面,笑眯眯的看着我。本来没有对抗,没有斗争,没有欺压和血腥,这儿只有沸腾的酒和沸腾的激情,世界一片祥和气氛。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面对金丝眼镜,无论如何也挥不去脑子里闪过重叠的731和重叠的南京大屠杀的史料。
  我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心中念着必杀心诀。
  
  第二节

  “你大爷的我要亲自自抠一把!”
  我和土狼很长时间都是一起吃饭,一起喝酒打牌,一起泡MM。当然,由于喜欢各种各样的运动,运动的时间我们也结伴。土狼来到成都工作的第三个月,也就赶上了成都的秋天。秋天的锦城成都早就是美女如云,美腿如林。有时候太阳烧的烂熟滚烫,烧的人浑身麻酥酥的,懒洋洋的。
  繁华的成都平常都是人潮涌动,口味纯正的老鸭汤总是搀和川味谐趣的嬉笑怒骂,滚沸的火锅辣的负责让你大飚其汗麻的欢快的吐舌头,如果还有酒和美女呢。土狼来成都之后,拉着我作陪耍焦了单行道,故事村,卡卡都美高美,跑遍了成都的大小场子,耍的乐呵呵的。作为回敬,我请他去武侯祠拜见孔明先生,去西岭雪山滑草,还有泡脚搓桑拿,完了找成都的名吃馆子涨的弯不下腰。由于短时间大补燥火上升,土狼青春豆以势不可挡之劲头占领他五官中的四观。惧于他有可能面目全非,渐渐的消停下来,渐渐的都喜欢去蓝酒坊喝酒。
  我好酒,酒量也马马乎乎的。喜欢运动,中央民大念书那会,我的乒乓球从大一到大三一直是校冠军。足球简直是我的专业,除了喜欢场边的美女经常给我来愉悦的叫好和脉脉的眼神,我尤其喜欢运动场上那斗智斗力斗勇的气氛。我随便叫出一支欧洲国家队的全体队员的名单,随便点评一场亚洲足球之外的球赛。看亚洲特别是中国的足球,我简直不知道如何强忍住呕吐看下去;加上韩乔生老师解说的风格很容易让人患上早发性老年痴呆症和精神错乱,我坚决的认为还是不看为好,保重身体要紧。
  J男,你过来看呐,有戏了有戏了。土狼经常在寝室抱着我们公用电视看球赛,其他的同学顾忌他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日哦,别喊我看国家队踢球哈,不然我跟你急,大学期间我经常把着酒瓶对土狼说。土狼自命爱国,总是愤愤的转过头,对我不屑一顾。我则不屑一顾的喝我的酒。我的酒量那时候啤酒可以喝一件多,白酒一斤半左右。
  土狼说,你瓦头只不过是有山东人的血统。
  其实他只说对了一般,我还是穆斯林,也就是伊斯兰教徒。我在山东生活了10多年,高中时代搬家到了成都。我妈是四川人,老爸是山东人。老妈在山东读医科大学的时候不小心被我爸策反,成了山东人。也没什么,不就是山东多了一个美女呗。
  我爸毕业后一直在山东搞煤生意,好像他手上早早就有了几百万。我懂事的时候就住着全城市最好的房子,坐着全城市最好的汽车。当然我也看着老爸和老妈在互相的争吵和搀扶中老去。挣这些家业,与其说是凭他的豪爽和酒量,不如说是凭借着坚韧和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经常喝的吐酒;经常闭着眼睛大口的喘息着,任凭老妈红着眼圈唠叨着围着他团团转。但老爸依然故我。
  我老妈有时候骂我,这娃娃脾气怪的很,不听话,不晓得体哪个。当然是当着老爸的面骂。听到这些,老爸经常以拿烟或者泡茶为由打着哈哈闪到别处。其实老爸很少管我,包括我来四川后考上民大到北京读书,他也不像别的家长一样送到学校。他只是给我说,不管到哪,都要凭良心做人。这样真主才会慈悯你,把你引向光明。我似懂非懂的点头,好像记住了,又好像没有记住。
  入校就和一帮维族的朋友藏族的同学打的火热,其中一个人就是土狼。
  法学院是不缺乏美酒和美女的。维族这边在本校的势力最大,同样是穆斯林在一个食堂吃饭,一个时间庆祝古儿邦节和开斋节。交流多了,慢慢的混为一体。喝酒抽烟就是那个时间养成的恶习。
  由于老爸给的生活费比较宽余,除了看录像打牌也成了我的巨大爱好。我们周末在逸夫踢了球吃了饭,就去北面中关村方向扎。那边的茶馆有隐蔽的麻将运动场,认识土狼就是在牌桌上。
  “你大爷的我要亲自自抠一把!”我被这充满西域味道的吼声吓了一下。别说一般胆小的人一准吓趴下。土狼那天手气憨霉,十几个回合就点了几个满的,用四川的说法就是极品。渐渐的脸红脖子粗起来,面部那错落有致的青春豆闪着凶狠的光。他深吸着烟屁股,把面前的中华香烟盒拍的啪啪作响。北方麻将一人点炮输3家,一人开杠赢3家;花牌,缺门,边卡调都可以下翻数,所以霉鬼会死的很掺的。
  麻将这玩意主要是靠运气,手气不好请务必防止点炮。我当时手气也一般,但是麻将10分钟河东,10分钟河西,我依仗银两丰富,坚定不移的放过他寻求自抠。土狼开始疑惑的看着我,而我则不动声色。最后土狼狗屎运转,捷报聘发。战罢总结,还比我多赢了两百多块。
  “走,我请你喝酒!”土狼双手给我点烟。
  一场小酒,交友不慎,我的名字变成了J男,我则叫他土狼。
  
  第三节

  严格的说,明依不是我的女人。虽然我们早就认识。
  我和土狼在浩浪健身房拉块而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土狼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他脸色苍白,极欲鼻血横流,不是我及时的把那120斤的杠铃从他身上移开,他早作了淫鬼一根。
  那天明依穿着一身的阿迪紧身健美,过来请教健身教练平哥器械锻炼方面的经验。胸部高耸,屁股高翘。散乱的棕黄色卷发束起,脸上的潮红未退,欲发显得明眸珠辉。
  平哥178CM,浑身的肌肉练的如同阿诺,平时走路霸气十足,我们都笑称他为坦克。这次表现却很平常,他说话的时候嘴巴拌跤,如同坦克掉了链子。
  “柳总,器械锻炼同样是分为无氧锻炼和有氧锻炼,消耗的能量……”坦克开始掉书包。明依一边听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器械,完全不顾四周群狼噬人的眼神,已经有几个国际教练级的过期帅哥也围上来听坦克讲些啥子,一边装模做样的摆着POSE,展示身上优美的狼肌。我看实在拉不住土狼的腿了,不过也实在拉不住自己的腿也跟着过去学习。明依看到我宛然一笑。
  “纪总,你好啊”我还是有礼貌的含笑点头“柳总,真是荣幸能在这儿见面”
  她其实之前就认识,那时候我做CDMA的华西区经理,在巡查太升南路卖场的时候经过她的营业厅碰到同事介绍她。虽然没有业务上的往来,处于礼节我们交换了名片,后来她影子一直心头晃动者---她是个有教养的有才华的美女。
  我当时和花儿的关系还是比较稳定,双宿双飞没有其他非分之想。这半年花儿和我别扭大了,很少理睬我,后来大演了一场反天宫就干脆飞到上海她妈的(TMD)家里去了,我成了孤家寡人。土狼最近也说我郁郁寡欢,潦倒终日,一副稀泥糊不上墙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痞气。
  脾气还是痞气啊?我瞪着他做借题发挥行凶杀人状。
  我在成都的通讯界算是小有名气,光是因为我现在这家世界著名移动通讯终端生产商之一的韩国公司坐上了高管的位子,是远远不够的。我开着BORA1.8T,锋芒毕露,和NAKIA、MATO的西区的老总以及业界的手机代理商老板多数称兄道弟,进出高级社交场所以酒会友多少算得上声色犬马。
  我当时还自己组建了一个穿货公司,利用方便的信息来源和成熟的销售渠道进行低价买进三线品牌的手机或者促销机型,跨区域高价卖出,赚取差价。因为地区差异,手机的销售在各省份受欢迎的程度有可能天壤之别。我还有自己的服装连锁店,零售POLO,LEE甚至ARMANI,CHANEL包括香港的米卒等等系列市场上能听到的国际品牌。当然,只是品牌而已。这些货物2到3折像买白菜帮子一样拉回来,让工人连烘带烫,挂起来明码标价,最多9折。很多年轻的小朋友喜欢这种服装的感觉和价位,我的货很少积压。
  但说起名气明依却是我的前辈。虽然她年龄比我小一岁。她很早就扬名立万,她的新佳讯公司目前代理的合资品牌的运转资金就是7、8百万,卖场的盘子辐射到了全川以及陕西云南,她的身价起码1500万。她目前和我所在公司密切的合作,是部分GSM资源的省级代理商。
  “纪总客气,”明依的笑容像个少女,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狼已经把垂涎的吻转向我。一时间,目光如炬。我才不虚呢。
  我也感觉到她在打望我的健硕的胸膛,紧绷的腹肌,感觉到她的不羁。我抿了抿嘴唇,问她喜欢的健身项目和一些健身的感想。她说一直练瑜珈和跳操,最近想感受一下器械,不过还是最喜欢传统的锻炼网球或者乒乓球。叫我纪鱼吧,我说。说起运动我算得上半个行家,单讲球类运动我就操有发言权了哈。我们的话多了起来。我连说带比画,加上些示范的动作,逗的柳明依边笑边点头,聊着聊着,竟然说破了我民大校乒乓球冠军的老黄历。她不相信的盯着我。
  “那好吧,就请纪总陪我练练乒乓球吧”她一个礼貌的手势。
  现在想起这个手势,让人痛苦。
  我的乒乓球在山东的时候受过训,大学的时候也没有搁下。当时区体委的杨教练非常希望我能报考体育特招,因为我的身体协调性和悟性。他说不是所有人具有与生具来的运动天赋的。他根据我的臂部的动作和力量的特点,指点了我乒乓球攻防结合的打法,最后形成我自己的特点就是正反手弧圈球结合斜线快攻。
  我不记得我和漂亮的柳大美女打的球有没有弧圈结合快攻。我好像接近无耻的用腕力结合一些滑扳技术,以及长短球的调动来对付她的稀松功夫,这些已经够了。一区,三区;左边,右边;她跳动的胸部一远一近,一左一右。她开始还像一个精灵,半个小时她撂下拍子擦汗:“你真坏哈你这条臭鱼,我来不起了”
  我笑着说,这都来不起了唆,环视四周,猛的发现健壮的男士们围了一圈,他们各个摩拳擦掌,牙子咬的咯嘣响,有两个人已经冲了上来。

  第四节

  蓝酒坊的夜渐渐的浓起来。
  红红的烛火闪耀着半醒半醉的脸和嘴,各种香水掺和着包米花的甜味,和酒精共同刺激着一大批待醉的神经。我的意识里兴奋达到了80个点,舞台上搂抱的狂舞的身躯在幽蓝的射灯下显得的诡异而且变形。
  叮叮糖他们几个也变形了,文起不能喝酒今天也整的够多的。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难得他高兴。土狼则一反常态,一直保持着清醒。往常早粘到哪个单身女性的旁边买弄丑态去了。他知道我要释放的时候到了。我频频的和他举杯,冷漠的站起身来上洗手间。我走在通往洗手间的时候,装做无意撞着吧台边几个粉子的屁股,她们转头兴奋的含嗔望着我。经过女士间门口的一瞬间,我听到里面传出的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的尖叫。我顿时觉得憋尿的感觉有时候很爽。
  忍,有时候是一种幸福吧。我苦笑着摇摇头,脑子里飘过几个相好过的女孩的身影和脸庞,似乎还有赤裸裸的乳房大腿。
  这个日本人给我的印像不是太坏。起码他的微笑和谦逊渐渐压制住了来自我心底的怒火。他必恭必敬的,不像电影上的鬼子不是禽兽胜似禽兽的血腥野蛮;甚至比起我见过的一些国人的教养要要成功。我们毕竟是礼仪之邦。我要以德服人。
  忍耐让我更加浮躁起来。我扭着头,看见几个女孩在不远的卡座对我放电,衣着简而且露,毫无顾忌的嘀咕着笑着谈论着,好像是我的清醒让人意外。
  蓝酒坊的酒杯沉淀了多少人的喜怒哀乐,或许本不经世事的女孩早已经学会了依靠有钱的大爷,不知道多少的如花私玉在蓝酒坊变成了女人,飘向了烟花场所成了性女,流进了钱铸的牢笼沦为女性。九眼桥排队等着打炮的J,谁说就没有花的季节?
  平常我没有这么老实,今天当着日本人,莫法;我优雅的抽烟,轻点头着回敬那些电流一些微笑。心里说,你们别介;当着鬼子的面,都注意点素质哈。
  纪桑,听说你的日语很不错。浅井真诚的望着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东西。
  音乐声音很大,我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要进一步学习。纪桑,听李桑说你的斯诺克技术也挺好的啊。李桑就是土狼。土狼一脸的调戏,是啊,浅井先生希望你有机会指点一二。
  我若无其事的点头,心里说,什么指点就是明摆着挑战嘛。
  其实我的台球技术在成都算是很一般,因为手头的事情太多,很少有心情去台球房练我那根价值2K多MASTERCUE独艇;去了也是白练,台球讲究修为,心浮气躁是打不好球的。土狼半年多来却热衷于此道,进步也神速;原先平打,渐渐的打的我出汗,后来土狼干脆提出让我15分。
  15分,在台球比赛的规矩就是一个档次。这比让我输了钻桌子还气人。土狼说这哪是比赛啊,就是玩。我不喜欢人家让我。既然玩,就更不需要让了噻。
  土狼的工夫了得,单杆最好水平84。我还是觉得喝酒稳当。
  平常在蓝酒坊我要么烂醉,要么提货。
  土狼最怕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我酒量虽好,却喜欢往醉里喝。土狼看我的脸色,我喝多了他基本就宣告休息,摸出烟来点上搞一些黄段子给我听,还有笑话。他的笑话经常失效,后来干脆讲我们两个大学期间的辉煌马山行,淫虫提货史。
  提货就是挂马子。蓝酒坊是单身或者寂寞女人的伊甸,是迷恋红粉的哥们的坟墓。原因大部分起于到处有人闲不住,这个提那个的货,那个提别个的货。
  我在几天前还叼了位自称在公司上班的白领丽人出去。
  那女孩长的乖咪咪的和我聊了半个小时就被我逗的差点岔气,耿直的喝到眼神迷离的盯着我脑门。我拥着她疯狂飚车到府南河边草地上,她在车上就拉下内裤坐在我身上吮吸我的耳朵直到胸膛,引导我我顺利的进入她。将近一个小时她又颠又落像疯了一样。我感觉她舌间冰凉,汗流浃背,最后像滩泥样趴了十多分钟。
  她的皮肤细滑,柔弱无骨,战斗作风很顽强。典型的成都女孩。
  我来了三次,她摸出烟点上,眼神幽幽的说。我亲亲她的嘴角,她突然说,我两个好起嘛。
  我不吭气,我知道她破坏了游戏的规则。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沉默,调皮的摸出我的手机来摁下号码,那你在成都随时给我电话,我陪你好嘛。
  我不喜欢规则,这却成了我的规则。
  土狼害怕我喝多了,建议说干脆找别的地方耍,泡泡脚或者找小姐按摩一下。末了还说,早晚的浅井请你打球,他喜欢较量。土狼知道我从来不嫖。
  我觉得浅井既然提到台球,那一定也非等闲,我热血一涌大声说,这样好不好,大家都喜欢玩波,不如去打打台球。土狼毫不思索的赞同,其他的哥们只有文起说回去有事,浅井说OK,我们送文起上了的士走后,两辆车喷着酒气杀向成都天府广场最有名气的台球城。
  一路上手机多少个短信,我没有管它。

  第五节

  浩浪健身俱乐部,座于成都市第二繁华商业地段骡马市。
  这里不光有衣着鲜明的男性老板或者准成功人士进出,更多的是不明身份的花枝招展的白领MM和浓妆艳抹的徐娘。成都的商业勾兑最近流行一句话:“与其请他吃饭,不如请他流汗”。于是乎,成都后直门的聚友体育商务会所,郊区的牧马山庄GOLFCLUB等等为商务洽谈提供休闲或者放松的场所生意就此勃起,久久不衰。穿插其间的还有暧昧的私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除了酒和美女,很多人开始兼顾健康。年轻的时候健康或许是个很模糊的概念,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活的紧张甚至还有体力脑力的透支,健康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浩浪的老板范大头常常在闲扯淡的时候踢爆自己的功能性障碍,M的MP哦,老子35岁经常耍双飞,现在一对一也只有10分钟喽。
  健康可以量化,大头的心目中健康标准是:双飞各半小时。他现在的指标只有1/6,严重不良。他才45岁。他喜欢和俱乐部的会员门在周末的时候海吹。来这里帅哥美女基本都是他的朋友。帅哥们其实很多都认识,他们的底细甚至我都清楚。
  但是现在他们好像一个人都不认识我。看着我赢荡的笑容,他们上来强行逼我转让我的球板,准备也锻炼了之后作一些放松的运动,当然也想找明依练练。我正讪笑者不知道如何应对,土狼一个虎跳,施展了空手夺白刃的绝学把球板早握在手中。
  “来不起了,来不起了”明依的胸膛一起一伏,让人心里发堵,喉头发干。她笑着擦汗“纪总,你是真人不露相啊,技术这么好,”
  “哪个喊你要挑战我了嘛,”我含笑看着她,“不过柳总你身体条件不错,很有培养前途哈,”她红着脸盯了盯我,一副暧昧的表情。其实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我明白做为一个男人应该具备的最起码的常识,女为悦己者容。
  喘息稍停,请我到隔壁水吧喝水。土狼握着球板瓜西西的站在那儿,像根风雨摧残的枯树。其他人嘻嘻哈哈的把矛头转向土狼唱着,我越陷越深越迷茫……完了不解恨,推着土狼说,人都走了,还看啥子?你拍麻蝇唆?
  土狼喜欢她我知道,我听他经常摆上次说看到柳总的时候如何如何,那垂涎三尺的色相,津津有味的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年。俗话说,少不入川。繁华的世态,安逸的生活,灯红酒绿的奢侈,何尝不是一种蚀骨的毒药?
  一句歌词唱的好,你喜欢的还会有很多。
  水吧光线很暗,但是很舒适。吧台的小妹似乎很喜欢英文,播放的歌曲很煽情,很有小资情调。《Whenamanloveawoman》男歌手歌喉的磁性仿佛穿过了疲劳的肌肉,让人放松的静静的感慨。高高的靠背向你诉说着这而发生过的和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要了瓶矿泉水,这玩意解渴。明依则是一杯樱桃果汁。闲谈了一会工作上的事情,我顺便关心了一下她和我公司合作的现状。
  我开始不拘小节,频频地抖些笑料包袱。如同常人说的二皮脸,好听点就是见面熟,作为一个销售行业出身的人,我觉得自己兼备了上述优点。柳总开始还好,渐渐笑的头发散乱,衣衫不整。
  短暂的沉默。
  也许世间最有力量的东西就是沉默,它也是最微妙的。
  我感觉她解开头发边整理边不停的看着我的眼睛,目光妩媚而且直接。似乎有点咄咄逼人。而我的眼睛也一丝慌张的扫过着她雪白的颈子还有丰腴的胸部,以及幽暗的金丝绒窗外还有布置幽雅的茶座,服务的小妹带者工牌却是一身的运动打扮,眼角偷偷的朝这边窥视。
  按说作销售的不应该在眼神上输给一个客户,更不会输给一个比我年轻的人。
  但是我感觉我有点占了下风。
  明依突然笑了她冒出一句,听说你们这边人事会有变动。我真的吓了一跳。随后我坦然的一笑,反问她,公司这边有变动吗?我还不大清楚哈。
  其实公司这边的事情我最近也比较关注,公司的保密工作韩国人是比较注重的,特别是人事更是三令五申不能泄密,人心惶惶的公司没有可能作好任何一件事情。我只知道我的职位有可能变化,但是我曾经试探过公司这边的最高的长官分公司长朴部长,这韩国老狐狸口风很紧,笑而不答。
  前段时间一周末朴部长喊我在聚友商务会所练习GOLF。我打起精神把一筐球打的日日响,穿过足球场的上空远远落在300多M的观众席上啪啪的。朴部长我哦是比较清楚的,他喜欢员工有这个精神头,更喜欢有魄力的有思想的干将。老朴笑的露出两颗黄灿灿的金牙。
  休息的时候老朴让我说说公司这边运营方面的意见和建议。我当时沉吟了2秒钟不到,滔滔不绝的提出了一些中肯的看法和解决的方案。除了平台部门管理部以及PD部门,我稍微给GSM的华西区经理阿SUN边下了点烂药,说实话GSM的工作作的不是很到位,国代的产品关注不够,性价比很有优势的机型销售不理想。华西各省级代理商的价位高低不一,出现大量的穿货。这些因素统统影响了实贩卖。其实公司各部门的问题都有,下面的人跑的要断气,高级的管理手脚麻利,@#$%^&*。主要还是觉得我和阿SUN的关系需要一个了结。
  阿SUN姓孙,40多岁了喜欢人家叫他的英文名字。SUN,多么伟大的字眼,光芒四射普照万物。他喜欢笑,笑就是他的代表性表情。笑的时候目光依旧咄咄逼人,以至于冯卫在公司面试后对着老孙道别的时候喏喏连声的说,再见阿叔(阿SUN)。
  这也难怪,因为冯卫经常把公司的潇洒的市场部第一帅哥CK叫成CD,把我的英文名字JACK叫成夹克,看着CK气扁的如同一张CD般的面孔,我估计冯卫英文课上尽去看偷看漂亮的MISSENGLISH老师的大腿去了。
  老朴不停的点着头,过了一会他意味深长的看看我。他说,你,公司的问题很清楚,大家多沟通,公司支持你。汉语说的很蹩脚,但是很受用。我顿时觉得责任重大,一副为公司赴汤蹈火的壮烈表情。
  受用的还在后头。
  柳总提如果晚上方便我和她一起晚餐,感谢我的运动和工作方面的指导帮助。我说,指导不敢当,和美女吃饭好啊,顺便还可以向柳大美女学习学习公司经营之道,听说好像你们公司还有克格勃,情报局这样的机构啊。
  她笑着伸过手来要推我的肩膀,我将计就计把她的玉手握住。假装正经的说,凭啥子打人家嘛,柳总,我没有说啥子哈……
  她的手很香,很滑。不像山东的大块的烧牛肉那么赶口,也不像四川的泸州老窖那么甘冽,但是一个字,爽。她脸红了起来,仍然仰者头翘者嘴巴否认。
  我故意装做不为所动摔开她的手说,柳总,那就是你调戏良家丑男喽。这次她真的站起来向我冲来,嘴里面骂着,我哦叫你乱说嘛,身子俯过来时猛烈的体香冲的我头昏脑涨,我也顾不得取出清醒剂解毒,我只知道我顺势把她抱住将她的屁股放在腿上,嘴巴也在忙乱中挨在她的脸上,好像我的手也擦过了她的乳房,挺好。她“嘤”的一声挣了几挣,就把额头放在我肩膀。
  “你娃太坏了,简直过分”她轻轻的叹着气。
  我心里砰砰跳着,抱着这价值1500万的生香活玉,心里暗暗的狞笑。

  第六节

  短信一:
  文起:J男,我这两天手头紧,你准备5000块钱。我给你电话。
  短信二:
  花儿:小纪子,最近想过我没有啊?上次的事情我准备原谅你,你以后请勿惹我生气了,否则杀无赦。胃病有没有犯过?
  短信三:
  阿SUN:明天晚上10点牌局,老地方。
  短信四:
  苏苏:哥,最近电话这么少啊?小心我干煸了你这条死鱼!我要离开马来西亚回国,就是7月底,纪叔叔和陈姨都好吗?到时候你们和我爸一起来机场接我!有好东西给你!听话哈
  短信五:
  老爸:兔崽子,这么久没回家吃饭了,你妈这两天不忙,炖了汤喊你回来喝,工作忙注意身体,少灌点马尿!
  短信:
  不知名:猛男,上次说请我喝咖啡的,切,说话算数哈。
  短信七:
  不知名:突然发现你的号码这么好哎!网名怎么叫低调着乞讨?搞错没有哦?热舞去不去?去的话和聊天室的兄弟们一起!下周末前定!

  第七节

  我躺在自己的房子里喝酒,兴奋的睡不着觉。酒精的魔力在盘旋,赢球又赢钱的结果让我擦着冷汗欣喜。我胡乱的翻者短信,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可爱,甜啊甜蜜蜜。
  星牌台球俱乐部。成都斯诺克的玩家的圣地。当我面无表情的以胜利者姿态装酷的时候,我真的后悔没有请CCTV,CDTV,甚至MTV的记者过来现场直播这场盛况空前的比赛。
  确实是剩况。因为当时台球城营业基本结束,剩下来观战的只有寥寥数人。除了强人,土狼还有就是台球城的老板刘兵和她的小蜜以及我比较尊重的一高手郑义。刘兵很少过来球城了,听说他最近又在南门和西门张罗了两家台球城。我还没有关照过生意。郑义一直是这边的首席义务裁判。
  刘兵是玩台球起家的,听说最先是5块一盘,现在他的赌注是5K一盘,单杆最好成绩110分;郑义虽然是成都人但从来不赌,我和他的关系好起来是因为除了他的球风强悍,击球精准的风格有点像北方男儿,还有就是他为人正直,性格开朗,嬉笑怒骂,甚至经常展示他的漂亮的腾空外摆腿。单杆最好水平107分。
  刘兵和我摆了几句,说我不够意思,不经常来照顾生意。我说哪里敢哦,我打球只认你刘老板的字号。刘兵散了烟,招呼了我们几个就走了。郑义说,J男,你娃玩失踪唆,我这段时间手痒正准备以武会友呢。我说,你欠扁所?
  我从小也喜欢耍弄拳脚,8岁的时候听说市体委的武术基础班招生自己偷偷去报名,结果被我妈拧者耳朵连拖带拽的回来了。我不干,又哭又闹老爸气的差点踹我两脚。我还是偷偷的去报了名,教练很喜欢我,教了我很多练习的基本功以及套路,他说练武除了强身还要修德。我16岁的时候他传给我奇门十三肘和散打技巧。那时候他已经是市公安局副局长兼刑警队长。他不再讲修德,他说武的境界是不战。不战?好好深奥!我当时特别喜欢警察,觉得警察除了威风就是正义的化身。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华鸿滨老师。
  到了我这个年龄,四川耍的好的哥们叮叮糖就是警察。我老觉得他有点侮辱人民警察这个称谓,除了吃喝嫖赌,他还……真的是五毒俱全,就差歪戴着帽子斜着眼睛欺压老百姓了。他现在铁路分局做事,负责反扒什么的,白天没什么鸟事,晚上鸟净是事,龟儿小日子过的滋润的很。
  我和浅井的水平差距多少呢。我觉得心里面没有谱。默念着,不紧张,不紧张。还是有点紧张。如果一旦输给日本人,我丢人没有关系,有辱国体的罪名可就担当不起了啊。
  由于时间太晚,我们的规矩是斯诺克9局抢5轮流开球。浅井对土狼操日语,说能不能附加规则。我表示听听看。他说,日本打球也喜欢讲究刺激,他很希望中国的朋友今天玩的开心刺激,他想请我们下注赌技术。我心想,CAO你妈的挺多事的,我说行。他建议1K一盘,抢到5就赢全部9盘的钱。说完他随随便便的看了一根杆瞄了瞄,解开了领带,微笑着看者我。我说行,请开球。
  浅井的开球相当可以。距离4分球一个球位,低杆加弱塞,啪球擦过角轻轻的反弹一库,两库,就柔柔的回头,3库,4库停在3分球的背后。造了一个斯诺克。我听到有人叫好。白球如同一个搔首弄姿逗猫惹火的荡妇,讥笑着我,又像在勾引我。
  有时候,人生真的像球局。开球的好还是坏,有可能注定你一辈子的路途平安与否。我深吸者气,静下心来认真的擦者CHALK,认真的目测,认真的出杆。好扎杆!还是有人叫好。球解开了,浅井微笑着,CHALK轻轻的叩响,表示赞许。
  浅井球风细腻,他的姿势标准的令人发憷。他的力量恰到好处,第一局就单杆打了40多分,最后领先我20多分我输了。浅井还是微笑着看着我。第二局我坐下来摸出烟点上抽了几口。开球,一样的停在4分球后面,浅井没有解开。我稳中求胜扳回一局。看他打球,发现他的解球真的是弱项。登时心里亮堂了很多,信心上升了20个百分点。浅井则还是微笑着祝贺我。
  我连赢了3局。1:3。第五局,浅井笑不下去了,他也摸出MILDSEVEN点上,长考,不停的擦枪。他也看出我的贴库球太臭,故意的开长球拉杆防守密不透风,我靠,我硬着头皮作了一些防守反击,但是还是有纰漏;终于他利用我的弱点还是拿下2连胜。
  时间在过去,我的心有点乱起来。比分已经是4:4。土狼叼着烟凑过来过来对我说,不就是玩嘛?这句话我现在才觉得有些道理,何必太紧张,输赢不能太当真。男儿人死X朝上,我开始轻松起来,浅井也说,纪桑,加油。我心里说,当然要加油了,老子还要踩瘪你呢。
  最后一局我觉得自己直接上升了一个境界,出杆很稳,动作潇洒自如。单杆打了70多分。这已经够了,桌面上的分数已经不够。当土狼笑者宣布结果时我发现背心已经湿透,两腿发软,异常的清醒。整整的9局斯诺克费了10牛8虎的力量啊。
  纪桑,真的技术很好。浅井从皮包里掏出一摞钱,数了数,双手给我。我谦虚的说,承让了。我假装推脱了一下,照数收下。
  看了看表,凌晨3点过了。我说改天我做东。大家说好。浅井打车走了,我们还是两辆车,土狼的是切诺基。强人和叮叮糖他们挤上来,抱者我差点热泪盈眶,“纪哥,我的哥,你给咱中国人露脸了”我说,莫得啥子,日本人30多岁敢和我27、8岁的棒小伙较量,这份勇气可嘉啊。
  “不对哦,听土狼说,浅娃只有26岁,只是一个留学生啊”
  我有点抓不住方向盘了。脑子里闪过浅井深邃的微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兜里的9K厚厚一摞,沉甸甸的压在心上一样。但是为国争光的喜悦又渐渐的复苏,一会就又释然了,重新洋洋得意起来。

  第八节

  成都有两天最让人流连,周六和周日。
  窗外大片辉煌,密集而绚丽的灯火覆盖了城市的灰色。这种灰色或许已经沉淀,浓密的黑越来越近。柳明依的宝马325I翘者尊贵的屁股在前方拥挤的车流中停停走走,D3刹车灯像勾人的媚眼,眨了又眨。我把空调开大,还是烦躁的出汗。
  土狼已经怅然的消失在秋日的灼热空气里很久。我静静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摸出烟半天没点。不知道谁说过的一句话,爱情有时候像等公车,该来的时候总也不来。我明明滥用感情的时候,偏偏又稀里糊涂的迎来所谓的“爱人”。爱人今天对我的意义,其实就是作爱的人罢了。
  我回去冲凉换衣服,嘴里唱着三哥哥今年一十八,四妹子儿今年一十六,吼了几句被一口水呛的眼泪花跟到流。我拿着沐浴露往身上乱抹,阿迪的烟草香型是我的最爱,大概因为洗头和洗屁股都可以。突然间我想到了花儿,走了上海这么久,我竟然没有一个电话一句问候给她。
  两个月前花儿递这沐浴露给我的时候说,好好洗洗,把你的屁股洗干净,臭男人。我涎着脸拖着她鸳鸯浴,在蒸腾的水雾中扯掉她的短裙下的内裤,用手摸索着任凭她抓的我背上棋盘纵横,她挣扎喘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腾出手来给我一个耳光。近乎失去理智我抱着她的胳臂,从后面进入她急速的进攻,花儿开始还挣扎着,后来的声音简直是哭喊。MD,又来了,你性冷淡啊?我在瞬间熄火,慢腾腾的清理,如同一个罪犯精疲力尽之余洗刷作案工具。
  当时我27,她21。她大学还没有毕业。她只会每天学那些无聊的法语和德语,学她的金融专业,要不就是在网上聊QQ,打双抠。住在她那儿的时候,她每天早上发神经5点半就打开音响把我整醒,然后一脸幸福的看着我;我受够了的时候就气急败坏的吼,请把你那破玩意关掉拜托。
  花儿是我QQ上的若干个网友之一,落网的的女性朋友。她说她爱我。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魅力四射。她挽着我的手进入卡罗的二楼的时候,我已经把一切烦恼忘的一干二净。柳明依无袖的浅绿T舌,兰色的低腰牛仔突显臀部线条的圆润。不经意暴露米色的内裤边边,频频的冲击我的视觉,弄的心里猫抓的一样乱七八糟的。演艺台上那叫什么颖的女歌手深情的表现着对铁达尼克主题曲的理解,仿佛一时间卡罗就是那悲壮的巨轮。而我的脑子里想的是千万别让我碰上这么倒霉的事哈。
  西餐和红酒永远不是我喜欢的项目。我还是喝着酒,看着她优雅的用香斤蘸着嘴巴,笑眯眯的听着我讲一些颜色斑斓的段子,脸红红的,似醉非醉。我的话开始少了,因为两个酒瓶都渐渐已经空了。不方便抽烟,我摸索了一下又作罢。
  你晓不晓得你无奈的样子最逗人爱?柳明依托者腮。我笑了,那不是我天天随时随地都可爱哦?我摸者下巴,觉得这女人目光真狠。
  你笑的时候最坏。柳明依开始人身攻击了。
  我说,谢谢赞扬,那你把我折磨哭嘛,我刚上小学就有个愿望,哪个美女把我折磨的哭我就以身相许。柳明依笑着又要起来拍我,美死你哦。我说柳总,你那款车真的很霸道,我能不能试驾一下?柳明仪说,哪个地方嘛。我四周看了看说,这个大厅恐怕不行,走吧,找个喀喀(四川话场所)。
  出来的时候,柳明依微有醉意已经不自觉的抱着我的腰。我搂着她,觉得下面像钻头一样硬了起来,我说你行不行?她摸着额头说你送我回去吧,你车就放这算了。
  等我把车泊好回来,她已经座在副驾摇摇晃晃的。我叹了口气,径直发动了她的车向双楠社区驶去。柳明依从我的肩膀慢慢的滑落到我的腿上,我也没有在意。40多万的车毕竟不同啊,我打开音响,竟是火暴的猛鬼。俗气!我正翻着CD,突然一只手伸进了我的T舌,抓住我的胸部。我急忙把车开上枝叶繁茂的二环便道上熄了火。
  四周黑黝黝的,只有她急促的呼吸。边湿吻她边解开我的皮带,抓住我的下面套动起来。我也还以颜色摘下她文胸,两颗鸡头摸索了几下瞬间发硬。我慌乱的脱下她的牛仔的一条腿,把手伸了进去,水势早就弥漫了。我要你。她梦呓般的轻叫。她含住了我的老二用舌尖舔者我的GUI头,嘴巴盘旋着抽吐。我的手拂过她的大腿之间直至全身,她呻吟者颤栗起来。直到她变的像根面条一样稀软,软我轻轻的端者她的P股放在腿上,对准水草丰盛的桃源猛的插了进去。你轻点啊,她更加兴奋起来,我感觉她里面急剧的收缩着。她大起大落着,动作越来越快。
  我突然古怪的想起公司里经常拿来打诨的一句话,日企(起)不如韩企(含起)。和她的过程有点刺激,还有有些紧张,她的主观能动性实在超过一般女孩子。
  空气凝滞起来,清晰听见短兵相接的扑扑的声音。道路上偶尔有车呼啸而过,她却越来越放肆的叫喊起来。我要射了,我说,我感觉巨大的潮水已经向我扑来下面感觉到猛烈的暴涨。我也要射,我也要射,她用命令的口气。我抓住她的结实的屁股主动发难,越来越深。啊,快点,你这个坏蛋。鱼,我来了,来了。
  剧烈的抽搐之后,柳明依死命的抵着我,咬着我的嘴唇,让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这场战役之后,我负伤累累。我的嘴角被咬破了皮,我的700多的T舌揉的像豆芽菜,裤子上一片狼籍。她西西的笑着说,明天就买全新的给你。快点,到我家里反正都是一个人。衣服我来洗哈。
  我点着烟抽了几口,就被她枪了过去。
  走喽喂,她朝我脸上吹者烟雾。

  第九节

  多伦多大厦。
  周一上班的时候感觉到公司里面瑞气千条扎西德勒,过大年一样。可能是因为朴部长没有在,各个部门的人交头接耳的,那些装扮入时的女性同事都习惯性的窃窃的交谈,和菜市场卖豌豆尖的大嫂大妈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公司的公告拦面围了一圈人,像打狼的一样。咳,就是些张家长李家短。公告拦也无非就是下面几样:退社通知和职位变更通知,考勤公告和惩罚通知。每个月的中旬以前,老朴要飞到北京开会,韩国公司其他的长处没有就是喜欢把不该节省的费用节省,该节省的偏偏浪费。公司的视频电话放在高管会议室基本上孤单半辈子了也没有怎么用过。
  我知道怎么回事,主要是老朴不愿意鼓捣这些玩意。他包括用电脑都是施展的一指禅,半天在键盘上敲不出OK这两个字母。但是他管理从小节处着手,事无巨细,都希望能搞清楚,都喜欢问个明白。这自然逼迫你也这样按他的思路做事情。40多岁的人了这么强烈的求知欲望,挺不容易的。
  走到座位上不知道已经被被谁抹的干干净净的。我心情顿时豁然开朗。我把笔记本打开点击接受邮件,准备到公告栏看个究竟。
  J男啊,我不看就知道是阿SUN,心里闪过一丝不快。阿SUN皮笑肉不笑的踱过来,扬扬手里的玉溪香烟,泅肺噻。我笑着说,孙总,你太懂我了,来了哈。阿SUN哈哈笑着踱出了公司的门,到了外头的吸烟处。
  我琢磨着这老家伙又有什么花样,拍着脑壳跟了出去。
  阿SUN是我刚到这家韩国公司的顶头上司。那时候我应聘成为四川省的CDMA手机省经理,他则是华西区的大区经理。阿SUN开始还都过得去,平常例行的会议还是比较肯定我的工作。销售业绩应该是营销部门考核的主要标准。我再怎么说也毕竟四川的知名外企,超级零售连锁以及国企都混过,不论销售渠道还是零售卖场我都算是有点经验。
  我那时候觉得阿SUN就是我的兄长,我和他一起吃酒打牌拼命维护他的权威。我经常在人家面前吼,跟到阿SUN操(四川话混),不得挨飞刀!
  时间久了,我觉得渐渐的不是我想像的那个样子,他对我拼命的打压,简直几次想把我扫地出门。
  阿SUN的形像逐渐的在崩塌。我那时候认为我健康的心灵上被阿SUN插满了飞刀。
  我左思右想,渐渐的有了答案。
  问题出在我抽烟上。这事情还得从土狼说起,我在大学的时候一直喜欢蹭土狼的香烟抽,原因是他的烟的确好抽又基本不花钱。土狼的老爸是西藏自治区政府的一要员,但是为官比较低调。用土狼的话说,那简直是不开窍。不抽烟,很少喝酒,坚决按照党的路线方针办事,不接受群众的一针一线的贿赂,是我党一优秀的干部表率。但是土狼上京学习,加上土狼的哥哥也到谈婚论嫁的年龄,现实逼的人不得不稍稍放松一点原则,逐渐的也红着脸接受了一点实物,因为这些人家毕竟说的很明白,小意思别见笑。
  土狼经常撇着嘴巴说,我爸要是收纸币,我上茅厕手纸都懒得带,就用钞票揩。他老爸断断徐徐的寄些中华烟过来,大学里土狼的地位如道琼斯指数一路飚升,大二顺利的杀入院学生会当体育部长,大三就记不清让多少热爱中华的女同学放羊鞭儿轻轻的抽打过而频频的失掉糜烂的贞操了。土狼手头紧时候干脆直接把中华烟拍卖了换钱吃饭喝酒,上牌桌,或者用于勾兑一些MM。毕业后土狼顺利留在北京工作,中华烟功劳不可埋没。
  我和土狼的交情不错,大家天天一起鬼混,中华烟自然是大河有水小河满。直到现在我一直觉得除了中华烟,抽其他的牌子还真的不对口味。
  老朴烟瘾不小,当然口味也不低。之前听说他一直抽阿SUN的玉溪,但是去年春天我进了公司之后没多久老朴没烟就找我。为了前途,我也没有在乎那么多,除了还有点良心的土狼每个月寄过来条把,我基本上还要买个两条备用。梁子就此结下,阿SUN觉得我哗众取宠,替代了他的一些优势,或者剥夺了他的一些权利。
  我从此就没有安生的日子了。工作不停的加重,任务好像没有完成的顺利过。尽管我已经玩了命,任务始终是不可能的任务。
  在公司的会议上,阿SUN经常点名批评纪某人工作最近状态是不是有问题,整的老子下不了台。老朴甚至也找我喝过咖啡,问我工作中是不是存在困难,能不能解决。我真的毛了。这明明是怀疑我的能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你让我不好过,我偏不得放弃。
  我小心翼翼的做人,我知道阿SUN这种人最好不要得罪。
  去年夏天,苏苏从马来西亚回国度假,正赶上我最郁闷的时期。她回来后天天往我哪儿跑。天天问我有没有时间陪她一起玩。我真的是一点好气没有。玩,我都快玩完了。我气急败坏的别着头抽烟。苏苏是阳叔叔的宝贝疙瘩,阳叔叔则是区国土局的一把手。他是我爸的同学,也是原来的死党。
  苏苏很漂亮,一张小脸清纯动人,身材娇小玲珑。动不动就把你抱住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到处逛。她哪儿都好,就是喜欢缠人。今年应该是24岁了,本月底就要学成回国。当时她真被我骂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我烦躁也不再缠我,就去厨房拿我锅碗灶具默默的练手艺。煮的饭菜熟倒是熟了,几顿饭下来我那一摞碗死伤了大半。
  那段日子我看书,喝酒,打牌,上网和MM胡天海地的吹侃打诨。实在忍耐不住,我把香烟抽的通红,两眼布满血丝,像发疯的野兽在房间走来走去,拿起哑铃把自己折腾的精疲力尽,然后扎在床上等待天亮。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依旧文质彬彬,工作一丝不苟。她每次平静的看着我演独角戏,平静的做饭褒汤,平静的离开。她那时候就是天使,而我变成了天上掉下来的一大坨屎。我顺利跨越那段最艰苦的日子,不能说没有苏苏的支持。
  我重新审视了局势,我不能就此罢休。
  终于有一天老朴这高丽棒子开了窍,他发现我四川的销售分额已经占到华西区的45%。一纸委任,我升为CDMA华西区的大区经理,纪经理终于变成了纪总。阿SUN调任GSM华西区经理。就GSM那点销售额,让他死一边去吧。
  阿SUN笑呵呵的把烟递给我,怎么,还不知道啊。我说,知道什么?
  有个好消息给你,阿SUN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的说。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我小时候看的蓝精灵里面整天玩一小猫那巫师---格格巫,我已经推荐你到南京参加公司首批野外拓展训练,就是革新!呵呵。阿SUN解恨的猛抽了口烟。
  我一听这话,又惊又气。
  纪总,你的电话,漂亮的小尹驾着香雾冲出来叫我。
  我给阿SUN点点头,径直大踏步进去。
  进门的时候瞥见他转过身去,我心想你就偷着乐吧。
  一时间心如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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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会祥和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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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灰的暗流

  我抱着苏苏,苏苏则抱着她的小狗狗。我根本不忍心摸摸她的身体的哪个部位,我甚至不允许自己有这些想法。朝阳变成了夕阳,眼泪变成了轨迹,我有时候真的希望和苏苏一起变老。

  第一节

  土狼这两天电话恶催,我不得不抽出时间到成都市的3环附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场地。土狼屁颠屁颠的跑来挤到我的车上,在傍晚的窒息的热浪中走了金羊区的大半。
  他来了真格的,半路上吐沫飞溅的分析场地的交通和地价,好像这厂子已经开始出口产品挣了外汇一样。跑了半天,很多不合适。
  我青着脸驾车,土狼抽烟。
  突然眼前一亮,我和土狼跳下车来,感觉这旮旮有点把势。
  火桥镇大片农家乐的后面有这么一块好位置。一围残墙掩住半旧的厂房大概1亩多面积,好像废弃了两年多了,荒草班驳,死气沉沉。厂房起码有10多间,布局基本合理,明显可以马上规划办公区和生产区。
  我们问了路边的老乡,他们说这原来是家皮毛工艺品厂。估计是经营不善,关了很久了。传达室上面糊了些不晓得哪年的春联,联系电话都没有一个。
  现在有很多这样的企业一夜间上马,又在某一夜无声无息的沉睡不再醒来。
  土狼兴奋的满大汗。他站在墙角的荒草中放水,一边抖着鸟一边朝我咧嘴,真是应了一句亘古名诗,回头一笑百丑生。
  土狼不知道这种事情很费周折,除了地皮上面的问题,还有产品的外销许可方面都有障碍。
  阳叔叔这边地皮估计可以商量,那外贸局还不是要铺路子?我觉得很压抑。我想到了累娃。累娃就是文起的“艺名”,他在朋友面前永远是那么的沉稳,甚至是拘束。我不愿意这么叫他。听他提过他的亲舅舅是外贸局这边的关键人物,或许可以问问他。
  我不想在那日本人面前有任何的寒碜,生意成与不成我还是在表态之前必须把事情作的有根有据。
  我给文起打手机,他还是冷冰冰的语气“J男啊,什么事情啊?”我说晚上有重要事情找他商量,还有顺便把钱拿给他。他稍稍的停顿了片刻说,好啊,晚上10点老地方。仿佛看见一张颓废的面孔。
  土狼忙不迭的问,今天喝酒哇?文起要请客哇。我说,是啊,请你吃鼻屎。他嘟囔着转过头去胡乱的看窗外的风景。
  我下午联系了阳叔叔,他周末好像也没有在家。半天才接了电话,我说阳叔你最近有没有空啊。他显得心情很好,鱼娃,晚上过来吃饭嘛,让你陈姨多做作两个菜。我嬉皮笑脸的说,阳叔我是找你下两盘棋,顺便增长一下技术。阳叔说,就你娃理由多,过来过来,我刚好问问最近苏苏那边的情况。
  苏苏的情况他的父母还要问我,我丁点不觉得奇怪。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是这样子。
  我7点钟的时候到了国土局的家属楼下,陈阿姨的电话已经催了几道。上楼敲开门,她一脸的灿烂“鱼娃,快进来”
  阳叔叔的家给我的感觉是不断的更新和升级,真正体现了与时俱进和先进性。除了全套家具VIDALGRAU据说是西班牙原产,42寸的等离子电视现在换成了大小相同的平板液晶,客厅的一角也添了两座的功夫茶桌占地起码6个平方,茶桌依据材料的天然形状雕琢成蟠龙戏凤,好不富丽堂皇。熟悉的是一3米多长的恒温鱼缸把客厅和饭厅巧妙的格开,里头大大小小的热带鱼吃涨了肚子,正倒在缸底养神。
  我首先汇报了苏苏最近的情况,其实我经常在网上见到苏苏,她也规定我一周必须通两次国际长途。她说马来西亚那边太阳大,天气很好,学业方面一切正常可以拿到证书和学位;她希望回成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皇城老妈吃火锅……“没有啦?”陈阿姨着急的问。我想了想说:“她说,她很想你们。”他们开心的笑起来。
  其实最后一句,我骗了他们。苏苏前两天电话里说,她很想我。
  我说,傻丫头,好好的念你的书呗关键时刻了。
  苏苏生气了说,你娃看来一样莫得创意!
  我笑起来说,没大没小的,其实大家也都想你。
  那你想不想我嘛?
  臭丫头,你回来尽添乱……不过哪还是想,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窃笑。
  阳叔叔吃的很写意,还劝我多喝两杯。看着玻璃杯中纯净的轩尼诗下着卤牛肉,我想笑但是忍住了。我故意表现爽快起来:“阳叔叔,我再敬你一杯”陈阿姨慌着烧醒酒汤,慌着东一句西一句继续打听她女儿的信息,好像是刺探机密一般。
  阳叔叔喝了酒,喊我到书房。他背对着我说:“鱼娃,你说吧,啥子事情?”我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阳叔叔,就是我最近合伙做个家具厂,我看了火桥的那片旧厂房,觉得挺合适的”“恩,我问问,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3天左右给你答复”“对了,你和苏苏最近怎么样?”
  “啊,”我正放松的欣赏阳局长的那些玉罐,金马以及仿佛是宋代的青花瓶子,听到这句话如同雷击。
  阳叔叔,不,阳局长霍的转身过来。一刹那,我看到他温和的双目中精光劲射,他平常略显臃肿的身躯更加高大起来,如同一座高山伫立在我的当面。

  第二节

  柳明依家里面简直是个华丽的鸡窝。干净,但是杂乱。
  等我摸出我的身上的杂七杂八的物件,她利索的除去我的衣裤丢在滚筒里面打开了电源就催我洗澡。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喝醉,反而我晕头转向的。
  我说遭了,今天看来要失去我的所有了。她笑着过来拥住我,猛啃兔脑壳。我在浴室里头继续唱我喜欢的三十里铺:“三哥哥今年鹅(我)一十八,四妹子今年鹅一十六……”浴室其实就在主卧室的一边,并且是完全透明的可以看到主卧室的动静。我又想起了花儿,花儿大而冷竣的眼睛仿佛在盯着我说:“你这臭男人”我胡乱的洗了洗,连忙裹着浴巾出来。倒在沙发上抽烟。
  柳明依冲了凉,穿着睡衣出来。倒酒,把音乐放起,把灯光调暗。灯光下血红的T-BACK让圆圆的臀展露,丰腴的乳颤巍巍的让我简直把持不住玉树临危风的气度。
  她坐在我腿上,咬着嘴唇跟我干杯。她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抿嘴笑。
  我嘴巴开始发干了。
  我说,你看相所?
  她抢过酒杯把我抵到沙发上。
  我说,等等。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她已经开始吸舔我的胸膛,腹部,以及腹部下面的器官。渐渐的觉得身体开始发烫,我掉转身体,亲遍她的颈项后背臀部全身。我们变换成69,我的舌头感受到她最深处的微酸咸腥,轻咬着她逐渐发硬的花芯。鱼儿,她轻轻的呢喃,发疯了一样吸舔着我的根,身体颤抖的像风中的树叶。我轻轻的进入她,轻轻的抽送着。而她的臀部也上下的起伏配合。交会的温情和热烈压制住了音乐声,喘息逐渐的急促起来,她的叫声很豪放。如果不是在高尚住宅区,我真的担心邻居拿着菜刀过来敲门严正抗议。
  战争终于以双方胜利而告终。
  明依柔柔的眼神看着我半天才满足的闭上,静卧一会我们点了烟抽。
  “笃笃”真的有人敲门了。
  我说,是哪个?一瞬间我的脑子转了四五千转。
  哼哼,为什么告诉你?她得意的笑着,摸索着睡衣。
  我有点紧张。我知道她是暂时没有和哪个男性公民签定一纸婚书。妈的不可能是查暂住证的噻。这儿可是成都的高尚社区啊。明依裹上睡衣从床上下来走向门口,丰满的臀部有弹性的跳着。我顿时感觉到全身发软一个地方发硬,连忙把手上的烟灰忙不迭的抖向烟缸,靠在床头做平静如水状。
  但是她讥笑的眼神告诉我,我刚才的失态让她很过一把瘾。
  华贵的卧室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来,声音很小,但是很恭敬:“小姐,夜宵准备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用?”我嘘了口气。是保姆吧?
  明依简单的说了两句什么,说的很轻,那保姆得了圣旨一样答应着去了。明依宛然一笑,关了门之后优雅的走过来。
  我说你老公这么晚还赶回来唆,你咋个不耿直喃,你喊他走了哇?她说:“他去喊人去了哈,你把细点!”
  我抱住她:“我向正宗梅花北派的第XX代弟子的邻居偷拳的工夫底子,加上平常积极的练习泰拳和擒拿,有3、5个把人我还是不虚的哈。”她咯咯笑着躲我的抚摩,“真的?我老公可是跆拳道的黑带,并且他还有这个”她比画了一个手枪的动作。
  我说,都是你没事去勾引我这纯情少年。这次我吃了大亏了。
  明依捧着者我的脸,严肃的说:“我就要调戏你,我就要征服你这个自命不凡的死鱼;杂子嘛,随便你!我一脸的不屑:“就凭你,刚才还喊救命呢?”说着我的手开始游走在她的胸腹,明依的喘息开始粗起来,她挣扎着:“你不吃消夜了唆?
  吃了消夜,她让我给她讲故事。我靠,有没有搞错。迫于无奈,我给她讲了一些太升南路上的事情。
  有个漂亮的女老板公司在太升南路,但是很少抛头露面,因为我知道是这是为了配合交警叔叔的工作,她的出现经常会引起一片骚乱引起道路阻塞。太升南路的生意为此打了折扣,成都的本年度GDP估计会严重的受损滴!后果很严重。
  很多的手机串串(通过倒卖二手手手机赢利的人),在银洲大厦门口有意无意的等她从最近买的那亮风光的宝马325I里面下车后问她有没有旧机器卖。我认为这些串串简直莫得眼光,看车就看车呗,还说些不着边际的混混语言简直是不耿直,俗话说说的好无奸不商。
  ……
  柳明依笑的把我抱的紧紧的,目光一闪一闪的。
  我讲的实在疲倦了,准备以冲刺状态睡着。她问我,哎,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迷迷糊糊的神经马上绷紧,我考虑了3秒钟不到说“不喜欢还能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你?”庆幸的是她没有追查我爱不爱她。
  喜欢和爱,永远是两码事。
  她哼着曲子打开梳妆台下的一堆东西,嘴里面说,我前段时间在商场看到一款对戒很漂亮,你试试。
  我支棱一下爬起来,我说你不睡觉了所?明天还要上班哈。她楞了一下说,那好嘛。她又举起一个东西晃了晃,那你看看这个好不好玩。
  她走过来。我看她手上有个透明精致的盒子,里面分明是一个直径5厘米,长18厘米左右惟妙惟肖的假男根。
  请真主原谅我。我感觉我的嘴巴VERY不自觉张大起来,像沈殿霞的裤腰。

  第三节

  GREATCOMPANY,GREATPEPOLE。公司的宗旨就是这样。
  本来是强悍的人才有强悍的公司。老朴新学会一个词汇来解释这个GREAT,狠毒。于是间公司上下一片青面獠牙,鬼影憧憧。
  2004年起,全国的分公司开始分期分批次派员参加公司南京工厂专项课题研究小组鼓捣出来的革新活动。没有想到我们华西这边这么快就排上号了。说是拓展,其实是狠毒的整人。公司内部早就传的神鬼变色了,诸如40公里的长途夜行,冬天短衣裤1个小时的跑步,夏天光脚去擦洗厕所等等。
  据说去的人只有一半能达标,其他的人如果没有及格拿到结业证书,更有崭新的机会排队迎接下一次。
  只有正式的员工有资格参加,但事实上每个分公司派的是些刚进入公司的毕业生或者一些平常比较跳的捣蛋鬼这些。
  强企业培养强人才,强人才创造强公司。我如今感觉阿SUN真的很强悍,有点咄咄逼人,性质严重的迫近狠毒这个词语。
  回到座位上,我的手机在桌面上哆嗦成一团。
  我一看是老板的电话。北京打过来的。
  “革新是个比较辛苦但是很有价值的经历,公司这边已经决定”朴部长顿了顿,“希望你取得好成绩,回来之后还有重要事情要做。”我说,好的,好的,好的。
  放下手机,心里面一团乱麻。每天的事情很多,日程排的是密不透风。我倒不怕这革新并非是公费旅游,而是魔鬼历练;实在是没有必要非让我去啊。公司那么多的新人,我大小也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才啊。我操,阿SUN这招挺狠的。老朴还是坚决的希望我去。这老家伙怎么想的?
  朴部长从2003年过来,到目前已经是过了任期的一半了。这老家伙心思缜密,每个举措都像走棋,暗含玄机。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他整人确实大刀阔斧,没有丝毫的情面。
  有个原来在MOTO公司那边干的不错的小伙子过来做营业经理,老朴看他工作可能评价一般;一年过去楞是没有涨工资。小伙子不干,就想扯呼,提出辞职的时候老朴说你这段时间交接工作之余到太生南路转转看看卖场。他垂头丧气的转了几天难免有些考勤漏洞,老朴说你这几天工作散漫,同事们根本就觉得你不配和他们一起工作,公司愿意解聘你。
  接着将解聘通知发给了所有包括成都的太生南路的合作伙伴。
  后来人家小伙子到了柳总的新佳讯,听说干的不错。
  除了这些,我一直感觉他的管理上面过于细蜜微观,真正的销售思路不是很系统,要不就是故弄玄虚。但是就凭管理这条,我也愿意虚心的学习。但是这次的炮打隔山,我有点搞不懂了。
  我跑到一般管理(其实就是行政)那边问南京革新的日程安排。小尹在一边盯了我几次。小尹是朝鲜族人,韩语说的当然比较好。工作踏实,性格有点内向,我们作为同事几次出去KTV聚会,她总是歌也不唱。其实她人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脸瘦瘦的化妆很专业,身体看起来比较弱,有种我见尤怜凄楚的美丽。
  我说,小尹我这几天要去经受地狱的洗礼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就看不见你们这群美女了哈;
  小尹脸红了,她笑着说那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拣重要的一两句说,节省你宝贵的时间。
  我说,我唯一想说的就是麻烦你在我走之前请我大吃一顿吧。有美女饯行,夫复何求?其他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直接把我轰到营销办公区境内。
  16到22号的双程飞机票,那就是周末了。还有几天了。
  下午浅井和土狼约我晚上喝酒。我答应了。心里面觉得有点兴奋,有点不安。阿SUN在那边瞌睡兮兮的,口水滴答出来,好像一头放风的羊羔,纵意买弄自己的自由和安逸,性质十分恶劣。
  我坐在座位上安排了一周左右的工作计划,然后独自走到外头抽烟发闷。中午饭时间到了。我听到公司在休息钟响了之后开始骚动起来。送外卖的两三个小弟开始在公司外头盘旋。
  公司市场部CK(我经常跟着冯卫喊CD)打着电话出来了,帅归帅最近神经兮兮的,满嘴跑火车。他点着烟,嘴里面乱骂:“MDMP哦,老子一个礼拜之前还有一千多万块,最近上去两次霉的很,现在只有几百万了,MDMP哦。”送饭的小弟听到了这些惊人的数字顿时骇的睁大眼睛看着他,脸色苍白。
  这些天文数字已经深深的刺伤了他们年轻的心灵,他们也许在想要玩弄同类的数字,不知道要刷多少个盘子,送多少层楼梯的饭菜。
  我笑了,CD说的是那魔兽。天天晚上通宵达旦,为挣那百万或者千万的不存在的钱币而劳骨伤精。
  我们有时候不能随便相信什么事情,不能随便断定什么结论;有时候欺骗的力量太大,自己都在欺骗自己。
  我想起了苏苏。想起她的纯洁,叛逆,没有约束的自由,永远不会骗人也不会骗自己。
  阳叔叔那天给我聊了苏苏的事情,他说苏苏读书期间电话从来关心的都是我有没有过去家里吃陈阿姨做的饭。我说,我们是兄妹嘛,我平常电话也是问这些。
  阳叔叔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平常联系没有。本来不想管这些事情的。
  我说,阳叔叔你别担心,她这边我会经常问到的。
  那就好,你自己本来事情也多,年轻人也应该趁年轻干点自己的事业,家具厂这边的事情,我会支持你的。
  我脑子里面想着事情往外走。还是到清真拉面馆胡乱吃了点东西。SARS盛行的季节,所有的馆子冷冷清清的。餐饮业的失业率很高哦,公司专门订餐,家里有人做饭的都带便当。
  我呢?我也想老爸老妈了,走之前还是去招呼一声,免得落下逆子骂名。
  我回到公司,看到座位下面有一大包东西。我打开翻了翻,隐隐觉得一双大大的眼睛远远的盯着这边,分外美丽。

  第四节

  我和文起之间没有寒暄,甚至不用说话也能感受彼此的处境和心情。
  蓝酒坊的舞台上正在上演鬼话闹剧。一对男淫女淫化成古装,接受阎王和小鬼的审判,因为阳世偷情,死后被小鬼割下淫具让阎王当晚饭。当然,道具是两个豆沙包和一根香肠。阎王被香肠熏的昏迷不醒,被包子塞的兽欲大发。阎王感叹,现在的奸夫淫妇,境界非同往常年代,毒性HIGT多了。
  台下的嚎叫声一浪一浪,仿佛得到了很大的刺激和满足。
  文起是我3年前就认识的同事,都一家国内知名的企业做通讯产品。那时候同样是成都,同样是太生南路,同样成了著名企业的员工。彼此都有些不含糊,到处表明身份。
  文起是地地道道的老成都人,性格有点懒散。他喜欢赌钱,喜欢嫖女人,或许唯一不喜欢的就是喝酒。以前的他嘴巴子利索,常常妙语连珠,思维活跃,很有些小姑娘喜欢他那不修边幅,臃懒忧郁的气质。
  3年前他负责成都的市区,我负责全省的2级地市。虽然多数一周见面才那么一两次,我们彼此感觉投缘。在文化宫的茶园里,他喝他的茶,我喝我的啤酒。都喜欢听B安的当年欲说要如何和灰色的轨迹。我们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发誓要在30岁之前挣到自己的100万。
  3年过去了,他反而还在家小的民营通讯公司做业务。
  最近好像不顺,老是出交通事故,这次把老板的车撞的老板本人都认不出来了,于是委婉的提出扣工资。文起开车我见识过,整个是糟蹋车。起步就猛轰油门像开坦克一样,我的车不舍得拿给他蹂躏基本就是这个理由。
  我不停的灌酒。文起也喝,脸红的像母鸡下蛋难产。他不能喝酒,据说是酒精过敏。
  我说文起,你舅舅那边如果方便的话,你给他打个招呼看看我们出口家具的需要什么手续,我这边张罗路子。你这边陪了钱估计干的也没劲,等厂子搭起来正常运转了,你过来参与算了。其实我觉得自己想让文起拿外销许可手续的的话应该比较顺利,长期核算下来成本要低些。
  “舅舅?”文起漠然的看者我,又继续看者周围的满身喷香的女人。他哼了一声,说“他自己有百万家产,连自己的亲老汉都不得养的,他会帮我?”
  我说你别急,只要问问这边的手续就OK。他说行嘛。
  我最近听说文起和她女朋友闹别扭,我想问问他,话到嘴边上我又咽了下去。
  “我最近挂了个婆娘,长的之把势,工夫也好,她说和老公离婚了的,喊我长期陪她”文起凑到我耳朵边上一副色相。我瞟了他一眼。他讪讪笑着,重新收拾了表情倒在座位上。
  文起的女朋友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叫宋丹。我们平常玩笑惯了,叫她松花蛋。松花蛋在移动公司的综合营业厅上班,眼睛细细的,皮肤白白的,喜欢笑,笑起来眼睛就不容易找。她经常下班陪文起出去逛街,但是很少逛商店;经常喊文起到家里吃饭,她说家里面做的饭菜干净些,吃着放心也节约。
  文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她带搭不理的,往来都是白眼相对。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人唠叨,没品位。
  我晓得他小子心里面想什么。我把5K块钱给他的时候,他说,我得好好请宋丹吃顿好的,去个体面点的地方,然后抓着脑壳想了半天冒了一句,你看玉林串串香怎么样?我看看他说,你倒是挺有品位的。
  浅井和土狼弯着腰过来了。我们打了招呼,浅井很高兴的样子说今天他还要请我们到好地方去耍。好像土狼把我这边的举动都告诉这小日本了。
  我问土狼,浅井这边的情况如何。他说,浅井的日本爹是当地商会的一个管事的,公司名称为浅井建筑设计株式会社。我们这边有了厂房设备,就照日本的设计图纸做家具样品。合格了就下订单发货。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许可手续。
  我说浅井不要太舒服了,办手续的话,大家都要跑。等厂房的问题解决了,我可以多花力气招工,他那边我希望他尽快的把资金投过来。设备需要钱,原材料需要钱,现在生意都不好做,大家手头上都不宽裕,希望他能理解。
  浅井听了点点头,他说那问题不大。首先,他这边考察过了目前的小型生产设备,大概就是30W人民币左右,厂房拿下之后其他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到位垫支,并且日本国内今年的木制家具前景很大,特别是手头上的一些设计图纸已经得到合同的邀约,那最近这两天我们就开始着手进行基础建设好了。
  土狼说,为了合作的顺利开展干杯。文起受到感染,觉得这事有依稀的希望,也把酒杯举起来。
  正喝着,桌上电话亮起来。是花儿的。我走到外头接通。
  她口气异常兴奋:“我已经在凯可斯基应聘成功了。”
  我说,哪个凯可斯基?
  她说:“成都的啊”
  “那你在哪儿?”
  “神经,我在成都啊!”
  我说,你才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说,我回来三四天了,马上毕业了觉得当务之急是找个工作,免得让人嫌弃。我下周就上班了,职位是……
  我说,中餐厅厨房大师傅?
  她嘿嘿笑着说,有点关系,是总厨秘书。
  我故意逗她说,小样可以哈。薪水起码1000多啊。
  她说,才不告诉你。关你X事;你还不自觉,过来庆贺一下?
  我说,我忙可能等一会哦。眼前浮现花儿倔强自强的神态;还有她170的身姿修长诱人的大腿。脑子里一阵迷糊,其实我想走。
  给你30分钟时间,不,20分钟,不过来我就锁门睡觉了。
  哦,哦,哦。我慌乱的把电话塞进裤兜,过去和浅井他们打招呼说抱歉先撤。
  我给土狼丢下几百块钱买单,他死活不要。我说,你挣到钱加倍还给我。他这才笑着接过去。我挥着手出去,下楼钻进车里。
  “你到了没有?”路上花儿的电话又来了。
  “我还没有吃晚饭呢,我边开车边吃面呢。”
  “骗谁啊,倒计时了哈”
  “不让吃那怎么办,只有过去之后把你洗干净吞了”
  “……”
  世纪生活广场越来越远,成都却依然灯火璀璨。

  第五节

  阿SUN这段时间精神似乎很好。特别是我公司GSM手机高调上市以来,他出差的次数逐渐增加。云南陕西的飞来飞去,虽然业绩没有跟着飞出好大的名堂。
  J男,最近你的事情很多吗?阿SUN叼者烟,搓着他刚剃的板寸头。一时间,又见雪飘过。
  我说,最近联通这边的C网移动部换了老总姓肖,好像是老大的红人。我们这段时间正亲密接触。那娃娃城府很深哦,谈事情面无表情的。我们的出货量始终排不了前三位。
  老大指的是四川省联通的一把手,姓容。
  阿SUN拍了拍身上的头屑笑了,“老容今年年底之前要到联通总部任职,你不趁机会这半年多献点香火钱,他下面的这些虾兵蟹将也会罩着你。”
  我想,也是啊。不过通讯界好像没有人说过容总吃好处的,说不定真的有门道。
  联通公司组建以来,人员基本上是原来老邮政的和电信的人。相当于弃其精华,取其糟粕。不否认里头有能人,但是总的感觉就是联通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坨大便。
  阿SUN说,你娃头最近麻将也不打,肯定是到处留香,专攻炮战大法了噻。我说哪里啊孙总,你晓得我是最喜欢麻将的。我听说最近你斩获不小啊,手艺更精进了哈。嫂子不管你了唆?
  她晓得我啊比较忙。阿SUN笑的很暧昧。
  我注意到身上也换了名牌的T社,鲜红的领带,十分的骚包。板寸头理的别有精神,一张两个半下巴的胖脸上浮着自信的微笑,就他那早就应该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到垃圾筒的普桑也擦洗的干干净净,灰蒙蒙的发着亮光,。
  但这丝毫没有使我对他产生敬意。
  阿SUN是公司出了名的怕老婆。每天他那位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的夫人要查岗几次,包括打麻将的时候也是随时能接到皇太后的电话汇报时间地点和谁谁在一起。
  和他打麻将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不去不行。
  阿SUN原先有些毛病,公司的人都知道。身上揣的卡挺多,基本上就是有一张卡有钱,还是老婆发的零用钱。他身上的现金很多源于出差。
  以华西区大区经理的的出差标准,公司给的出差补助加上住宿一天在1K左右,但是我知道阿SUN出差基本上不会吃到自己,都是吃当地的代理商还有下属。阿SUN吃下属的手段很多,麻将也是惯用的。
  以前麻将桌上阿SUN作为我的上司依然摆谱拿大。赢了他的钱你就别想着消停了,他又骂牌又摔章子,整个包房一片阴森。赢了钱就不用说了,他拉着长长的连珠屁,杀伤半径起码20米,一个劲的催你出牌,甚至唱小曲,唱的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由于他嗓子估计比脖子还粗,我们只有敢怒不敢言。
  那时候冯卫对他的意见最大,下来之后哭丧着脸告诉我,老子再也不来了。一天输几百块,工资都喂狗了。但是他还是要去,继续输钱给阿SUN。这小子现在在GSM这边跟着阿SUN混,管理四川省的GSM业务,日子倒也不赖。阿SUN经常夸奖冯卫,娃娃是个好娃娃,就是牌技差了点。
  阿SUN就一直看不惯我,曾经含沙射影的说我心眼死。我心想,老子凭业绩吃饭要那么多心眼捞球。心眼活了,钱没了。
  我和阿SUN摆了一会龙门阵,就回去又到座位上。我已经把最近一周的工作重点和注意事项下发给华西C网同事们,请他们务必在生意惨淡的季节保持和运营商以及渠道的强力沟通。俗话说,养兵千日。我把本月的奖惩方案拟订了一份,如果我人在南京估计消息不灵通,用实惠的东西刺激的话,效果应该不差。
  下午我约了联通C网移动部门肖力肖总。他说你过来嘛,我在办公室。
  肖总三十三四岁,是河南人,河南人给人的感觉除了穷之外是模糊的精明和冲动。肖总身上总也多了那么些仆仆的风尘,眼睛里深长的意味像河南悠远的豫东大山。他其实一直比较默默的支持我的工作,因为我一直在鼎力的支持他的腰包。
  山东和河南是邻居,经常有流动的人口过来煤城这边打工,主要是民工。看到他们勤奋的干活,偶尔有人耍滑头;看他们高兴的聚集喝酒,偶尔有人打架斗殴;看他们山号子一样雄壮的嗓门,偶尔有人偷了煤被逮住……我只知道这些不能完全代表河南人。
  曾经有个短信先从联通的内部传出来,矛头直指河南大地。
  河南6大经济支柱产业:轻工业,弹棉花;重工业,砸石头;餐饮业,糊辣汤;娱乐业,耍猴;服务业,掏耳朵;环保业,捡破烂;
  网上经常攻击河南人,有篇文章叫《河南人招谁惹谁啦》就代表河南发动反击。一时间,河南成了网上的焦点。这些人吃饱了不抓紧时间搞祖国的经济建设,好有雅兴的整内部矛盾。
  肖总好像也忌讳提这些吧。我很长时间一直没有和他攀过什么半个邻居啊,什么乡音简直一样啊什么的。害怕整不好整到人家的死穴。我先后送过老肖10多台样机,还前段时间北京联通半年度营销会议的时候请他到天上人间消费。喝了一个小时的JACK.DANY,以及人头马;他就表示愿意互相支持了。我喊WAITER过来问这边的其他特色服务。他问喜欢哪种类型的,我说清纯的,性感的都看看,主要是硬件要好,服务周到。一会儿工夫跟着上了另外一层楼。有几个小姐已经在包房等待。他们看起来不像小姐,应该说是都完全符合美女的标准。因为各个靓丽夺目,气质不俗。很难想像她们是种只作爱做的工作的人。
  老肖随便指了指其中一个,搂着就走。我说明天早上我给你电话。他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那次花了一万多,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我回到自己的宾馆,感觉心里没有底。
  和联通的交道过程中,谁也不敢说有底。那些人有点职位的每天功课就是参会开会,白天会议桌,晚上麻将桌酒桌。没有职位的挤着时间聊QQ,请他查个数据你还得教给他怎么样处理一些EXCEL的筛选和COPY。但是我知道他们确实很忙很辛苦。
  这次7月份的集采定单四川省联通还没有收集上来,我这边手下的省经理只能跑跑成都联通,省里是没有份了。
  “肖总,”我过去就发烟。他摆摆手,小纪啊。什么事情?
  我说,“联通这边7月份的订单现在还是没有定下来啊?”
  肖总说,不是的,现在下面地市公司说现在你们品牌手机价格偏高,又没有什么广告费用市场推广费用的支持,所以觉得分销很吃力,纷纷闹意见呢。
  我说肖总,你这边我每台机器先承诺50块钱的单台费用,不过是定单下了后见到入库单之后兑现哈,这个费用到时候什么方式支付,你打个招呼行了。
  肖总笑起来,分外的开心:“你小子,给俺那边人一样会办事,痛快。”
  “定单我这边还得催催下面收集上来,先下个单款1000台起吧。”
  我说,肖总你真的太够意思了,你算是救了我命了。最近有时间吗?找个地方玩玩?

  第六节

  成都的单行道多。原因是交通的拥挤,不得不规划路线。
  最近的成都开始疯狂的搞基建,很多路被挖的稀烂,很多的路需要绕行。对于城市的中心广场,市政府最近公开的征集代表性建筑设计图纸。不管你是雕塑还是假山水榭,都欢迎投稿。似乎成都变成了一个接近丧失灵魂的城市,需要这个中心建筑来阐明事情绝非如此。
  成都一哥们投了一稿子过去被成都商报披露,从报纸上看非常雄伟,多层高架钢结构全透明,购物,娱乐,餐饮停车全功能,椭圆型外观典雅雍容具有欧罗巴建筑大师的设计风范,上面还刊了这小伙子的光辉形像,长发飘飘的有点像艺术家。其他的报纸纷纷出了专访甚至作了传记的连载,说这小伙子是从小品学兼优,家境贫寒但是矢志求学终有所成。
  后来又有报纸踢爆这本来就是人家欧洲的一个建筑设计师的作品,这稿子是剽窃的。消息传开,报纸一片哗然。纷纷更正说这家伙根本就是一无赖,一岁半就不学好,专门上人家女厕所偷窥。
  我一直都怀疑报纸,书刊,甚至保险公司的公正性。他们取他所需的时候是多么的热情体贴让人感动。
  文起甚至说上天不公正。
  他说这段时间他烦透了。现在他大哥文庆天天逼着老爸老妈拿钱。说是要买出租车来开,踏踏实实的做点事情。文庆其实已经在西门上开了一个餐饮娱乐一体的茶园,生意好像一直不错,上下两层楼很多包房,里头设备齐全吃了饭就可以打自动麻将。来往的都是附近的官僚行政人员,多数是些半老徐娘。茶园的名字挺有意思,叫红豆林。
  至于这些风光的大嫂阿姨为什么要过来捧场,决非文庆服务态度周到或者这边的茶水格外好喝那么简单。
  文庆对我都好过他的弟弟。经常电话里头喊我过去耍。我说要得,你生意这么忙,晚上还要加班还是要保重身体哈。他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文庆嬉皮笑脸的说,累点就累点,活着就是图个愉快。
  愉快,我和花儿简直就没有愉快过。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性格反常,忽冷忽热;不在一起,又经常电话骚扰我说想我,说话的声音简直能让人高潮。
  我最受不了的是她说我滥情。
  花儿的网名就是花儿。英文名字叫CICILY我在一偶然的时间看到她的资料?上面写着一些“成功或许很远,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握住”等等自勉的话,觉得现在的女孩子有这些自制力很难得。
  因为我平常看到的都是些“分别了,你还爱我吗?”或者“我的猪猪不听话,也不再理我了”以及“分手在午后,流泪到天明”这些话。
  我的网名经常换,有时候叫烂眼子,有时候叫低调着乞讨,有时候聊天室又叫80翁泪求佳妇做。名字接近无耻的境界,实际无非哗众取宠,在独自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人气,有一些自嘲,追求路人侧目我自平静的主动。
  我当时在QQ上用这个名字(签名处)和她打招呼。
  她立马甩了一坨冒着热气的屎过来:色狼一族请回避。
  我得意的笑了。
  我说,你好,如果名字能代表人的一切,我愿意叫比尔。
  花儿:你的名字也太戏剧了,简直龌龊;你还是改改吧,免得我胃痉挛。
  我说:打死也不改,人家莎士比亚,秦始皇名字中都有屎字;还有爱因斯坦更凶,你听听,爱阴死贪,这么晦气的名字不是一样万人景仰吗?
  花儿:切!
  我说:恩……我仔细想了一下你的建议,觉得你的建议很中肯;我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换个好点的名字吧。
  花儿:什么名字?
  我说:害羞的小男孩或者君子丈夫一类的?要不就叫王老实?
  花儿:呵呵,行嘛;就叫王老实。
  ……
  那天我们聊的很高兴,就交换了电话号码。她的声音像个少妇,很甜蜜很煽情,我非常感冒这种声音。
  因为网上无美女这句话已经成为经典,我的感觉她可能就是无聊的上班族女孩,相貌平平,作事情果断,敢于寻找生活中的刺激。我给她的感觉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王老实,其实一点不老实。
  其实花儿和我约见的第一印像就完全推翻了我的假想。
  她就是个清汤挂面型的女孩子。个子有点高,穿的运动T舌长裙,长长的头发披起直到腰间,脸上没有化装。她气质柔柔的,说话却干净利索;举止稳重大方,却时不时眯起大而闪亮的眼睛害羞脸红。
  我把车停在领事馆路快乐老家旁边的停车场,步行到了对面的巷子里花儿租住的小区大门外。她正在门口。
  我忽然感觉到心里面热乎乎的。除了老爸老妈的等候,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为我等过?从来都是我等别人。
  我笑着走过去抱住她。她静静的趴在我的肩膀,半天了说,拜托,能不能让我喘口气?我看看她,想起了我们之间太多的故事。我又拥她到怀里.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经过我雪莱的诗,叶芝的诗加上我自己的诗轮番轰炸之后,又褒了半个月电话粥花儿最终答应我见面。地点是棕北小区,玉林小区,科协路等方圆3公里的范围。我心想,这比搜索本.拉登也少费不了多少劲哪。
  她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还没有见面就让我一会这儿停一会那儿等,在大街上顶着日头遛了半个下午终于出现。我当时没有在意反而兴奋起来,因为目标有可能是条美人鱼哦,不然会这么折腾我?
  我们见面吃韩国的烧烤,又去她上学的C大转悠。我们聊起了生活,社会,男女感情观点,甚至春秋历史,美日关系。自始至终我被她的举止谈吐吸引。她孤傲的像只鹤,说话一针见血;有时候又像一泊清澈的湖水,内心平静坦荡,交往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礼节。
  她是我人生认识的女孩当中唯一的一个淑女。
  我脸皮厚的毛病没有因此而改变,我轻松的调侃自己包括我的工作和上司,尽情发挥着我东拉西扯自圆其说的本事。我在街上拉她的手的时候,她就给我索要名片仔细辨别真伪;我在吹嘘运动技能的时候她喊我直接上运动场实战。
  直到她完全相信我虽然不是什么绝对好人,但绝对也不是一个骗子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
  成都的雨很烦,那天却是很及时。
  有时候我坚诚的信仰真主,因为我确实感觉到真主对我的慈悯。
  我们看完了电影送她回家的时候,这雨就呼啸着下来了(不信你查查那年的天气有没有这场雨),顿时我变成了雨中抹布。
  我还是把手掌放到她头上帮她遮挡。她盯着我说,你上不上去躲躲雨?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希望我上去。
  我说,方便吗?
  她说,没有什么啊,反正雨停了你就走。
  我说行。

  第七节

  柳明依变的越恐怖了。我们在床上折腾了半宿,离精尽人亡只有一步之遥。她的身体滚烫,叫的声嘶力竭。我依稀的听到她在扭动身躯的时候叫我亲爱的。
  她手上拿的自慰器是国外的名牌,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朋友过几天生日,买给朋友的礼物。
  我说,不会哦。这么新潮啊?
  她说,现在有点钱的单身女人确实不少,可是为了自己名誉和金钱的安全,用这个或许要心里面踏实的多。
  我没有往下问。
  我实在是困的不行了,迷糊着睡着。隐隐觉得我作了一个梦。我走在一片树林中,很多蒙面人在树后伺机要狙杀我。刀光在我的周围滚动。我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就拼命的跑。猛的看见华老师说,我教你的奇门十三肘呢?我犹豫着回头。又发现苏苏被蒙面人逮住了,大声叫哥哥,救救我。我不顾一切冲过去的打翻劫持苏苏的人,拉着她没命的逃窜。前面依稀看见柳明依拿着巨大的自慰器过来说,你别怕。我来断后。我感激的望这她,柳明依却把手中的自慰器扎过来说,我让你跑。扎在我身上的明明是一把雪亮的尖刀!
  我听见有人蹲在我身边哭,好像是花儿的声音,她的声音细小,好像在埋怨我不该到处留情。
  我劝她,花儿,别哭,我以后不和你吵架了。
  她说,我就要哭,你管不着。声音又不像是她的。
  我猛的睁开眼睛,发现柳明依在擦眼角,眼睛湿湿的。她整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腿上。
  怎么了?我从床上弹起来,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
  我有点不舒服,柳明依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不吭气。我说,要不要紧嘛,哪儿不舒服嘛?
  她提高了嗓门,算了没事。我悻悻的去冲了个澡,回来又睡。
  这一觉睡到了白天的11点多。睁开眼睛天气晴朗,柳明依容光焕发的站在窗前照镜子。
  我懒洋洋的把烟点起说,你怎么没有去公司啊。我知道他们公司周日都要上班,卖场的生意周末最火。调休一般在周一到周四。
  怎么样?她对着镜子问我。她穿的粉色背心牛仔短裤,一身休闲。我暗暗称赞她的穿衣哲学还有身材。如今的女孩动不动讲究名牌,其实很多普通的衣服她们也驾驭不了,看起来杂乱无章。
  真正适合自己的才算好。
  我抿嘴笑了,我说你是问我衣服怎么样还是睡的怎么样?
  柳明依从镜子里面恶狠狠的瞪我。我慌忙改口说,挺好的,今年的环球小姐你还是去报个名吧,多半有机会把金冠捧回来。
  她得意的笑笑,我才不稀罕呢?我想想也是本来她根本什么都不缺。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出人头地,不惜一切身心代价,难道她追求的东西比一切都重要?
  我爬起来,到浴室胡乱洗个脸。拉起洗干净的衣服套上,我准备要走。
  喂喂,她拉住我,你哪儿切嘛。
  我说,我得到我的店上看看,这几天不晓得生意如何。
  嘿嘿,我莫得生意唆?她皱者眉头,发气也悄生生的,我们中午一起吃了饭谈点事情,下午再去。晚上陪你买衣服。
  我说,当真买所?我觉得这衣服穿起更舒服些。
  她脸红了,走过来抱住我,废话少说,答应的事情怎么可以更改?
  我正想说点什么,她手机响了。她看看号码皱起眉头,走到外头接去了。我隐隐约约听见她说,你好你好……我真的今天没有时间……要不然改天嘛……好好……
  我听了不以为然,作为一个私营公司的老总,她的业务电话应该多的很,礼拜天虽然通讯界一般只销不进,有时候应酬电话还是有的。
  这个机会我打量了她的房间,除了巨大的衣柜,还有更惊人的一排鞋柜,上面的鞋子起码有六七十双,有些款式显然过时,还是擦的干干净净。我心说估计柳总是靠贩鞋子发家的吧。
  柳明依进来喊我吃午饭。我到餐厅一看,摆的是牛肉啊虾饺啊这些还有八宝粥,我说你平常不吃猪肉吗?她坐下想了想说,本来就很少吃,那么肥。
  我边吃边说,吃猪肉不好,容易长寄生虫。她说你好恶心哪。
  我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她说,就是和你们公司合作的事情,你这边要帮帮我。
  我停顿了半天说现在想帮也帮不了啊,除非我是老朴。
  她把筷子放下说,只要你能帮,会有机会的。朴部长很器重你哦
  我听着不对头了,我说:“你啥子事情都清楚哦,那你把老朴搞定嘛”
  柳明依盯着我半天,一脸的怒容。
  我端正了态度说,你别乱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说,你们那老嫖客玩弄你们公司女职员的事情已经让我对你们公司有全新的看法了,你别来恶心我。
  我觉得她说的不可思议,我说真的啊?我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啊?
  切,柳明依满脸的不屑,就你上班屁股朝天埋头苦干,下班就花天酒地到处拈花惹草,这个事情成都通讯界已经传为美谈了;还有你们公司同性恋人也有,好像也有手脚不干净的……”
  我的头像被撞了一下,半天反应不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烫。没有想到我已经沦为和同性恋,小偷小摸一样的饭后谈资了。
  柳明依也觉得说话过分了,她偷偷的盯着我,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女孩。
  我一向认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是在柳明依的打击下我觉得自己是蒙在鼓里的的那一面皮子,只有些许的方圆,不晓得世间如此诸多的秘密。
  我默默的低头喝粥。不晓得柳明依给我添了几次。
  那天我没有去陪柳明依买衣服。我手忙脚乱的走出双楠社区,半天想起来我的车还在卡罗。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柳明依眼睛里面含着泪花。我觉得她在路边上站了很久。
  以后我没有给过她电话,她也没有找过我。
  我觉得很疲倦,我取了车直接扑向双流的家里。进门看见我妈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她就问我,杂个脸色这么差?让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没有吃饭啊?
  我说,妈,我爸呢?
  妈边拿体温计给我说,你爸吃了饭到阳叔叔那边去了,晚上才能回来。就是下下棋嘛,谈谈家常。
  我说,我爸生意怎么样?
  我妈说,还好,现在听说煤涨价了,他最近很忙。你回头劝劝他,整50岁的人了,不要喝那么多酒。
  我说,好。
  我看看时间,已经下午2点了,我把体温计从腋下掏出来一看,也没有烧。
  我说,妈,我回房间睡一会儿,我爸回来喊我。
  睡到晚上,我爸回来了,乐呵呵的把我喊醒。
  “小子,起来我有事给你讲”我爸不会说四川话,也好他180多的大个子说起婉转扭捏的成都话来,确实不大合适。
  和我爸一起,我也说山东话。
  我说,爸啥事你说呗。
  他说,起来起来说。我爬起来洗脸淑口,给老爸老妈泡茶。
  “小子,你阳叔叔喊你对苏苏好点”
  我说哦。从小家教严格,自从我爸生气的时候一把将我举过头顶之后,我就学会了听他讲话的时候说哦。
  “你听懂没有,你对人家好点”
  “哦”我点点头。
  “你小子走了运了,咱们回回世代经商,不和官场交道;这次你阳叔叔来他妈个把子真格的了,”我爸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熠熠生辉,“苏苏这妮子对你有意思,本来我们是拜把子,这次要亲上加亲,撮合你们两个”
  “安?”听到这些话之后,我差点吓趴下。山东话也操作的不利索了,直接变成四川话。

  第八节

  联通公司的事情基本搞定了。我回到住所连夜赶出来出货的方案,就等交给市场部门和我一起署名报告给朴部长。
  打开一个商用QQ,上面都是些自办公司客户的信息。我把串货公司帐目拿出来盘算了半个月的数字,出货只有两百多台,幸好这些渣渣品牌的手机空间比较丰厚,每台有一百多块利润。主要是季节原因。服装这边的报表上面好看多了,平均下来每个店有将近1W的毛利。
  我打开邮件照客户的图片下单。
  业外人可能难以理解。手机其实就像萝卜西红柿,讲究季节。一年当中旺季就是元月、2月、3月上旬,然后五一大假,9月高校生返校新生上学,中秋和国庆,其他的时间除了周末好点,基本上都是平常。每年的6、7月份抓住学生大假还好,不然这两个月最惨。
  上班的时候,朴部长回来了。比原来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他脸色阴沉,能拧出点点的水滴。估计是被总部的批了一顿。作通讯的业内把手机称为机,自称为作机的。既然是作机的,难免要被评点工作质量。
  业内有作机的自嘲篇:表面风光,内心彷徨;成就难有,郁闷经常;比骡子累比蚂蚁忙,偶尔糊涂,被人当枪。
  我和市场部门MARS一起进去。老朴长嘘短叹的,听了报告之后,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在上面签下他的韩文名字。这样一签,我和市场部门的费用就少了一大坨。公司的费用是预算好的,每个部门都有一块。额度内占费用的方案可行,就可以签字。但费用最后年底要算损益,谁用的费用多,奖金按比例下调。
  以前老朴高兴的时候后面还有中文的签名,写的很丑,就像国内9岁辍学的小学生写的。
  出来的时候,管理部的GARY过来说,纪总,你东西收到了吗?
  我说,什么东西?
  就是吃的东西啊,GARY惊讶的表情有点夸张,好像我不应该不晓得这个事情。
  我拍了一下脑门,原来我座位下面的东西是他买的。我说,好哥们,回头我给你整几只桂花鸭来哈。说着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仿佛听见后面有人笑。
  我自己也在笑,我一直以为是美丽的小尹送的呢。我太老孔雀了。里面的牛肉肠,还有大盒的巧克力,甚至还有牛肉辣酱。真是难为他了,本来他才来公司没几个月,很少交道。这人真不错。
  收拾的差不多了,给一帮朋友打了个招呼。
  土狼听说我要出差一周,连忙说那还不好好的聚聚。约了文起,还有强人,叮叮糖。文起说家里面出事情了,没有过来。
  我想估计就是文庆逼宫了。土狼说就是。
  文庆长的人摸狗样的,却不干人事。他那红豆林,一半以上的大嫂都和他有一腿,还有一半以下的人期待中。原因不胜列举。
  他除了相貌奶油之外,还真的身怀绝技。他的钢琴是专业内知名的,土狼上次听他在红豆林弹了一首海边的阿狄利娜之后要抽风,连连的说:真的是艺术,艺术!从此对钢琴专业者情有独钟。
  文庆研究粉子更有艺术。据说他抽着烟的同时就能辨别出身后走过的女性用的香水是香乃尔还是BUBRRY或者是路边的地摊货,能在15米之内精确报出这女孩子胸围尺寸,。
  土狼曾经100个虚心的问他,庆哥你教我两手。文庆冷酷的崩了两个字:“NODOOR”
  其实主要原因是他真的有钱。粗略算算他每天的营业状况还有他人工水电房租等成本就够了。
  来找他的不管富婆,和自称喜欢艺术的小姑娘都是来玩感觉。如果谁认为文庆开茶房卖身,那他就是传说中非常珍稀的品种——水脑。
  文起曾经说,他娃哪天不挣个三两千哪?
  土狼估计因为拜师不成,对文庆也有意见。
  我说你不累唆,学那个干啥子?
  土狼说哪里是因为那个,我听说文起的父母把积蓄都给了文庆了。文庆说这些钱害怕文起乱用,就买个出租车让文起开。
  我说哦,这还差不多嘛。
  土狼接着说,文起不干,说这钱到了文庆手里根本没有好下场。
  我说,家务事情;说球不清楚,到时候看看文庆怎么办吧。
  土狼说,文起喊我告诉你,他舅舅那边根本莫法,听到文起问,他哼哼唧唧的不大理睬。他压根没有想帮忙。
  我说,没事。我就是想喊文起多活动活动嘴巴,大家都是朋友,我们这边要帮帮他;工厂这边办起来了,喊他过来算了。大家一起干。外贸的事情我上网查查就基本上清楚了。
  土狼说,那好嘛。
  叮叮糖问我,你娃头最近新欢旧爱好热闹哈。我说,好久哦。我盯了土狼一眼,土狼赶紧把头扭一边上去了。
  你豁我?叮叮糖十个不忿,就是前两天伊藤洋华堂被砸烂那天,你猴急着哪儿7了。
  他说的是花儿。
  他说的那天我也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由于日本政府高级官员在参拜靖国鬼社的问题上对于国际包括亚洲人民的交代遮遮掩掩,却又明目张胆的进行实际的祭祀活动,引起国内外一片抗议呼声,同时进行了集会游行和抵制日货的运动。成都作为西部之都,当然不乏愤怒的民众。伊藤洋华堂的玻璃大门就是在愤怒中变成了一堆碎片。
  土狼当然也知道此事,顿时来了精神。喊我们一起讨论了下国事。
  其实日本政府的首相以及内阁成员这两年频频的挑衅中国在内亚洲二战期间的受害国,包括韩国也都作出了强烈的反应。韩国在多少年以来都是抵制日货,相当于经济制裁。我个人非常赞同这种积极的做法。而中国多少年了一直日本在亚洲的最大销售市场?
  不过伊藤洋华堂是一日本管理公司,具有先进的经营经验,按道理说应该学习;退一步说,你砸了他十个八个商场的门,能砸掉日本人的经济吗?
  土狼说,日本人赚钱的门是不容易砸烂的;除非你通过种种冷静理智的手段像韩国一样把日本货全部拒之国门以外,这样才有可能让日本人自己关门。
  土狼说,要么有本事去赚日本人的钱啊!我觉得土狼说的有道理。
  叮叮糖点头,表示绝对不买日货了以后,回去就把家里的爱死可死的鞋子处理。
  强人在一边把手腕上的运动手表摸了摸。
  他带的是卡死偶手表。
  我们说好了,再也不买日货。
  一群人半夜才散,都觉得今天的酒别有意义。

  第九节

  成都的7月阴晴难测。
  花儿和我第一次见面就验证了这点。她在楼上的住所是和一个女孩子合租的一套二,房间整洁,是女生独有的布置和气味。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窗外的风卷着雨水急迫的敲打各种东西,奏出让人心烦意乱的无名曲。
  闷热的空气在室内膨胀变的稀薄。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东拉西扯的开着玩笑,花儿显然已经对我放松了警惕。
  她换上了短衣短裤,就算没有把我当成了一个正人君子,起码也认为我就是那王老实。
  她听我摆山东。因为我们除了自身的家乡家庭以及户口婚姻之外都摆了差不多了。我说山东的方言,说山东的文化。还有山东英雄,俗话说山东的响马四川的贼。
  那你是啥子?她反问我,你才是贼。
  花儿的矜傲就像一层坚硬的壳,我的花言巧语锋利之刃悄悄削薄继而将它切开。我找个机会捏捏她的手,又找个机会试探性的搂住她,她含羞的笑告诉我,她对我的举动很不满意,但是勉强可以接受。
  等另外的女孩子回来敲门的时候,花儿没有办法赶紧拉我进了她的房间。
  雨还是没有停。时间已经凌晨1点。
  我给她讲了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笑话。
  一男一女恋爱。出去旅游宿营,女在帐篷之间划线,警告男睡觉如越线是禽兽。男强忍一夜。天亮叫女,女不理。为何?女答:没想到你禽兽不如。
  花儿笑的跺脚,但是一会反应起来什么,脸红红的不说话了。我过去抱住她。
  她的房间有堆着书和电脑的书桌。很大的衣柜,很小的床。台灯开着,灯光幽幽的黄。仿佛告诉我它都没有精神撑下去了。
  她说等会你洗个澡吧。太晚了。我先去洗了。
  我内心的欣喜瞬间爆发出来。我腾云驾雾般的进出浴室,如履薄冰般倒在床上。花儿盖着毛巾被睡在里头,我厚者脸皮往里挤,然后抱住她凉丝丝的躯体。她叹了口气。
  我和花儿的第一次有点艰难。她哆嗦着问是不是插错地方了,疼的厉害。
  她说她只做过一次还是两年前C大读书的时候,男朋友是高年级男生去了澳大利亚念书,去之前要她,她半推半就让他上了由于疼的很,半路上就喊BF熄火了,不晓得破没破。她说那是初恋。
  我没有吭气。我折腾了很久才进去,后来豁然开朗。我感觉花儿眼睛包着泪花,紧紧的抱着我。像溺水的垂死者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初恋?谁没有初恋?
  我的初恋是高一的女同学郭如玮。眼睛黑亮,笑容天真。有点像关之林的初级版。
  我追求她的时候调动了班里的体育委员,娱乐委员等等7大常委,用了图书馆奇遇,路边一色狼,惊喜的玫瑰花,飞来的书信,白痴的表达等等多种系统套路和完密计划才有了那美好的昙花一现。
  我们在一起2年多,期间没有拉过手,没有接过吻,最后上大学的时候我找个机会请她到家里抱住她扒了她衣服,她的手紧张的攥住我的手腕,死死的扣住我的脉门。我摸到她的乳房的时候,感觉就是一块发热的铁坨坨。我没有继续,不知道是不忍心还是其他的原因。
  上大学开始是书信的来往,后来邮件,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18岁到28岁。我就像在巨大的染缸里面浸泡的悠哉悠哉,起身后发现自己面目全非。
  现在见到花儿,如同往常没有激情。默默的拥抱。吃饭,聊天,睡觉。
  花儿的身体滋润,如同涂了层细密的油脂。乳房盈盈可握,她身体慢慢的发烫需要很长的时间。等到她放松的时候,我已经困的东倒西歪。
  没有躯体热烈的冲撞,没有血淋淋的火并和最后的同时倒下。那感觉是两个灵魂彼此接触,用的是孤寂的触角。
  花儿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婚。她的父亲据说是成都有名的一个房产公司的老板,抛弃原配是为了一个更年轻的美人。父亲还在成都,但是花儿从来不去也不打电话。花儿每年必见的是她的妈妈,远嫁上海。幸好,那个上海后爹人不错,对他们母女比较体贴照顾。
  我静静的听她讲话,她的话似乎永远也讲不完。悲痛的情绪弥漫开来,让我窒息。
  有时候感觉到一丝丝的恐惧,想拔腿要跑的感觉。
  我说,凯宾这个公司你觉得怎样啊?
  她想了想说,工作比较轻松,负责管理的多是是德国人和英国人,国内的一个老板出资加盟这个品牌;公司现在是发展阶段,我觉得可以先学学东西。
  我说哦。我支持你。
  她转过身体盯着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皱起了眉头说,慌啥子嘛,我还想多作点事情。
  她问我,你还想多做点啥子事情?
  语带锋芒。
  我一点都兴奋不起来,思想里没有任何流氓的火花闪耀。
  我说,就是还没有正经的事业作,结了婚差不多更没时间理会这些了。
  她说,看你嘛。
  翻了个身,她又朝里头睡起。
  成都的雨,确实烦。
  有时候和花儿在一起想到苏苏。去年苏苏的度假逼着我给自己很多的空闲出来。她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如同一溪涧水,永远不会追溯。
  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喜欢苏苏这个妹妹。特别是她毫无遮拦的表达自己的方式。
  很多时候,我曾经也想过那么一个风景。我抱着苏苏,苏苏则抱者她的小狗狗。我从来不想摸她身上的哪个部位,甚至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想法。任朝阳变成夕阳,任泪水化成轨迹。我有时候真想和苏苏一起变老。



[ 此貼被射会祥和在2013-03-25 10:0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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